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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塊挪過來的石頭上,一手轉著木叉上的烤魚,一手隨意擱在曲起的膝蓋上,薄唇微抿,神色平靜,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姿勢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帥氣。 季雨蓉坐在他對面,時不時地抬頭偷瞄他幾眼,一張粉粉的臉蛋不知是看他看紅的,還是被火烤紅的。 她禁不住伸手捂了捂臉,悄然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思忖著自己這兩天是不是因為四處奔波而變憔悴了,擔心自己落在他眼里會是一個丑丫頭。 然而她想多了,此刻人家正專心致志地烤著魚,并沒有抬起頭看她。 季雨蓉心里幾不可見有點失落,索性直接光明正大地托著下巴看他算了。 邢炎本來烤得好好的,可被她那肆無忌憚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難免會有些不自在,于是一個小失誤下,第一條魚有一面就變黑了。 他皺了皺眉,把魚擱在一邊,繼續烤好第二條魚才用葉子包著遞過去給她。 聞著一陣陣魚香味,季雨蓉連忙把喝剩的竹筒水往地上一放,眼饞地看著烤魚咽了咽口水,拿著削好的竹筷子夾了一塊白嫩飄香的魚rou嘗了嘗后,頓時贊嘆地點了點頭。 雖然因為沒有鹽而味道淡淡的,但勝在純天然的鮮和滑嫩,比起野果可好吃多了。 “炎大哥快來一起吃??!”季雨蓉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興奮地招呼邢炎道。 邢炎淡淡道,“你先吃,這條馬上好了?!?/br> 說罷,他順手拿起一旁季雨蓉喝剩的徹底放涼的竹筒水幾大口就喝了下去。 季雨蓉以為他想一人吃一條就不客氣地先吃了,她以前一直對魚不咸不淡的,如今餓了兩天突然吃到這個,此刻只覺得魚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了。 雖然餓,但她的胃畢竟不大,一條中等大小的魚她只吃了一半就飽了,看著對面的邢炎一邊吃著那條表皮有點黑的魚,一邊烤著另外兩條,她不由開口道,“我快飽了,炎大哥你烤那么多是要當夜宵嗎?” 聞言,邢炎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絲赧然,說道,“我能吃三條?!?/br> 第6章 脫了吧 三條...... 季雨蓉的美眸微微睜大,小嘴張圓,半晌后才眨巴了幾下眼睛表示了然。 怪不得炎大哥力氣那么大,原來也是要靠食量支持的,只是....昨天他吃了那么少野果怎么也那么生龍活虎呢? 終于吃飽喝足后,兩人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小憩了一會,看著像蛋黃一樣的夕陽開始一點點往森林邊沿上降落,邢炎坐了一會就站起來準備今晚的露宿事宜。 因為旁邊是一片竹林,所以他這次打算搭一個簡單密封的小竹棚。 其實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砍幾張葉子往地上一鋪或者爬到樹上躺枝杈上睡一晚就能搞定,根本不用那么繁瑣復雜的。 只不過如今帶著女孩子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男人可以粗糙將就,但女人不行,尤其是像季雨蓉那樣嬌滴滴,皮膚嫩得能出水的女孩兒,就算她愿意學著自己那樣將就,他也不忍心讓她吃苦受罪。 季雨蓉看著邢炎把一根長竹子手起刀下地砍成一節一節再破開兩半,一頭平,一頭削尖,整齊地在插在地上后,又熟稔地破開另一條竹子削出一條條長長的竹篾,那熟練的手法看得她一愣一愣的,佩服得不行。 這樣干看了一會后,季雨蓉覺得自己老是這樣干看著什么都不做怪不好意思的,便開口道,“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邢炎編著手中的竹篾一頓,本想說不用的,但轉念一想到被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做起事來也不能專心自然,便指了指溪邊不遠處的叢叢蔓草和大綠葉子開口道,“你可以去摘點葉子過來等下鋪在上面?!?/br> “好!”話一落,季雨蓉立刻眼睛亮亮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跑過去摘葉子。 邢炎看著她小跑過去的嬌俏背影,有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她小時候那樣蹦跶著跑開的樣子。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下來,他發現她真的很聽話,他說走就走,說停就停,給她什么就吃什么,除了偶爾遇到危險會喊害怕,容易掉眼淚,非要挨著他坐外,沒有抱怨過一句也沒發過脾氣,一點都沒有千金小姐那樣的嬌氣和矯情。 邢炎眼眸深了深,轉過身去繼續將竹子并排用竹篾捆綁好扎在地上,做成一個小房間的形狀,方便容納一個人在里面平躺下來睡覺。 他知道她昨晚睡得很不舒服也很沒有安全感,所以他這次特地把空間做大了一些,等下在里面再鋪一些樹葉和干草,這樣就不會像昨晚那樣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坐著睡那么腰酸背痛了。 然而,在邢炎扎好后一根竹子時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季雨蓉的一聲尖叫驚呼。 他幾乎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向她那邊沖了過去。 季雨蓉此刻跌坐在蔓草叢里,一張臉蒼白得可怕,額頭上幾乎霎時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邢炎見此臉色一變,連忙將她扶起道,“你怎么了?!” 季雨蓉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大驚失色地指著旁邊紫葉叢一個勁地喊道,“蛇!蛇!” 邢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節紫色條紋的蛇尾正在快速竄走,他眼底閃過一抹利芒,一刀劃過,那條紫紋蛇便直接斷成了兩截,在草叢中蠕動。 他回過頭來,一看到季雨蓉的唇色在rou眼可見的功夫下開始變成深紫色,手指也漸漸冰涼一片,就一下子皺緊了眉頭。 見她痛苦地捂著胸口,邢炎不由地伸手就去扒。 可季雨蓉手指攥得緊緊的,臉上露出難色。 邢炎手一頓,沉聲道,“是不是被咬到了?” 季雨蓉蹙眉點了點頭,一松開手,微微撇開的襯衫領口下白皙的胸口處,兩個小小的蛇咬印清晰地露了出來,那兩個牙痕還帶著紫黑色的血印。 邢炎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回頭瞥了一眼那被劃成兩段的蛇身辨認出是哪種毒蛇后,他立刻抱起她走到溪邊放下,一邊用手擠壓著她傷口里的毒液,一邊猛地舀起溪水來沖洗。 這樣反復擠壓沖洗了幾遍后她胸前的一大片襯衫全都濕透了,露出了淺粉色胸衣勾勒托起的飽.滿,若隱若現得尤為誘惑。 只不過邢炎卻跟沒看見似的,臉沉如水地給她沖洗了過后,一把抱起她往火堆那邊跑去。 他快速從軍刀的暗匣里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邊放在火上烘烤消毒著,一邊看向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的季雨蓉,沉聲道,“忍著點?!?/br> 消毒過后,他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手起刀落地在她傷口處劃開了一個‘十’字形的切口排毒。 季雨蓉只覺得胸口劇痛,只是她還沒仔細去體會到那種痛楚時,下一刻,她瞳仁渙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