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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圓臉的大臣跺了腳,只急得滿面愁云。 “落了難?你沒聽皇上那圣旨上列了八條緣由,個頂個的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金科玉律,那旨一出,我看李大人您也不敢吭聲了?!?/br> 圓臉老臣聽了這話,羞愧的縮了縮脖子,旁邊一個大臣又湊了進來。 “可不是,但話歸話,理歸理,任圣旨說的多好,你我心中都明白,那北荒受罪地區,讓誰去上任,都不能是王爺,更何況是兩位王爺?!?/br> “本來那地方,我已奏請皇上,由前任下了馬的工部侍郎上任,皇上也已然默認,誰知今早竟刻意將此事提出來,還讓二位王爺去,事先誰也沒想到會出這茬,實在讓人匪夷所思?!?/br> “哼,聽說那前任工部侍郎早得知自己要去北荒,還鬧著要上吊,現在若是知道被別人取代,當喜不自禁了……” “眾大人莫不是抓錯了重點,現在哪里是討論北荒境況如何的時候,皇上既已下旨,不日二位王爺就得啟程,大人就不想到底皇上為何下這旨,二位王爺是哪里惹惱了皇上,方能對癥下藥,求陛下收回成命?!?/br> 林妍聽這聲音哆嗦了一下,覺得有些熟悉,莫不是是林妍老爹?想著,她將頭埋的更低。 “相爺此言有理,可看早朝二位王爺意氣風發的來,此刻怒不敢言的離開,聽那圣旨又驚得失色,哪里像早就知道的,想必這其中定令有蹊蹺?!?/br> 一直未說話的禮部尚書,此刻開了口,“不錯,皇上既是擬好旨,定是早已就做了打算?!?/br> “著實猜不透皇上心思啊……” 一時間,紛紛議論飛滿紫禁城前前,緊隨二位王爺身后。 到了馬車處,二王爺陰沉的面容,終于微動,轉過身來,只朝眾臣拱了拱手,“勞煩眾大臣費心了,本王感激不已,只求勿再議了?!?/br> 一旁四王爺微閉鳳眸,像是認命了般,沉沉嘆了一口氣。 “二位王爺放心,我等定會竭盡全力,想出法子讓皇上收回成命?!北姶蟪技娂娀囟Y,齊聲應道。 二王爺見勢,嗓間發出斷斷續續、甚是凄涼的輕笑,“吾皇即位多年,朝中樁樁件件大小事物診斷曾未出過錯,圣旨一出,也未有收回先例,為臣的為國效忠,又怎敢違逆,此去北荒不過三載,又有何怨言?!?/br> “王爺深明大義,令吾等慚愧……”語閉,又是一道齊聲。 二王爺眸色黯然,終是一笑,同四弟上了馬車。 其實他心里再明白不過,這些大臣只是面子上講給他聽聽罷了,個個心里都是維護極了他那昭昭天子,真讓他們在朝堂上為自己出頭,怕是寥若驚人。 自己在朝多年,文有紅人丞相、禮部侍郎,武有少施父子、萬家統領,自己一個王爺卻被皇帝親信勢力牢牢壓制的無一絲作為。 但凡有一天,皇上覺得他不順眼,是死是活,哪還管什么宗親國戚,憑的不就是金鑾殿上的一句話。 又會有何人維護。 林妍聽著轆轆馬車的離開聲,眾臣也散了差不多,便微微的抬頭看著那背影,只覺得正午的陽光刺眼。 “妍兒~”身后,驀然又響起那一聲親爹的嗓音。 ☆、一百一十:淹沒在醋海里面的皇上 林妍聞這背后這一聲情深深,意切切,不禁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緩緩的抬起頭,望著丞相那一張慈愛的老臉怔住了。 她好像發現了個現象:林妍她爹總是人前對林妍冷臉,人后對林妍關切。 由此,結合青木給她講的,以往的林蘇兩家恩恩怨怨,可以得出: 一來,丞相是有些妻管嚴的,怕那朝露公主,所以不敢對她這個前妻之女太多照顧。 二來,丞相……精分。 丞相見她漸漸出神,伸出老掌緩緩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望著她身上的宮女服,一反剛才百官面前的硬氣,只是滿臉的黯然,“是爹爹的錯,讓你受苦了,孩子你在御前,皇上待你可好?” 林妍感受到肩膀上沉重的‘父愛之手’,登時又是一個哆嗦,扯著假笑著緩緩拿下他的胳膊,瞅著還有幾個大臣遠遠的望著他,便咬著唇,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人都快散了,你也不必做戲了,若是你要問蘇槿汐在后宮過的如何,也不必在我這拐彎抹角,用上苦rou連環計,不妨告訴你,她過的可好了,皇上還賞了楨華院,這可是當前一批秀女里頭個出彩的,如果還有后續的話,相爺您靜心等待,別急,鳳凰不是一朝就能變的?!?/br> “……妍兒?!必┫嗦犓f的言辭,句句如針戳,緊鎖著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像是又添了幾道,褶皺在一起,顯得整個人活脫脫考了十歲。 “相爺問完了,小的也該告退了?!绷皱娝菁颊?,好笑的搖了搖頭,自顧的轉身走了。 “你何時,才能理解爹的用心良苦?!鄙砗?,一道蒼啞飄渺的聲線,漸漸隨風飄逝,又好像窩在嗓子里曾未說過,只在他的心里一遍遍回應。 林妍不知成玉上次所說,他當值的城墻具體在何處,兜兜轉轉了幾圈,見哪里長的都差不多,沒有頭緒,便隨意挑了一處偏遠的墻頭拐,放聲大喊,“成玉!成玉呢?成玉~” 守城的侍衛甲正當晌午,暖陽意意,昏昏沉沉的瞇著眼,渾身舒爽,卻被這儼然如叫魂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怒氣沖天。 提起手中紅艷艷的矛槍,只震了一下,朝下面嚴肅呵斥,“何人在此喧嘩!” “……我?!绷皱D了頓,舉起了手,竟一時不知道該報什么名諱。 若是說御侍,被皇上知道了她又跑出來浪,果斷能被揍死;若是說普通宮女,八成會被無情的轟走。 說什么好呢? 正在她眨巴著眼睛,仔細想著招時候。 忽然又有個侍衛乙聞聲朝下望了望,本成想無意瞅一眼,卻不想在看到林妍那一刻,猶如看到鬼一般,不住的往后退,被石墩子絆了一下,還不小心還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侍衛甲見他奇怪,拉起來質問。 “她……她怎么還活著?那是人嗎?”侍衛乙眼神害怕的晃了一下,待確定城樓下站的確實是林妍后,驚魂甫定的結結巴巴道。 侍衛甲看不慣他大老爺們神神叨叨的樣子,皺眉訓斥他,“我看你今天是喝到假酒了,那底下不是個活人是什么!看她還有影子呢!” 林妍聽了腦子一熱,往陰影地走去。 “我前幾個月在隨皇上入相府時,親眼看著她穿著喪服詐尸跑出來的,臉上連尸白粉都涂了的,就算是命大不死,可她后來劫持了皇上,還咬了一口皇上,怎么說都不可能活下來的?!笔绦l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試探的望著她的臉,或許在陽光下是透明的…… 不,你看她受不了陽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