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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的七七,然而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口腔里已經被鮮血充滿,她的手從旁邊摸過一塊小石頭,慌忙摸索著塞進七七的手里,“七七,”她打斷正在哼唱的遲舒意,“乖女兒,記得用小石頭敲擊求救,如果聽到有人過來再放開嗓子呼救,知道嗎?” 她胡亂的搖頭又點頭,哭的稀里嘩啦,只知道重復地喊mama,可是遲瑛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那方狹小扭曲的空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 她哭著用遲瑛給她的小石頭敲旁邊的石板,嘴里繼續哼唱那首曲子,一遍又一遍,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胳膊都已經麻木,那條他送她的手鏈在她敲擊石板時已經斷落,她根本毫無察覺,只知道機械地給遲瑛哼歌。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遲舒意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時,地面上傳來一陣聲音,她勉強用盡最后的力氣用石頭撞擊石板,她昏死過去的那一刻聽到有人大喊:“這里有人!” 遲舒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窗外的陽光正好,他稍稍開了窗,溫暖的光芒正照在她身上,暖烘烘的。 頭很疼,她拍了拍腦門想緩解一下,被身側的人制止。 “頭疼?” 遲舒意坐起來,說:“有點?!?/br> 慕景時坐到她旁邊,讓她躺下,頭枕著他的大腿,又幫她搭好被子,才開始幫她按壓頭部,“再躺會兒?!?/br> “景時哥,你為什么會喜歡我?我是個殘疾人,什么事都要別人陪著照顧著才可以,你不覺得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很累贅嗎?”她怔怔地望著自己所在的黑色世界,問道。 “不覺得?!彼恼Z氣淡淡,像是回答“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毫無波瀾起伏。 遲舒意閉上眼睛,他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讓她頭痛的感覺漸漸減小甚至消失。 她夢到母親被驚醒后就一直抱著他哭,任他怎么哄都停不下來,最后實在是沒了力氣,她說想睡覺,慕景時就抱她回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守著她,可是過了好長時間她都沒睡著,然而確實是真的很想睡一覺的。 “景時哥,你這里有沒有安眠藥?” “沒有?!彼D了頓,目光從床頭柜上那瓶藥上移回來,又說:“有也不能吃?!?/br> 她還沒說下一句話,就被他連人帶被子都抱了起來,慕景時把她抱在懷里,輕聲哄道:“睡吧,我在這里?!?/br> 遲舒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安心了不少。后來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竟真的就這么被他抱著睡了過去。 她抬起手拉住他的,緩緩坐起來,頭靠在他的臂彎里,問:“一直在守著我嗎?” “嗯?!?/br> “累嗎?” “不累?!彼犷^親了親她的額頭。 遲舒意摟住他的腰,又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他的頭就在她的右上方,緊緊地和她的貼在一起,兩個人都沉默著,卻無比的和諧。 沒一會兒,她的手撫上他的側臉,緩緩摸了摸,然后抬頭輕輕在他嘴邊啄了一小口。 他輕笑了一下,聲音低低沉沉的,可是好聽。 “大概……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活的像個正常人,十八歲那年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溫情為何物,那個時候我才恍然發覺,我也不是無心之人,別人有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愛恨貪癡,我也有?!?/br> “從來都不覺得七七是累贅,如果可以,我想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陪著你照顧你,一分一秒都不離開你半步,因為我舍不得讓你消失在我的視野,那樣我會不安?!?/br> “我想要的溫暖,只有七七能給?!?/br> 遲舒意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段話搞暈,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之前問他的問題。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娓娓道來,根本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藻堆砌,也沒有一句花言巧語的混雜,就是一句句再平實無華的話語串聯起來的一段話,卻成功撥動了她心底的那根弦,仿佛余音繞梁。 “那……就算現在在一起了,每次分開你還是會不安?” “是?!?/br> 遲舒意摟著他腰身的手收緊了些,她明白他到底在不安什么,八年前的變故讓他怕了無法人為控制的意外,他怕她再次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可她沒懂,他最怕的,是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不管是因為開心想和他分享,還是因為難過想和他傾訴,他只想第一時間就趕到她身邊,她高興他就陪她笑,她難過他可以給她擁抱。 人的一生會遇到無數形形色.色的人,而在千萬人之中,唯獨只有那一人能改變你之前的生活軌跡,帶你去看不一樣的風景。 那年夏天,如果沒有遇見她,此生的他就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機械的重復著無滋無味的生活。 第22章 chapter 22 遲舒意在直播。 電腦是用的他的,用什么軟件登錄帳號調整攝像頭角度等等所有的事都是她說他照做。 她仍然只是一曲接一曲地彈著鋼琴,慕景時就在一旁和其他看她直播的人一樣靜靜地聽她彈琴。 偶爾舉起手里攥的相機偷偷給她照一張照片。 直播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等他幫她關掉直播房間后,遲舒意說:“景時哥幫我登錄一下微博好不好?” “嗯?” 慕景時從來不玩社交軟件,什么微信微博扣扣,他都沒興趣玩。 遲舒意還以為他是在疑問為什么要突然登微博,于是說:“我想發條微博,景時哥幫我一下?!?/br> “好?!?/br> 她報上帳號和密碼,慕景時登了她的微博,就看到那幾個醒目的字——時景七七。 是她的微博ID。 時景。 慕景時想到他之前無數次聽她的節目,每次都會聽到她介紹自己,那么多次,他沒有一次和自己的名字聯想到一起。 “景時哥幫我拍個視頻好不好?” “好?!?/br> 他將電腦調好,在打開拍視頻之前告訴了她一下,遲舒意笑著問:“可以和我一起嗎?” “嗯?” “就像昨晚那樣,我彈你吹?!?/br> “好?!?/br> 他點了拍攝按鈕后,遲舒意首先彈起了鋼琴,他從鋼琴后繞過去,在她的另一側站定,半倚靠著琴身隨手拿過放在琴上的口琴,隨后就和她的節奏合在一起,再次吹起他為她練習了八年的口琴曲。 待曲畢,他點了保存,然后問她怎么做。 遲舒意微微訝異,問:“景時哥沒有微博嗎?” 他說:“可以注冊一個?!?/br> 遲舒意:“……” “要怎么做?”他又問了一遍。 遲舒意想起之前葉北北對她說過的cao作,邊回憶邊說:“返回到微博,動態那塊應該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