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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老女人,換了蘭蘭與沈卿卿,毀了他愛的人一生。 所以第一個死的,是她。 他把徐老太做成了一道rou菜,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吃了下去。 崔明夷在菜里下了藥,這群人反應不及,都倒了下去。 他將他們關進了地下室,這些人……單純用法律的手段來懲罰,都太輕了…… 一個月,他用了一個月來折磨他的囚徒們,直到最后一個人斷了氣,他拾起掉在地上染血的白刃,抬頭望著地下室那口氣窗外的明月。 他為她報了仇,千千萬萬遍,折磨那群該死的惡人。 到頭來……渾身是血的崔明夷捂著臉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她還是回不來,她永遠都回不來了…… 莊園燃起了大火,焚燒盡一切罪惡。 崔明夷躺在床上,抱著徐蘭蘭的骨灰罐,烈火席卷了他的身體,他終于明白了,那時候徐蘭蘭被火焰一寸一寸焚燒的痛苦。 “其實我最恨的是我自己,為什么那時候不相信你……”崔明夷蹭了蹭骨灰罐,“蘭蘭,我就是這么壞的人,你說……我……還配得上你嗎?”】 吳真:“……” “徐蘭蘭沒有看到最后那一刻吧……”吳真在識海里道,“所以她誤會了崔明夷,才許下了這個愿望?!?/br> 其實,崔明夷早在上一世就給她報仇了。 其實,他一直愛著她,至死不渝。 天頂的吊燈搖搖欲墜,兩個人走不快,吳真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不是上官星,我叫吳真,以后在陽光下好好活下去,別帶仇恨,也不要再想我?!彼谒?,低聲呢喃。 “養大我們的孩子,再娶一個老婆,好好地過下半輩子?!?nbsp;她知道,他一定聽得到。 “記住我的話,還有……” “我愛你?!?/br> ——無論你是崔明夷,還是慕閑。 也不知哪里來的力,吳真一把將崔明夷推了出去。 崔明夷掙扎著回過頭來,大火吞噬了那個女人,她在火焰中笑了。 第68章 重生花妖(一) “阿真, 你這次實在太任性了?!遍倏丝~頭的汗,“幸虧我把你那句‘我叫吳真’給屏蔽了, 不然系統查到劇情異樣, 你就完了?!?/br> 吳真躺在床上, 虛擬按摩小姐一遍又一遍給她按摩雙腿,但那種灼熱疼痛的感覺還是歷歷在目。 又是一場生死, 那樣痛,痛得撕心裂肺。 女子眼睫合下,“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專業了……” “沒事, 反正屏蔽了, 他不可能聽得到……下次,隱藏好自己身份,阿真?!遍偬洗?,俯身吳真肩頭,蹭了蹭。 “很痛吧……”被烈火那樣灼燒全身。 橘的聲音黏黏的, 像一卷粉紅色的棉花糖, 很是柔軟。 “沒關系?!眳钦鎿蠐纤拿X袋。 “你別多想啦,只要積分夠了,就能見到你想見到的那個人!”橘rou墊一搭,安慰她。 它知道, 她一定又在想那個人了, 人類總是這樣奇怪, 得到的時候不去珍惜, 卻在失去后萬分悔恨。 橘一點虛空,水紋蕩漾,很快,空中出現一片明亮楷體: 任務名:徐蘭蘭的復仇 任務難度:a級 任務評級:a 積分:10000分(已累計:16000分,還差:14000分) 獎勵:異術反彈(反彈一切不屬于人類的異術) 吳真見了積分,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怎么……怎么這么高呀?!” 她指的是積分。 以前兩次,一次2000分,一次4000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10000分?! “因為你最后,讓他活了下來?!遍傺鍪?。 至死不渝的愛情,是死亡,更是新生。 比起與對方同歸于盡,讓對方好好活下去,是另一種豁然開朗的成全。 這一個選擇,讓系統給吳真這次的任務加了4000分之多。 趁吳真不注意,橘偷偷抹出水鏡,瞧了瞧崔明夷的近況。 崔明夷一生都沒有再結過婚,事實上,他余下的一生很是短暫,只有區區十年。 直到與上官星的孩子十三歲那年,這個男人已滿頭白發,命不久矣了。 他把自己余下的生命都拼在了事業上,逐漸將自己手上的資產發展為真正的商業帝國,以求在他故去后,自己可憐的孩子能一生無憂。 那是一個深秋,窗外的最后一片黃葉落盡,萬里無云,是個告別的好時候。 崔明夷睡在病床上,恍惚間,回到了自己少年時候,他在做一張令人生厭的語文試卷。 他是那樣煩躁,彼時的少年如此討厭學校,他把它看成一座牢籠。 “同學,你先參加月考,就當做進南城一中的摸底考試?!遍T口,有老師這么說道。 崔明夷抬起頭,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抹亮色。 青春靚麗的女孩扎了一個馬尾,一張素顏出落得恰到好處的明媚,她越過人群,似乎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一眼萬年,他再也忘不了了。 “上官星……”崔明夷展顏,手緩緩伸向虛空,“你看,我是不是很聽話?把咱們的孩子拉扯到那么大了,我把他交給了陳勃,相信那個男人會替他守好家產?!?/br> “所以……我現在表現得算不算好?” “可不可以……讓我再看你一眼……我……我好想你……想得要命……”男人的嘴角噙著微笑,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款款而來的身姿,這一次,他再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 吳真眼前,出現了一個古代打扮的少女。 一襲紅衣,英姿颯爽。 跟以往滿懷仇怨的鬼魂不一樣,這個少女,怨恨十分淡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看清世事的淡然。 女子見了她,將佩劍置于地上,端端正正叩首,“愿姑娘憐憫,達成月懷在人世間最后一絲執念?!?/br> 吳真哪里敢受此大禮,連忙扶起這姑娘,“地板涼,菊苣,拿個坐墊來給這位客人?!?/br> 橘rou墊一點,少女膝下果真出現了一個正紅蓮云紋蒲團。 吳真嗝了一下,由于之前幾世都穿在了近現代,有點不能適應這種現代與古代之間明顯的差異。 “不知道姑娘所為何事?”吳真思索一番,拿起自己演古偶的調調。 “吾名夏侯月懷,乃彌山一微小門派的掌門之女……”夏侯月懷娓娓道來她的故事—— 跟如今淡泊從容的夏侯月懷不同,故事里十七歲的她驕縱任性,天真活潑又不知世事。 故事很簡單,夏侯月懷出身江湖一末流門派,十七歲那年,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個門派的掌門,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最為喜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