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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置于何地了?!” 吳輕閑緘口不言,面色灰白。 “你一個撿來的孩子,你爺你奶把你拉扯這么大,你不思報答,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你說該怎么辦?”舅舅吳順一拍窗臺,氣哼哼道。 “醫藥費我會付全責,你們不用負擔一分錢?!眳禽p閑淡淡地道。 “你以為我們在乎這幾個小錢?”舅媽看不得吳輕閑這副鬼樣子,他的眼神,就好像把他們看穿了一眼,她恨不得挖出那雙眼睛,“你怎么這不懂事啊,我們好心好意來勸你,你就是這么回報你叔和你姨的嗎?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果真狼心狗肺!” 舅媽以前家里是挑豬糞的,后來嫁了舅舅,自然雞犬升天。 不過以前粗俗的毛病改不過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欺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媽……別說了?!币慌阅弥槐緯?,靜靜裝逼的表姐聽不下去了。 “輕閑哥,你跟爸媽認個錯,他們是這么想的?!北斫愠读顺渡ぷ?,“這次醫療費,咱們家可以幫忙付一部分,爺和奶也拿一部分出來?!?/br> 吳輕閑抬頭,以考究的眼神看著眼前不大的女孩。 “不過你也知道,爸媽掙錢不容易,最近咱家開了按摩連鎖店,很是缺技師?!北斫銋窃骂D了頓,“你想想,阿真meimei成績也不好,再怎么讀書以后也不會有大出息。不如跟著爸爸干,以后還能學個技能傍身?!?/br> 吳輕閑的眼睛里,第一次閃出名為凌厲的光。 他們吸他的血,他沒話說。 自己的命是爺和奶給的,可欺負阿真不行,阿真是污潭里的金鱗,總有一天要飛升上天,化作真龍。 她那樣單純,那樣活潑,她曾睜著大眼睛,指著鎮上那臺唯一的老電視,“輕閑哥,以后,我也是要上電視的人?!?/br> 他不能讓這群人把她毀了。 “不行,阿真還要上學,以后會去藝校?!眳禽p閑拒絕道。 “阿真meimei一沒成績,二沒才藝,藝校憑什么要她,輕閑哥,你也要認清事實?!眳窃抡Z重心長地說,“我可以原諒你沒文化,見識短,現在藝校,是要看文化分的?!?/br> 吳輕閑瞟了她一臉,“我只聽說過明星最重要的是臉,偏偏你恰好沒有?!?/br> 吳月從小什么都要跟吳真比,她家家庭條件好,又是學鋼琴,又是學舞蹈,樣樣壓吳真一頭。她倆從小什么都要比,就連去藝校也較著勁兒。 可惜吳月長得只能算小家碧玉,完全不能跟吳真這樣的天生麗質比。 吳真就算粗野狂放,生在江南水鄉,自有三分潑辣,七分風韻。從小到大,只要兩人站在一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自覺地放在吳真身上,仿佛她就是天然的光源。 這樣,吳月內心的小九九更加的旺盛了,甚至生出想要毀了吳真的想法。 這一次家里開按摩店,就是她首先提議,把吳真給招進來。畢竟她漂亮,人又不是什么老實人,在里面說不定還能傍一兩個大款,也算給她老吳家積德,能讓爺爺奶奶享清福了。 這樣的做法有哪點對不起吳真了? 可惜吳輕閑一眼洞穿了吳月內心底的那些不堪,讓她羞憤不已,“你——你怎么能這樣!” 說著,吳月哽咽起來,她受不得被這種沒文化的農村人污蔑的委屈。 舅媽見此情景,護女心切,掄起自己的胳膊,就朝吳輕閑扇去。 就在她手要觸到吳輕閑面龐的下一刻,門口忽然洞開,一只掃帚劈頭蓋臉砸來。 舅媽被掃帚的尖刺掃得整張臉劇痛,捂住面門嗷嗷大叫。 掃帚的主人猶自不放過她,張牙舞爪,執起掃帚往死里打,“敢打我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舅舅吳順忍無可忍,抄起手過來逮吳真,卻沒想到腳下一只橘貓竄出來,對準腳踝,狠狠就是一咬。 整個病房頓時雞飛狗跳。 “吳真,住手,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和你哥,你就這樣對我們?”吳月反應過來,抱住吳真,開始一直以來的道德教育。 吳月瞄到病房口圍滿了人,聲色一凄,趁此機會站在道德制高點。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吳真一咬牙,她本身就長得極美,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活靈活現,活脫脫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人長得美就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全停在她身上,移都移不開。 人群里,蘇行比了個手勢,悄然道,“開始錄像?!?/br> 攝影師隱藏在人群中,開啟了攝像機。 “你從小就這樣,把別人好心當驢肝肺。我們是給你和你哥送錢來的,你們倆自己連夜跑了,爺爺奶奶一夜間老了好幾歲?!眳窃聡@息,把吳真和吳輕閑推到忘恩負義的邊緣。 “哼,你以為我沒聽到嗎?你們是想我去給你們當童工,我才十四歲,就出落得這么漂亮,你們那個洗腳城,不就缺這種人美腦殘的女孩任你們擺布嗎?”吳真把這三人心中的小九九大大方方說出來,她本就是個少女模樣,說話嬌憨直率,可信度大幅度上升。 再加之逼未成年人去洗腳中心這種事……怎么看都是一出上升到刑事與倫理之間的大瓜。 由于平常對吳真這個能動手絕對不動腦的二愣子的死印象,舅舅一家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攤上了多大事。 吳月猶自狡辯,“就憑你這成績,你這種闖禍的性格,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爺和奶撫養你倆有多累多辛苦,你難道不應該替他們分擔一下嗎?” “月月,他倆還小,讀書又沒讀多少,給他們講了,也不能理解?!眳琼樝嗝蔡锰?,衣冠楚楚,強忍著痛,打斷了女兒,“大家散了吧,這是我家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揚?!?/br> “我哥當年十一歲就輟學養家,你們也是這樣一套說辭呢!”吳真張揚的臉一揚,阻斷了吃瓜群眾們回去的念頭。 “十一歲呀,嘖嘖,有沒有人性啊?!?/br> “不是說現在時興什么義務教育,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啊?!?/br> “看那個男孩子,據說有遺傳病,醫都醫不好那種?!?/br> 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 吳順舅舅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br> “哥,是你的選擇嗎?”吳真朝吳輕閑問了一句,一雙清澈的眼睛里,滿是誠懇。 吳輕閑:“……” “你當道士,很賺錢,這些年來的錢都被外公外婆拿去貼給這一家子?!眳钦嬷钢鴧琼樉司艘患?,“他做生意每做每虧,這么多年來一事無成……” 指了指舅媽手上的金戒指,“她天天打麻將,十賭九輸,又喜歡穿金戴銀?!?/br> 又指著一身淑女氣質的吳月,“她從小到大學鋼琴,學畫畫,學書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