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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陽光才終于掙脫了烏云濃重的束縛,微微地展露出了一絲頭角。 可愛的鳥雀停在樹梢上呆頭呆腦地發出著鳴叫,與以往一樣,今天上午,夏子蒔也要“送”魏荇上學,所以她早早地便來到了熟悉的別墅前,不過站定了還沒幾分鐘的時間,緊閉的別墅大門便很快被人推開,魏荇歡歡喜喜的面容出現在了夏子蒔的眼前。 昨天晚上,“相親告吹”的事情便已經傳到了魏母的耳中,于是她打了電話過后,賊心不死地還想用夏子蒔14歲時拍攝的照片去誘/惑魏荇,試圖進行第二次相親,只是這回,魏荇卻已經不再上當。 畢竟想要得到照片,自己能用的方法還有很多,沒必要非得按照魏母的說法,去一次又一次地和別人相親。 于是“引誘”未果的魏母無奈之下也只能放棄了自己的企圖,訕訕地掛了電話,只是不知怎么,魏荇卻莫名地開心個沒完。 今天早晨一見面,他就將昨天晚上,自己拒絕了魏母的事情告訴了夏子蒔,躍躍欲試的態度就像是期待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能有什么不一樣的特殊反應,比如夸獎什么的。 只是聽了魏荇的話后,夏子蒔的反應卻不遂人愿。 她有些疲憊地按了按酸脹的太陽xue,因為面色蒼白,所以這個動作看上去竟然帶著些可憐,簡直是要將人的心都看化。 魏荇立刻便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是什么,看著夏子蒔狀態不好的模樣,他立刻走近了一步,關切地問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昨天打雷,有點沒睡好?!毕淖由P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話語輕輕地回答。 因為這個動作,她的雙眼也微微發紅。 昨晚的那一場大雨真的十分厲害,也許是前一陣子已經好久都不曾落雨,所以老天積攢了全部的力氣,一并都用在了昨天晚上。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確實十分可怕。 聽人說,昨晚因為這場大雨,甚至還發生了幾起車禍,夏子蒔的睡眠本來就不怎么好,會失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魏荇立刻明白地點了點頭,心頭上涌的憐愛卻越發濃重:“哥,那今天我自己上學吧,你身體不好不用送我了,我看……你今天要不給公司也請個假吧?!?/br> 反正那個破工作,他老早就不想夏子蒔去干了! 魏荇暗暗地想著,可是夏子蒔卻自動將他的話刪減掉了后半句。 于是又按了按有些發疼的腦袋后,她輕聲回答:“那今天早上你先一個人去上學吧,下午我再去接你……路上自己記得小心些?!?/br> “……” 他就知道是這樣。 魏荇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唇角,下一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好,那哥你也要小心?!?/br> 他認真地囑咐著,在得了夏子蒔溫柔的保證后,魏荇這才自己用左手推著自行車,向著學校的方向準備騎去,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腳蹬上自行車腳踏板的時候,夏子蒔的聲音卻忽然從他的身后傳來—— 就像是不經意間想起了什么。夏子蒔本來都已經轉身走出了幾步的距離,可是突然卻又停了下來,看著魏荇的背影道:“今天是星期一?!?/br> “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還有三天,你的手應該就能恢復地差不多了?!?/br> 她神情柔和地說著,模樣一如以前,透著淡淡的斯文與關切,叫人不禁如沐春風,可是她的話語,對魏荇來說,卻是猶如寒風過境。 他自然知道夏子蒔說的,“還有三天”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驀地僵硬了全身,就像是被定住的人偶一般,等他稍稍反應過來,連忙向著身后看去時,夏子蒔卻又已經轉身離開,走出了一段距離…… 于是魏荇本來還一直保持著的好心情,頃刻間已經蕩然無存。 恍惚中,耳邊不斷回想,時時刻刻提醒著分分秒秒的隱形鬧鐘,此時像是又更加嘹亮了一些。 而另一邊,夏子蒔并不知曉魏荇想的是什么。 她整理好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滴水不漏的樣子就像是戴上了一層隱形的面具,叫人看不透她內心真實的想法,等她終于來到公司的部門辦公室時,已經是十分鐘后。 夏子蒔緩步走了進去,而一進門,劉襲便已經對著她熱情地招了招手,態度十分熟稔。 辦公室的人此時都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劉太子爺都對夏子蒔那么好,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 一些以往和夏子蒔見面眼都不抬的同事,此時紛紛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夏子蒔同樣熱情地打招呼,一個就近的同事甚至還拿出了自己抽屜的進口小餅干,問夏子蒔有沒有興趣嘗一嘗。 而對于這些趨炎附勢的“殷勤”,夏子蒔的表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她淡笑著將這些東西一一推拒,在位子上坐定后,她也很快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可沒想到,就在這時,穆青青卻又踩著高跟鞋來了…… 以往幾次的經驗,每當穆美人出現時,往往事情的可能只有一個,果不其然,劉時龍又要夏子蒔去頂樓見他,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去跟她詳談。 這樣的事情早就不止發生一兩次,周圍的同事雖然眼里雖然有著探究,可是到底不至于像一開始那樣大驚小怪,夏子蒔也從善如流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可就在她準備跟著穆青青離開時,劉襲卻忽然擔心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很明顯,他知道事情的一些內情,所以看著夏子蒔淡然的面容,他眼中的為難更加濃重:“夏,夏子蒔,一會劉總要是和你說什么,你可千萬別生氣……” 第68章 你怎么那么糊涂! 劉襲說這些話時聲音并不重, 所以周圍的同事并不能聽見,而夏子蒔將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后,臉上的神情也依舊沒什么變化。 之前她便有所預料, 所以哪怕劉襲不說,她的心中也已經有了分寸。 只是表面上,她還是佯裝莫名地點了點頭,隨后便跟著穆青青從辦公室中走了出去。 與上回見面時的場景差不多, 劉時龍依舊坐在寬敞的辦公室中, 只是與之前相比,他的氣色又好了不少, 一身西裝干凈整潔, 儼然便是已經從之前的輿論風波中完全走出, 當夏子蒔走進辦公室時,他很快便露出了一抹慈愛的微笑, 對著她搖了搖手:“子蒔,你來了啊?!?/br> “劉總找我有什么事嗎?”夏子蒔中規中矩地輕聲問道。 依舊是多次不變的開門見山。 劉時龍也已經適應,此時聽她這么問,他便也從善如流地笑了笑:“其實啊, 我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有些事情要詢問你的意見,只是在那之前呢, 我也要感謝你一件事情?!?/br> “襲兒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