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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晚上阿久回到家,看到桌子上堆滿了外賣的餐盒,油膩膩的一片狼藉。小胖墩抱著炸雞的餐盒,大口大口的吃著垃圾食品。 齊慕白弟媳婦小靜則在擺~弄一個香水瓶子,阿久看了有點眼熟。小靜看到阿久望過來,趕緊把香水瓶子朝懷里塞。 那個不是齊慕白買給夏小青的加料香水么,明明已經被扔掉了,怎么會在那女人手上。阿久懶得細想,回到房間,關上門。暗處,齊慕白兩兄弟暗暗觀察著阿久的動向。 夜色漸濃,將正棟別墅籠罩在暗色之中。阿久的房間許久沒有動靜了。齊慕白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決定下手。他們擔心一個人搞不定,還把齊老爹也叫上了。 咔噠,門應聲而開,阿久躺在地上已經許久了,這些人再不來的話,她就真的要睡著了。還好在她真睡了之前,這些人來了。 齊慕白指示著齊大兵用準備好的塑料繩把阿久捆好,然后背到了樓下的汽車上。 “哥,然后怎么辦???”齊大兵有些緊張,不住的搓~著手。 “是啊,大軍,難道要把她殺了?”齊老爹瑟縮了一下,明顯有些害怕。 “殺了?太便宜她了,媽現在還躺醫院里呢。我已經聯系好了精神病院,直接辦理入住手續就行了?!饼R慕白嘲諷的道。 “不是殺人就好,不是殺人就好,我就不去了,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饼R老爹呼了口氣。 齊大兵負責開車,齊慕白則在副駕,被認定已經昏迷的阿久則被隨意的扔在了后座。 深夜,車特別少,人也不多,風從窗邊呼嘯而過。齊慕白有些恍惚,終于要達成自己目標了。精神病院的院長是齊慕白的學長,大學時候曾經很照顧他。 而后將近畢業的時候,學長的英語沒有考過級拿不到畢業證,齊慕白幫過他替考英語,所以兩人的交情非常深厚。這次阿久被關進來的事情,只是說了一句,對方就幫他偽造好了相關的手續。最后只要人送來就行了。 阿久被放在一張略硬的床~上,周圍彌散著特殊的氣味,有針在她的胳膊上戳了一下,她瞇起眼睛,是一個面無表情的護士。她匯聚起妖氣,把藥液隔離開來,不會在身體里面散開。護士粗暴的脫了她的外衣,給她換上了病號服,然后關上了門。 等到周圍恢復了安靜,阿久睜開了眼睛。比起精神病院,這里更像是小旅館的單間。一張不怎么柔軟的床,床頭柜,衣柜,竟然還有電視以及單獨的淋浴間。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阿久推了一下門,很沉,實心的合金的門。阿久轉過身,坐在床邊,冷笑著,無恥的齊慕白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卑鄙無恥的一家人,為了錢,根本沒有任何底線可言。反正小丫已經送到父母那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 再過一天,阿久在精神病院就住滿一個月了。每天晚上醫生都會來發藥,白色的小藥片,用一個半透明的小盒子盛著,但并不會告知藥的名字還有作用。醫生都是看著阿久吃完才走的。 阿久可以出門散步,但并不能出醫院,這里相對來說其實還比較自由,如果沒有那些有時候鬼哭狼嚎的病人,也可以當做是寄宿制的學校生活。 活動區域聚集了挺多病人,也有在下棋的,有的在喃喃自言自語?;顒邮矣衅古仪蚺_,但是并沒有人在打球。后來阿久才知道,因為有兩個病人在打球時候發生糾紛,其中一個用球拍把另外一個給敲成腦震蕩了,所以不讓打了。 空蕩蕩的球臺就立在那里,間或有病人坐在上面,當做椅子。也有病人爬上去,即興賦詩或者引頸高歌。 唱歌的那個女人,算是精神病院的偶像人物,唱起來氣正腔圓,蕩氣回腸。許多病人就在活動區等著,每天聽她唱歌。但她經常唱著唱著就哭了起來,一哭就停不下來,除非有醫生給她打針吃藥。 有一次那個女人靠近了阿久,對她說悄悄話。 “妹子,你看上去很正常,也是裝病進來的?” “家里有點事,家人把我送進來的,大姐,你是裝???”看上去不像,還是比較像真的病人。 “我是躲債的,老公借了高利貸跑了,他是外地人,說跑就跑了,我本地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幸好女兒嫁到外地了,我爸媽也早就去了,一個人也沒啥牽掛了。原來我想就進來避避風頭,過兩年等風頭過去了,再出去?!?/br> “原來?”那現在呢。 “這里啊,是不能常住的,住久了,就分不清真的生病還是假的生病了。原來我在球臺上唱歌是裝的,后來就真的想唱了,這樣可以抒發~情緒嘛,但唱著唱著就想哭了??蘖诉€停不下來?!?/br> “為什么哭呢,你還恨你老公吧?” “嗯,當然恨,但是也很后悔,現在我覺得我是真有病了,我女兒來接我,我沒敢跟她走。她才生了孩子,我不能拖累她,就在這里住著吧?!?/br> 大姐雖然年紀有點大,但長得挺漂亮,風韻猶存的樣子,年輕時候肯定是大美人。她孤零零的回了病房,背影看起來單薄瘦長。 阿久跑到活動室門口,到護士那兒打聽大姐的事情。才知道,根本沒有人來接過大姐,她的女兒也只有在送她進來的時候來過一次。后來,再也沒有來過了,至于她女兒生了孩子什么的,是真還是假的,只有大姐自己才知道了。 活動室的前面,放著兩臺公用電話。阿久和護士打了個招呼,撥通了齊慕白的手機。一個月時間,律師已經準備好她需要的東西了。 “喂,你好?!笔煜さ那宄耗新曉谑謾C另一頭響起。 “喂,還記得我嗎,我是你老婆夏小青?!卑⒕幂p笑一聲,“對了,律師來過了吧?” “你想做什么?”齊慕白的聲音有些不淡定。 “沒什么,就是告訴你一下,即使我不在了,即使小丫不在了,你也一毛錢都拿不到?!卑⒕糜檬种妇砹司黼娫捑€說道。 “你現在是精神病患者,你立的遺囑不具備法律效應?!饼R慕白的聲音有些不穩。 “你是我的律師嗎,連這都知道?”阿久夸張的放大了聲音,惹的旁邊護士小姐側目,“可惜,這我也考慮到了,遺囑里面附上了全國最大的精神病院的醫學鑒定,證明我立遺囑的時候,精神是正常的。并且過程經過了公證。這是一份完整,真實,有效的遺囑?!?/br> “夏小青,你這樣玩有意思嗎?”齊慕白咬牙。 “有意思,怎么沒有意思,還有你的腿,想不想好了,想好的話……”阿久剩了半句沒有說。 “什么意思,我的腿怎么了?你對我的腿做了什么?”齊慕白的腿骨一直到現在都無法愈合。 “明天吧,把我接回去,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