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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杯都不用喝了?” 早就看不慣的女生尖聲諷刺道:“你們可真不挑,也不看看什么質素,就亂認meimei?!?/br> 跟薄荷搭訕的男生半點不讓著那女生,悻悻的說:“什么質素?不比你差吧,不然顧少咋跟她玩,也不搭理你?” “彭樂愷!你嘴放干凈點,說誰呢?” 一看是要吵起來的勢頭,裴初河趕緊出來勸架:“鬧什么?我的局,如果想在這兒吵架,下回都別來了!” 裴初河望向一臉懵逼的薄荷,冷然道:“算了算了,這么多酒,別喝了,你要真出事了,我可擔待不起?!?/br> 說完怒視一眼顧軒,提醒道:過分了。 顧軒聳肩。 旁的話也不說。 薄荷咬牙,把小杯的龍舌蘭一鼓作氣全倒進大杯子里。 輸就是輸,輸了就要認。 不就是斗狠嗎? 誰怕誰。 她端起酒杯,氣勢洶洶地對顧軒說:“我干了??!” 頓時全場沸騰,歡呼雀躍聲中。 薄荷爽快地把酒喝得一滴不剩,道:“現在輪到我定游戲規則,你贏了,我再喝double,我贏了,你得聽我的!” 顧軒笑了笑,悉聽尊便。 薄荷活動活動筋骨,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酒量再好,也有些站不穩了。 “我們玩……呃,”她打了個酒嗝,在想自己最擅長的游戲。 “玩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br> “嗯哼?!?/br> 顧軒不嫌她幼稚,點頭說好。 彭樂愷叫酒保過來,這回不止龍舌蘭了,幾種洋酒混合調制的爆彈酒,普通人喝兩杯就得倒下,更別提六杯。 顧軒站起身,手插兜,不正經地問:“確定沒醉?” 有點妖。 薄荷沒混過社會,酒勁上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 “我沒醉!你不敢玩?是不是怕了?!” 顧軒神色一轉,嗤道:“怕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寫?!?/br> …… 游戲前,顧軒突然開口:“我會出石頭?!?/br> 薄荷不信他會這么好心。 心想:他說出石頭不知是真是假,自己要是信了他的邪出布,這家伙如果反悔出剪刀,我就輸了。但,若我也出石頭,不管他是真的出了石頭,還是出剪刀。 我都穩贏不輸。 “來吧?!?/br> 薄荷微笑道:“三、二、一,石頭剪刀布!” 結果呢? 薄荷出的石頭,顧軒出的布。 他贏了。 薄荷大怒:“你騙人???” “我騙人?這個游戲不就這么玩?”顧軒挑眉道。 不管她信,還是不信,只要出布,那就穩贏不輸。 她唯一能贏的機會是—— 故意輸給他。 可惜她沒有。 薄荷落了下風,如果再輸一把,就死定了。 這把,她搶先對顧軒說:“我也出石頭?!?/br> 心想:這家伙肯定以為自己會跟他一樣出布,然后他故意輸給她,出剪刀,所以我只要乖乖出石頭就好了。 “……” 薄荷果不其然出的石頭。 顧軒卻是出布。 又、又贏了。 “你?!”薄荷差點氣昏過去。 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侮辱。 顧軒無辜地攤手:“你自己說的,我沒耍詐?!?/br> “嘖嘖?!?/br> 裴初河咂嘴,薄荷跟顧軒玩游戲可真夠想不開的,這小子在美國專業是心理學,你隨便眨兩下眼睛,他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薄荷絕望地望著桌上的酒。 真要喝下去,估計也就躺倒在這兒。 沖動是魔鬼。 現在后悔是來不及了。 顧軒卻一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翹著腿一臉悠閑地說:“喝吧,我看著呢?!?/br> “呃——” 薄荷端著杯,手在抖,遲遲不下口。 叫彭樂愷的家伙過來,勸道:“小meimei,快喝吧,顧少讓你喝是給你面子,喝醉了還帶你走,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br> 這些公子哥做派,充滿舊社會氣息。 薄荷簡直想把酒潑到對方臉上,我是你家少爺買的丫頭嗎?挨了巴掌還得說,少爺你打我打得手疼不疼??? “走開!” 薄荷深吸一口氣,氣薄云天道:“我喝!” …… 最終。 薄荷還是沒喝這些酒。 顧軒起身,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行啦,我開玩笑的。不過就游戲罷了,開心最重要,下回別再這么犟,知道嗎?” 懂得利用自身優勢的漂亮女生,面對這種狀況,隨便撒撒嬌,也就過去了。就她硬氣得不行,不撞南墻不回頭。 傻子。 “得虧是碰上我?!?/br> 顧軒坦言:“碰上別人,你就沒這么好運了?!?/br> “……” 薄荷沒出來玩過,她較真。 知道對方在給臺階下,心里不想服軟,可—— 那些酒自己是真喝不下去。 覺得挺丟人的,拿起書包,抽了抽鼻子,想回家。 裴初河淺笑:“顧軒,還不送送人家。把她喝成這樣了,不負責呀?” “用你說?” 顧軒拍了拍薄荷的背,“走吧。我司機在下面?!?/br> 六杯龍舌蘭下肚,酒精發酵,天旋地轉。薄荷電梯里就不行了,一出街就抱著大樹想吐,吐又吐不出來,一味地干嘔。 “嗚嗚嗚?!?/br> 含著眼淚,心里難受。 這難受從陳子期不理她那一刻起,持續到這一秒,終于是崩潰了。 顧軒給薄荷遞過瓶水。 她淚眼朦朧地接過水,喝著喝著,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你哭什么?” 怎么沒頭沒腦就開始哭。 顧軒慌了神,左右看了看,怕路人見了以為自己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