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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期的心自然飛到九霄云外。 秦綿綿提議道:“劉麗麗,洗澡去吧?” “啊,好的?!?/br> 女孩子走了,男生這邊也拿衣服跟去樓下澡堂子。 房間只剩陳子期一人。 他沒喝多少酒,頭卻有點疼,坐在窗邊,吹冷風醒酒。 今夜的星星真亮啊。 月亮彎彎的,就像她笑起來的眼睛。 這樣想著、想著。 就把她想來了。 薄荷拉開門,見他一個人在房間,奇怪地問:“人呢?” 陳子期側身靠墻,冷聲道:“洗澡去了?!?/br> “哦?!?/br> 薄荷想:那我也去吧。 陳子期突然叫住她,“薄荷,過來?!?/br> 薄荷呆站在原地,不想過去,覺得危險。 他卻突然起身。 她不過去,他便過來好了。 薄荷倒退幾步,被陳子期抵在墻上。 他聞著她身上的酒香,不悅地問:“你又喝酒了?” 薄荷不知怎地,心里發虛,回道:“就喝了一點?!?/br> “跟楚言在樓下喝的?” “是?!?/br> “聊什么了?” “沒、沒什么?!贝鹜瓴庞X不對勁,他憑什么審問她,自己又為何干了虧心事的做派。 薄荷背靠墻,極力擺出鎮定、無所謂的樣子,嗡里嗡氣地說:“你讓開。我要走了?!?/br> 陳子期哪肯放她走。 又近了一步。 低下頭。 道:“你就沒話想問我?” 這話學問頗深。 想來是他有話要講,偏又將主動權交由給她。 真是機靈。 薄荷才不上當,搖頭,傻傻地說:“呵,你覺得我要問你什么?” 陳子期笑意消失。 臉頰上齒痕消退了,心里的痕跡可沒那么容易不見。 在她耳邊,色氣地說:“疼嗎?我咬的那口?!?/br> 薄荷耳朵發燙,紅了半邊臉。 她就知道有危險。 陳子期這個不要臉的,一旦耍起流氓來,沒有下限。 “其實……我想咬的是別處。知道是哪兒嗎?”他輕聲細語:“我想咬你的嘴、耳朵,還有——” 眼神在她胸口打轉,道:“粉紅色那兩顆?!?/br> “……” 一而再、再而三地來。 薄荷可真受不了。 伸手揪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拉,將陳子期撲倒在地板上,捏緊拳頭捶他的胸。 “你這個!” “神經??!” 男生身子被女生壓在地上,臉上壞壞的笑。 薄荷打得沒力了,陳子期才翻身抱住她,在地上滾了兩圈,壓回去,氣道:“老子就說著玩的,你他媽真打???” 看著瘦、力氣是真大。 男生疼得直抽氣。 女生被壓得不能動,伸長脖子咆哮道:“打你算輕的!你再這么調戲我,我就把你耳朵咬下來!” 陳子期都氣笑了。 張開腿跪在她兩側,手摁住薄荷的肩, “你咬啊?!?/br> “試試看?!?/br> “咬我的耳朵,我的嘴,還可以……”他直視她的眼,挑釁道:“咬我那里?!?/br> 薄荷瞪大雙眸,臉紅到爆炸。 如果手上有刀,陳子期肯定死于非命。 奮力蹬著雙腿,想要直起身,卻被男生一次次無情扳倒。 好不可憐。 身體被鉗制,只能口出狂言:“陳子期!你再不放開我,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沒關系?!?/br> 男生賤笑道:“死在你身上!我甘愿!” 兩人也不知是打架還是打情罵俏,在地上滾來滾去。 等反應過來。 房間門已經開了。 洗好澡回來的小刀、譚定在門口看戲,露出少兒不宜的表情。 譚定故作嬌羞,小拳拳用力捶小刀的肩:“哎呀,好壞。你們是怎么搞的!人家還沒滿十八歲呢?!?/br> 小刀配合地嘆道:“唉!世風日下?!?/br> 趁此機會,薄荷狠狠掐住陳子期肚子上的癢癢rou,終于推開他了。 “你們!”她沖門口倆男生大叫道:“不準說出去!” 此地無銀的勁頭。 然后大步跑出房間。 陳子期還躺在地上,笑過之后,臉上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揉了揉發,能怎么辦呢。 …… 別扭。 有些話,就是死都說不出口。 * 次日,天還未亮。 薄荷就被叫醒,一行人摸黑去山頂看日出。 露珠在嫩葉上打滾,小鳥停在樹枝頭。 太陽徐徐升起。 年輕的孩子們朝氣蓬勃。 楚言提議:“喂,大家一起許個愿吧!” 眾人站在山上大喊。 “我希望高考順利!不需要常青藤,清華北大就可以了!” “我希望掙大錢、贏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br> “我的愿望很簡單!交個女朋友!” 薄荷閉上眼,虔誠地許愿,希望mama身體健康,希望成績天天向上。 …… 鬧過一陣。 譚定問子期:“你許的什么愿?” 陳子期繾綣一笑。 望向遠處的薄荷,沒說話。 他的愿望。 與她有關。 ——我希望,喜歡的女孩,天天開心,所有的愿望都能實現,所有的煩惱都消失,去她想去的地方。 好消息 回城后,陳子期直接去了網吧打游戲, 選最難的副本, 帶一群菜逼, 花七八個小時才通關。 通宵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圈,清晨在家附近的攤子上吃早餐。 舊城區幾條道路都在施工, 早點攤生意不好, 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