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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遮陽傘下,年輕的小情侶抱在一起談情說愛;相親角的大媽大爺相互寒暄,忙活著給兒女扯對象。 裴初河拉陳子期走到公園內的水池邊,池中央搭建了一座時尚的舞臺,國內年輕的街舞團正在進行表演。 六人的舞團,居中的小女孩不過十五六歲,穿著嘻哈,頭上戴一頂棒球帽遮住眼,綁了黑人臟辮,涂著血紅的唇,肢體柔軟卻力道十足,隨美國街頭音樂跳著Urban Dance。 舞臺底下圍著一群同樣熱愛街舞的孩子,都是初高中生,熱血沸騰地跟著音樂的節奏擺動身體、搖旗吶喊。 青春熱鬧的場面把公園里路過的群眾們也吸引住了,目不轉睛地觀賞臺上表演。 陳子期笑了笑,看向身旁激動的裴初河,問:“你喜歡看這個?” 倒是沒想到。 裴初河眼神中迸發出炙熱的光,揚起下巴一臉囂張地說:“對,不過我跳得比她好?!?/br> 陳子期愣了一下。 沒等他回話。 裴初河把手里的包扔到他懷里,沖上了舞臺,脫下外套與全場最醒目亮眼的女孩進行舞蹈battle。 裴初河練了十一年的古典芭蕾舞,卻著迷上了new school的hiphop。 她穿著黑色小背心,頭發綁成雙馬尾,耳朵上戴了兩個超級大的圓耳環,在尖叫聲中,滿臉挑釁地跳了一段熱辣的Free Style。 她的腰、她的腿極具柔韌性,節奏感極好,與音樂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跳出高難度的動作,對面跳舞的女孩也不遑多讓,步步逼近、搶占她的位置,兩人充滿□□味的表演徹底點燃了眾人的激情。 你來我往,少女們在盡情享受這個舞臺。 這世上蕓蕓眾生,大多千人一面,裴初河卻不是。 陳子期興致勃勃地看著裴初河。 她在學校是張揚跋扈的大小姐、在自己面前是愛撒嬌的小綿羊,此刻上了舞臺又化身桀驁不馴的舞者。 跳舞時的她,比平日更驚艷。 自由、灑脫、充滿力量,陳子期移不開眼,定定地凝視她的臉。 發覺沉浸在熱愛中的女孩竟然如此可愛。 裴初河高興地跳完了舞,氣喘吁吁地與對手的小女孩握手,以街頭的方式撞肩。 上一刻是對手,贏得了對方的尊重,下一秒便成了朋友。 “你跳得真棒!”女孩也很興奮,盛情邀請道:“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舞團!” 裴初河搖了搖頭,婉拒道:“不了,我男朋友在等我?!?/br> 她指向底下的陳子期,一臉驕傲地說:“你看,他是不是很帥!” 女孩給她比了個大拇指,應承道:“帥!” 裴初河飛奔跑向陳子期,像個孩子似的跳到他懷里,雙腿夾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腦袋,想要得到子期的夸獎。 “你說,我跳得棒不棒??!” 陳子期穩穩地接住她,也很高興,笑容滿面。 “嗯。真棒?!?/br> 第6章 運動會 五月的最后一周,明初高中第三十六界運動會拉開帷幕。 運動會開始沒多久,班里就有同學受傷。 薄荷身為班長,把受傷的男孩子送去了醫務室,還要找人接替他參加馬上要開場的四百米短跑。 “班長,我已經有八百米跟一千五百米的比賽了,你找別人吧!” “班長,我也無能為力,四百米跟我壘球比賽的時間撞了,我只能參加一項吧。你別為難我了?!?/br> 薄荷找了好幾個體育課成績靠前的男生,都被拒絕了。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場邊,沒有經驗,老嚴又不接電話,壓根兒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緊急問題。 還是秦綿綿提醒她:“誒,你去問子期看看啊,我剛才見到他了,他應該有空?!?/br> 薄荷靈光乍現,對!還有陳子期! “你在哪兒見到他的?他人呢?” 秦綿綿回憶一番,“好像是在小賣部那邊,他在玩貓兒?!?/br> 薄荷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她忙得焦頭爛額,他身為副班長竟然有閑心逗貓玩…… 小賣部附近的籬笆墻角。 陳子期蹲在那兒,手里拿包干脆面啃著吃,一只肥美的大橘貓瞇眼曬太陽,他輕輕順著貓毛摸它的頭,撓撓它的下巴,捏捏它的肚子、玩得不亦樂乎。 墻上出現一道陰影,才緩緩回過頭。 薄荷瞇起眼看陳子期,隱去心中不悅,沉聲令道:“你跟我去比賽。有人腳受傷了,你替他參加四百米?!?/br> 男生想也不想地拒絕:“不去。我下午還要參加跳高?!?/br>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班的?同學有難,難道不該挺身而出?!”薄荷義正言辭道:“虧你還是副班長,參加跑步比賽很為難你嗎?有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 陳子期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過什么集體榮譽感。 不痛不癢地說:“既然都受傷了那就別派人參加啊,我又不是博爾特,參加了也拿不到名次,怎么給你們爭榮譽?!?/br> 薄荷憋屈道:“不行!缺席比賽,我們班會被扣分?!?/br> 陳子期盤腿坐在地上,抱起橘貓讓它趴在自己的胸口,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不跑,找別人去?!?/br> “……” 薄荷無話可說了。 自己為什么討厭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萬事萬物都隨著性子來,他高興了就皆大歡喜,他要不樂意,誰也勉強不了! 他對她做出那樣過分的事。他有說過一句對不起嘛?他有流露過一絲自省自責嗎? 沒有。 他就是自私自戀,自以為了不起得很! “陳子期——” 薄荷喚了聲。 最后問他一遍:“你去不去?” 陳子期倒是許多年沒聽過薄荷喊他名字了,眼皮子跳了跳,抬頭看她。 一頭齊耳短發的女孩眼眸起了霧、蒙上一層淡淡的濕氣,眼角紅紅的,仿佛他只要說一個不字淚就會滑出。 ——真是的。 陳子期無聲嘆息,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放開懷中的貓,起身道:“好吧,我去?!?/br> 你別哭。 * 裴初河在教室里涂指甲油。 蔥白的五根手指,保養得又嫩又滑,她細致地往粉色指甲蓋上涂一層透明指甲油。 廣播里不時傳來某某班的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