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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會收下一般。 事實上,楚夫人也確實這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家雖不像張家,盛極一時,朝野有名,然而,一朝丞相畢竟是一朝丞相,若是招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招惹的。 江姑娘是生意人,自然該懂得什么是和氣生財。既然她們都封門致歉了,總沒有將人往外趕的理。 見阿黎久未出聲,楚夫人又道:“江姑娘可是覺得這歉禮不夠誠摯?” 阿黎搖了搖頭,又道:“并非如此,只是心中仍有困惑。當日,貴府管事上門叫囂,我恰好也在場,可是聽了一出好戲。什么靠山山倒,靠樹樹搖,委實是他的肺腑之言。只是我想不通,攝政王府那般大,王爺也好好的在那兒,怎得說倒就倒了呢,這到底是那管事的一面之詞,還是楚丞相的想法,還請夫人替我解個惑?!?/br> 楚夫人面色一變,沉聲道:“江姑娘說笑了,這些自然都是那管事胡說八道的,與府上沒有半分干系!” 完畢,楚夫人又加重了語氣:“那管事素來有些狂妄,又無法無天得很。若是得罪了江姑娘,日后憑江姑娘發落便是。只是這些話,還請江姑娘以后莫要再說了?!?/br> 阿黎此時方才相信,楚夫人對這事兒確實是一無所知。 只是那又怎么樣呢,與她何干? 阿黎將那些賠禮都往后推了推,抬起了頭:“楚夫人上門致歉,我自然是陪感榮幸。只是,這你賠了禮,我也不見得一定得收啊?!?/br> “江姑娘這是要為難楚家?” “言重了?!卑⒗枞耘f不為所動,“再者,一直都是貴府有意為難我。孰是孰非,楚夫人還能不知道?” 楚夫人淡笑了兩聲,不復之前的淡然:“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擾了。告辭!” “慢走不送?!卑⒗枰嘈δ樝鄬?。 先是送走了趙煊,如今又送走了楚家母女。只是這一回,阿黎才懶得看著她們走遠,片刻就轉身回去了。 楚夫人今兒說的,有些她信,有些她不信。 早知道,阿黎之前可一直把這賬算在楚檀頭上。如今又冒出什么楚家大公子,哼,誰知道是不是給人頂罪得呢。她們說了,難道她就一定要相信? 這是當主子當久了,看誰都是奴才了。 …… 太極殿中,宮宴早已擺上。孫將軍、張太師并趙煊都坐在最前頭,離皇上最近。 其中,又以張太師的位子最為顯眼,自然,也最顯尊貴,將趙煊壓在了后頭。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張太師才是這次的“大功臣”。 酒酣,趙銘忽然叫人賞了張太師一柄寶劍。 眾人皆湊上去品鑒,只見寶劍頂端鑲著一顆寶石,貴氣逼人。劍鞘之上,刻著幾個字:直千金壽萬歲。 “此乃茂陵劍!”當即便有人認出了,求證般得看向上首的皇上。 趙銘點了點頭,道:“愛卿說得不錯,正是漢昭帝所用茂陵劍?!?/br> 眾人越發羨慕地看向張太師。這樣的寶劍可不多得,更何況,還是皇上親賜的。 張太師扶著短須,隱隱地笑了笑。他掃過殿中的諸位大臣,又再次看了寶劍,忽而心頭一動,清了清嗓子道:“皇上,依臣拙見,這寶劍,實非漢昭帝的茂陵劍?!?/br> 趙銘面上一滯,靜靜地看向張太師。 趙煊也靜坐一旁,等著看張太師能說出個什么東西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碼完了O(∩_∩)O 第121章 秦太傅看了周遭一眼,眼見皇上快要發怒, 先一步開了口, 轉向張太師道:“不知,太師有何高見?” 張太師撫摸了一下劍柄:“太傅有所不知, 先祖好兵器, 尤好寶劍。開國之初, 圣祖曾召集諸多工匠, 仿制數十柄古代名劍,漢昭帝那柄, 早已經流落民間, 不知所蹤。而這柄所謂的茂陵劍,只是當時那些工匠根據史書仿造之一。鑄完后,先祖見之心儀,愛不釋手,便收用在國庫里?!?/br> 趙銘嘴角微抿,整張臉都顯得有些陰沉:“太師的意思是,圣祖心儀的是些仿制的劍?” 張太師無聲地笑了笑。 “簡直荒謬!”趙銘捏著拳頭,高聲呵斥道。圣祖乃大魏開過先祖,聲名赫赫,豈容他張家人隨意污蔑。若是今兒張太師的話傳了出去,外頭的人會怎么看圣祖,怎么看皇室趙家! 張太師絲毫不懼, 反問道:“皇上覺得微臣在說謊?”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眼神在近處的幾個官員上停頓了一會兒, 眼神漸暗。 少頃,兵部尚書起身,笑道:“皇上贖罪,雖知不當,不過微臣有句話還是要講。微臣覺得,張太師所言并非全無道理,關于圣祖召集工匠仿制前朝古劍一事,史書中確有記載?!?/br> 秦太傅聞言略驚訝道:“李尚書似乎對我朝史書很是熟悉?” “太傅大人,我雖是武將出家,可是平日里看看史書,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br> 秦太傅點頭道:“確實如此。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李尚書之胸懷之見地,實非我等可以企及?!?/br> 李尚書矜持地低了低頭:“太傅大人謬贊?!?/br> 秦太傅也不再說話,似乎默認了這一說法。至于內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想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趙銘不滿地看了秦太傅一眼,再望向底下的眾臣,不禁諷刺地笑了一聲:“陳尚書,你覺得呢?” 吏部尚書苦笑著起身,看了看張太師,而后道:“微臣覺得張太師所言在理?!?/br> “周愛卿,你呢?” 周將軍起身,眼神有些閃爍,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趙銘譏笑了一聲,又點了幾人。毫無意外,都是向著張太師。 眼見著泰半人都表了態度,趙銘已經說不出心里到底是生氣還是失望了。這結局,著實太過出人意料。這都是他的重臣,也是他趙家的朝堂,究竟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是他懵懂無知的時候,還是他一心打擊皇叔的時候? 不得而知。 趙煊揮了揮袖子,憤然道:“來人,將圣祖時的起居注取出來?!壁w銘看向張太師,眼里是從未有過的神色,“既然張太師言辭鑿鑿,朕也應當好好查清楚,若是錯怪了張太師可就不好了。畢竟,此次征戰潼關,張太師可是最大的功臣!” 張太師下巴往上抬了些許,臉上一片坦然。 趙銘旁邊的太監正要去尋起居注,秦太傅忽然阻止道:“皇上,今兒這晚宴為的是接風洗塵,何必為了這等瑣碎的小事大費周章呢。那起居注,什么時候查不是查,且先放著吧?!?/br> 趙銘狐疑地看向秦太傅。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秦太傅會說出來的。他到底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