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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著花盆,卻遲遲不肯走出去,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綠衣丫鬟。阿黎眼睛很圓,睫毛長長,認真看一個人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執著。 綠衣丫鬟愣了愣,被阿黎看得有些不自然。 隨即,綠衣丫鬟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又羞又惱,泄憤似地解開腰上的荷包,一股腦扔到阿黎身上:“少不了你的,快走!” 像趕蒼蠅似的。 阿黎也不在意,反正拿到了之前承諾要給她的,剩下的就兩清了。 她走的安然,反倒將身后的丫鬟氣得不清。 阿黎抱著花盆回了自個兒的住處,將盆子放到門邊,隨手澆了一些水。這花之前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瞧著蔫蔫的,一點精神也沒有,上頭的枝葉也沒剪去了不少。 若是剪地好看些也就罷了,問題是,這剪地實在不像個樣子。 阿黎想到之前在暖香閣里聽到的話。這魏紫,似乎是那位姨娘親自照看的,照看成這樣還說是愛花惜花之人,這丫鬟臉皮也真厚。 另外,若是到時候真將這盆花送給王爺,確定不會被趕出王府去嗎? 多大的仇啊,這么忽悠自個兒的主子, 澆完了水,阿黎便放下水桶,繼續拿起掃帚,開始打掃院子了。她一點的活動很有限,照看花,掃院子,除此以外,便再也沒有了。 這樣看似乎是挺無聊的,是時候讓紅豆叫叫她該怎么做胭脂了。 傍晚,阿黎做完了所有的活,正準備去找紅豆,忽然又感覺到不對勁。這回,阿黎淡定了許多,或許是善緣大師的話有了作用,或許是阿黎為了安慰自己,強行確定這事是人為的,她只是在開頭呼吸急促了一會兒,再之后便放松了。 阿黎捂著慌張的小心肝,告誡自己要放松,不用害怕。反正死不了,頂多痛一點,冷一點,忍忍就過去了。 善緣大師說的對,她是個有后福的人,穿越這樣的事都被她碰上了,還有什么事能比穿越還詭異的? 再者,善緣大師說,她一個月內就能知道真相。畢竟是大師,即便看著不太靠譜,眼下也只能信任他。 若真是如此,等她一個月之后將那人逮住,一定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這混蛋! 阿黎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掐了一把臉,讓自己振奮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黎總感覺自己的臉好像細膩了許多。再摸摸,好像確實是這樣,滑滑的…… 正院里,趙煊正準備放下小鏟子,忽然發現,原本那團黑乎乎的骨朵上頭,竟然冒出了一點白。 里頭是花么? 第9章 趙煊站在窗邊,似出神一般,目光定在那盆黑乎乎的花上,遲遲沒有挪動。 不多時,王安從外頭進來,正準備匯報消息,卻見王爺始終沒有動作,不禁叫了幾聲:“王爺,王爺?” 趙煊抬起身子,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br> 王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上前幾步,順著趙煊的手勢看下去。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竟發現盆子里的丑東西竟然有變化了。 王全也稀罕地不得了。 他對這東西雖然不大喜歡,可是心里也是慶幸的,幸虧有了這么一盆東西,吸引了王爺的注意力。王爺每日回來都會照看好一段時間,有了這玩意兒分神,也就再沒有折騰別的了。 他和李全不知省了多少事兒。 王安和李全年紀也不大,不過在趙煊身邊已經服侍了八年有余了,原本倆人都是侍衛,不過趙煊用著順手,便將他們當成了心腹,日常之事都甩給他們處理,頗為信任。 王全知道王爺對這盆東西還算上心,是以說道:“只是隔了一日沒見,想不多這東西已經要開花了?!?/br> 且瞧著還是白色的花,怎么想怎么不搭,王全心里嘀咕著,卻沒膽子說出來。 趙煊:“嗯,再過一段日子,就能見到?!?/br> 他說得肯定,這可是他親手養的,趙煊心里有些得意。 “王府里都在傳,卻沒有多少人見過這花。屆時真的開了,想必又是一朵絕世奇花了?!蓖跞劬σ婚],口不對心地說道。 不過這話正好戳中了趙煊的心思,他頭一次這樣看重一樣東西。人都有私心,更何況是趙煊這個性子古怪又護短的。他養的東西,當然是想著聽好話的,怎么夸都不為過。便是到時候開出來的不是東西,那也得說成是美的。 還真是期待啊,趙煊撫著花骨朵,嘴角微微揚起。 旁邊的王全看著趕緊低下了頭,他知道王爺這回只是單純的開心,可還是見不得王爺笑??傆X得王爺一笑,就有什么倒霉的事發生。 王全偷空望了那盆花一眼,面色憐憫,但愿這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 阿黎這邊,也開始逐漸克服了恐懼。 自從見了善緣大師后,她的不安就少了許多,后來慢慢的,就將心里的害怕轉變成憤怒,對幕后之人的憤怒。 不得不說,這心理暗示還挺管用的,縱使如今還未看到人,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起碼,阿黎晚上不會再失眠了。 睡得好人便有精神。兩日過后,阿黎還是正正經經地請教紅豆做胭脂之法。阿黎是有心思,想將這個做成長久的買賣。 她幼年進府,每月月錢也不多,省吃儉用地攢到如今,也不過只有二十來兩銀子。阿黎不知道王府里自贖是要多少銀子,畢竟阿黎從未見過有人主動想贖身的。 王府對許多人來說就是遮風擋雨的靠山,只要攝政王一日不倒,他們就能過一日的安穩日子。當然,在這些人看來,攝政王當然不會倒。那可是皇帝的親叔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再厲害不過了。哪有人會放著王府這樣的地方不待,上趕著去贖身的,這不是傻么? 就連玲瓏也是這般想著的,只是礙于阿黎和紅豆的面子,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 阿黎和紅豆就是兩個異類。 紅豆想要贖身,無非是為了賭一口氣。他爹是秀才,不過這年頭,多的是窮秀才,紅豆他爹亦然。為了維持生計,紅豆這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大女兒便被賣掉了。 這么些年,紅豆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既不甘,又怨恨。她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堂堂正正地嫁人的。 至于阿黎,她與紅豆不同,只想著過得自在一點。王府雖好,可總歸是任人驅使的奴婢,就像這回,張姨娘叫她養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畢竟人家是主子,而她是奴婢。 可想要過得自在,還是得要銀子,不少的銀子。 贖身要銀子,落戶籍要銀子,以后在外頭生活也是要銀子的。阿黎并不通律法,但也知道這期間要疏通許多關系,每一層都要用到銀子。這會兒不多賺些錢,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