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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阿黎什么也不做,正院的氛圍還是一日比一日怪異。趙煊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兒一般,盯著阿黎的眼神越來越亮,越來越讓人難以揣測。 阿黎覺得趙煊可能想多了,可是她不敢說出來。 她也不止一次地企圖說服自己,人還是一樣的人,怪異個什么勁兒。直到那日晚上,阿黎驚奇地發現,這世上竟會有這么可笑到荒謬的事。 如今回想起來,阿黎還覺得眼睛酸酸的,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世上,總會有這樣那樣讓你覺得意想不到的事,還有讓你覺得一言難盡的人。 …… 那日晚間,阿黎照常在主屋內當值,不過,等了許久都沒見趙煊回來。反倒是阿黎自個兒被幾個嬤嬤拖著去了一個廂房中。并不是她的屋子,而是一件閑置的廂房,地方比她那兒大多了。 阿黎幾番想問緣由,卻都被那些嬤嬤打斷。嬤嬤都是阿黎從沒見過的嬤嬤,臉上表情少得可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完全不想和阿黎有什么言語上的交流,連眼神也吝嗇得很。 她們什么也不說,只拉著阿黎洗了澡,又換了一身衣裳。 阿黎心里漸漸慌了,這衣裳,不是她這種身份能穿的。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阿黎忍不住喊道,因過于緊張聲音還有些干澀。 “王爺吩咐的,奴婢們只是照做而已,還請姑娘配合?!?/br> “配合,配合什么?”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將阿黎打理好后,幾個嬤嬤便將門窗關了起來,還從外頭鎖上了。 阿黎急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頭涌現出一陣陣的無力感。今兒的事,著實打地她措手不及,即便阿黎想的再多,也絕對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脫軌了,她到底要怎么辦。 許久之后,外頭又一傳來一陣腳步聲。門從外面被打開,趙煊穿著一身月白色便服走了進來。見到阿黎,趙煊一點兒也沒有驚訝,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量了起來。 “還不錯?!壁w煊贊賞道。這丫鬟,打扮打扮的話還是能入眼的。 阿黎忍著怒火,盡量平和地請教道:“今兒晚上的事,莫不是王爺弄出來的?” “除了本王還能有誰?”趙煊在阿黎身邊坐下,兩人離得很近。 “為何?” “府里姬妾太少,本王面上難看,深思熟慮之下,只好勉為其難地納了你?!?/br> 阿黎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得,先開口的人已經輸了。 第61章 阿黎望著趙煊,心中久久未能平靜。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這幾日做的都是關于趙煊的夢, 前兒被他追地半死不活,如今又換了一種方式來搓摩她了。 趙煊見阿黎沒甚反應, 不樂意地起了身子, 走到阿黎身邊, 伸手捏住了她的小巴。 阿黎的下巴尖尖的細細的, 趙煊強迫她起抬了頭。 “怎么,不愿意?”趙煊話里暗含威脅。 他從未想過阿黎會不愿意。畢竟,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甚至只要他想,連那僅有的一人也能拉下皇位。想要進他后院人多了去了,哪個不是哭著跪著求他垂憐,這么多年,他還從未看上過哪一個。 如今這般好言好語地同她說,難不成她還能有什么不樂意的? 下巴被捏得有點兒疼,阿黎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趙煊確實不是之前那頭人臉豬。 “不是在做夢么?” 阿黎呢喃道。 “嘖,高興傻了吧?!壁w煊松開手,臉上帶著一絲戲弄。果然,這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有些突然,早知如此, 他就應該更加鄭重一些。 趙煊本也不想將事情弄地這樣復雜,可是王安說的也對, 他身邊確實缺了一個知冷暖的人,現如今難得出來一個不叫他討厭的,還聽話懂事的人,納她為妾也不是不可以。呆是呆了點兒,可是呆呆的不也挺好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打這個念頭出來,趙煊就一直沒有放下過,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最終,趙煊說服了自己。丫鬟就丫鬟吧,不過是妾室的位子,又不是正妃。是以,才有今兒晚上這么一遭。 長發及腰,帶著一點兒濕氣,氤氳了嬌嬌俏俏的小身子。皮膚雖不夠白,卻嫩得好像能掐得出水一樣,眼睛瞪的圓圓的,張開的菱唇仿佛靜止了一樣,遲遲沒有吐露什么話出來。這樣的阿黎,叫趙煊看著也心頭一緊。 他忽然有些期待今兒晚上了。 趙煊拉起阿黎的手,想牽著她回里間,屋子里的燭臺上點著十幾根紅蠟燭,將里頭照的亮亮堂堂的。因著今兒晚上是特殊的日子,錦被帷幔都被換成了大紅色,如同新房一般。這是趙煊特意吩咐的。 原以為這樣就夠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是簡陋了些。還有他身上的衣裳,方才就應該換一身紅色的,多少也能襯景一點。趙煊保持著矜持的表情,盡量壓著嘴角,走到阿黎身邊。 剛伸出手,還未碰到人便被她躲開了。 趙煊不悅地看著阿黎。 阿黎亦復雜地看著他,眼里是趙煊從未看過的情緒。 趙煊也冷靜下來,沒有再似方才那樣天馬行空的亂想。阿黎的表現,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是哪里出了差錯嗎? 在趙煊面前,阿黎一直都是乖巧的,乖巧到唯唯諾諾了,永遠也沒有脾氣。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墒墙駜和砩系氖虑椴灰粯?,這太可笑了,趙煊要納她為妾,可笑可笑,她何德何能! 阿黎的人生字典里,從來沒有做妾這一說,不是她心高氣傲,而是她只想著活得簡單一些。不論趙煊到底打著什么心思,她都不可能同意的。 阿黎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王爺,別鬧了?” “鬧?”終于看出了阿黎的排斥,趙煊方才還激動的心忽然冷了下來,他收斂了笑意,質問道,“你以為我剛才那話是說著玩的?” “難道不是嗎。奴婢今兒有些累了,還請王爺放奴婢回去歇息,方才的話,奴婢只當作沒有聽見?!?nbsp;阿黎打從心底就不愿相信趙煊是真心的,或許,只是想戲耍戲耍一下她。這樣想,阿黎心里還能好受點兒。 趙煊逼近,再次道:“沒聽清楚我的話么,我說,從今兒晚上起,你便是本王府上的姬妾。姬妾該做什么,是個人都應該懂得吧?” 這話已經很露骨了。 他靠得近,身上裹帶著殺伐之氣,一絲一毫都沒有收斂,仿佛是故意逼迫阿黎就范,惡意滿滿。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叫阿黎滿心駭然。 只是,她不想點頭,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奴婢卑賤之身,怎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