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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真的?!绷盅︽峦蝗坏?,伸手想要拉住林笙的手,卻又停在半空中,最后默默地收了回來。 “爺爺他不是迂腐的人,我從小讀四書五經,也讀演義傳記,別看我這樣,我很向往那些英雄豪杰。仗義總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去闖蕩江湖,但是我總是提醒自己我要當一個忠誠仗義的人。但是我卻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做了我最痛恨的事情?!绷盅︽抡J真地看著林笙,眼神真摯:“我知道我現在跟你賠罪也沒有辦法抵過了,所以我會盡量幫助你的?!?/br> “我相信你?!绷煮现刂攸c了一下頭,對著林薛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我什么都不懂,就一天的功夫也不知道露餡露成什么樣了?!?/br> “我一定竭盡所能,那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笙把查賬的事情和張君斐生日的事情都說給林薛媛聽。林薛媛安靜地聽完,才道:“幾年前母親便讓我和她一起理賬,賬本我倒是能幫你整理,但我們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插手這件事。至于張公子大壽的事情,要請鄭國公還有朝內大臣,確實不妥?!?/br> 林笙正要開口,就見張君斐搖搖晃晃地從內院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驚,林笙連忙站了起來,問道:“這么快就醒了?”張君斐不言不語,只是半耷著眼皮,走到林笙身邊。 林笙:“???” 張君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腦袋一偏,靠在林笙的肩膀上。 林笙:“?。?!”她受到了水準以上的驚嚇! “怎、怎么了?”她想要偏過頭去看張君斐,張君斐的手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蹭了蹭。 林笙有點抓到要點了,她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不開心?”她之前趴在張君斐身上哭,就是相同的姿勢。等不到張君斐的回答,林笙一手虛護著他,一邊慢慢在塌子上坐下。張君斐果然跟著她的動作坐了下來,腦袋還一直靠在林笙的肩膀上。林笙笑了笑,反手摸摸他的頭發,低聲哄道:“乖,我在這兒?!?/br> “你們看起來,關系不錯?!绷盅︽乱恢痹谝贿呌^察他們,她臉紅紅的。雖然她向往的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的生活,但是骨子里卻受的最傳統的教育,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沒有在她面前如此親密過??粗鴥蓚€人這么摟摟抱抱,總覺得怪怪的。 “林笙jiejie,他——” “沒有關系,他聽不懂?!绷煮喜淮蛩憬忉屗龑埦车脑囂剑骸澳銊偛耪f不妥,是什么意思?” 林薛媛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這些話,我說不太合適,但是爺爺不能說,所以只有我來說?!?/br> “我懂?!绷煮吓e起手,做了一個閉嘴的動手:“在這個房間發生的談話,不會流出這個房間?!?/br> “當今圣上重文抑武,武將與文官交往過甚本來就是大忌,張家三代忠良,兩代將軍,民間聲望已經達到了極致,圣上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看到張家和文官還有宗室交好的。而且張家慘案的兇手至今沒有找到——”林薛媛停頓了一下,眼睛看向張君斐,林笙也下意識地轉頭,只見張君斐正把整張臉埋在林笙的肚子上,很舒服的樣子,林笙動了動,讓他枕著自己的腿,一手輕輕摸著他的頭發,像是在哄小狗狗。 林薛媛收回目光,道:“張家慘案的兇手至今沒有找到,他們沒有再對張公子下手,很可能是兇手已經喪命,但更可能的是兇手蟄伏起來。張公子是傻子不足為懼,但是他不是先天的癡傻,當你和他剩下一兒半女,他們會不會對你的孩子下手呢?” 林笙心一驚,她沒有想過和張君斐做一對真正的夫妻,留下子嗣,但是林薛媛這番話倒是提醒到她了,潛伏在暗處的兇手,萬一直接對她下手呢? “所以,張公子的生日宴,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應該請,在我看來,都不應該辦這個生日宴?!?/br> “不?!绷煮戏穸怂脑挘骸澳阏f得很對,我對張家的形式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cao辦生日聚會是不合適的,不說其他問題,就是我的身份都很容易露餡?!绷煮咸ь^看著林薛媛:“你雖然說過,從小養在深閨中,京城其他人并不認識你,但是萬一被認出來,對于你我都是滅頂之災?!?/br> 林薛媛不解地皺起眉頭:“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勉強呢?” “這個生日聚會是必須要辦的?!绷煮系溃骸拔冶仨氉審埣抑匦逻M入公眾的視線?!?/br> 知道林笙來自另外一個時代,嘴里常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林薛媛便直接問了:“此話何解?” “你也說了,現在張將軍還在,皇帝也器重他,張家在京城想必也是舉足輕重的大家。但是張將軍遠在邊塞,常年不回京,張君斐、張家的存在感便會越來越弱,萬一……”知道古人忌諱這種事情,林笙便沒把這“萬一”說完整,只是接著道:“只要幾年,張家便會完全沒落,到時候就真的是任人魚rou了?!?/br> 林笙問道:“到那時候,林家會幫我們嗎?” 林薛媛不答。林笙又道:“只有一直活躍在大家面前,才能夠讓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手。這一次的生日宴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告訴大家,張家還過得好好的?!?/br> “我知道了?!绷盅︽侣冻鏊妓鞯谋砬椋骸澳敲?,你想怎么辦?” “我不知道張君斐之前有什么來往密切的朋友,還有張家有沒有還健在的親人?!?/br> “我會讓人盡量整理出來給你。還有賬本的事情,我也會安排一個懂賬的人給你,到時候就憑你自己安排了?!?/br> “好?!?/br> 林薛媛嘆了口氣:“當初要給你一個陪嫁丫鬟,你硬是不肯要,有個人在你身邊幫著我們也放心一點?!?/br> 林笙不答,她不想要陪嫁丫鬟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她有求于林家,但不想被林家控制。 “還有,以后你讓小丫頭直接找我,不要找管家,畢竟男女有別人言可畏?!?/br> “嗯?!?/br> 林薛媛從她白藕似的手臂上擼下一個玉鐲子:“這個給你?!?/br> “誒?”林笙不懂玉,但是只看質地,便是上等的好玉。 “給我這個干什么,我不缺錢,你們給了我很多陪嫁,忘了?” “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你的丫鬟,讓她做信物找我的?!绷盅︽掳延耔C塞在她的手上:“這玉鐲是我剛出生時候爺爺為我尋的,上頭還刻了我的名字,只要拿著它,林家上下必定是不敢攔你的。你且收著,免得真有急事卻找不到人?!?/br> “謝謝?!绷煮蠜]有客氣,收了下來,林薛媛說的有道理。她這樣的大小姐常年生活在深閨之中,這一次小桃不知道怎么找到她那兒去了,但下次特意去找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留個信物也好。她對拿林薛媛的東西毫無壓力,就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