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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筆,禮貌地詢問。 “慕?!?/br> “哪個mu?” 言十上前一步,自告奮勇地解釋:“貪慕虛榮的‘慕’?!?/br> “……” 計言十這家伙,整個人鬼頭鬼腦的,透著股機靈勁兒,可辦的卻都是蠢事。 她不出聲還好,一開口就讓慕衡滿頭黑線。 大庭廣眾的,他都能聽到那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憋著笑的紊亂氣息了。 于是他不留情面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她知道自己一時情急的形容有些不恰當,就試圖補充了一句:“慕容云海的‘慕’?!?/br> 這句多余的補充并沒有讓他氣惱的心情得到絲毫緩解。 “我說的沒錯???”等咖啡的時候,計言十還跟他解釋起來,“我原本想到的是‘朝三暮四’,可好像不是你這個‘慕’?!?/br> “你肚子里沒墨水完全可以選擇不出聲?!彼淅涞刎嗨谎?,拿她徹底沒了辦法。 拿鐵到手之后她也不敢亂講話了,邊捧著超大杯慢慢啜,邊乖乖跟在他身后去電視臺。 ** 計言十現在對這兒也算是熟門熟路了,那前臺見了她依然沒什么好臉色,不過她還是無視別人的目光,自顧自得瑟著進門。 她這樣沒心沒肺的性格更多源自于家庭的變故。父母離婚以后各自有了家庭,一提起女兒的事,都默契地避之唯恐不及。從那時候起她就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人會關心她的喜怒哀樂。這要是換了愛鉆牛角尖的姑娘,八成得憋出心理疾病來??捎嬔允膽B還算不錯,她覺得既然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那要是過得不開心她就虧了。為什么不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呢? 她這會兒又和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紅塵作伴閑聊了起來。 那小伙子今年剛大學畢業,還在試用期。一提起這兒的工作內容,他就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瞧著好玩,其實可累了!他們都愛說新人要歷練歷練,其實就是把臟活累活都扔給新人。我都不知道像我這樣在這行沒后臺的,要混幾年才能出頭……”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這兒上班?” “我這是誤上了賊船??!”那小伙子哀嘆一聲,“傳說,現在流的眼淚,都是選專業時腦子里進的水?!?/br> “哈,年輕人。tooyoung,toosimple~~”計言十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像你這樣單純的boy,在選專業的時候就該聽聽別人的意見。因為無論你選什么專業,畢業以后肯定都會后悔的。與其到時候一個人自怨自艾,不如想辦法默默地把黑鍋分出去,強行找個人對你慘淡的人生負個責?!?/br> 她又開始宣傳她的歪理。 那小伙子也是傻,居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還恍然大悟狀感慨:“難怪填志愿那會兒,每個老師都不肯給出明確的意見?!?/br> “瞧人家多精明?!彼抿槠鸬氖种盖昧饲米雷?。 慕衡已經進去錄節目了,計言十玩了很久的手機游戲后,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這是個公用的休息室,總會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可這一次卻似乎不同。 來人是一群聒噪的女人,吵吵嚷嚷地,一進門就吸引了計言十的注意力。她們各個濃妝艷抹,五官精致立體,身材凹凸有致,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大群喵嗚走進來。 這些相似的錐子臉著實把她嚇到了,她估摸著,應該和喵嗚是同一批次的。于是格外有親切感。 最后走進來的那個卻和其他人不同,她的妝容淡淡的,全靠天生麗質的大眼睛和清新的氣質在這群姑娘里脫穎而出。 而這個人,計言十曾經在網上無數次看過她的照片。 “言十姐,你大概不認識吧,她們就是LOL的TUT女子戰隊?!蹦莻€小伙子好心湊過來輕聲為她介紹。 真是夜路走多了總能撞見鬼。 這Mul神和前女友同混電競圈,有時候總逃不掉共同出席同一檔節目之類的尷尬事。 不過計言十現在琢磨著,慕衡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老相好今天也會出現。 如果知道的話……他有想過見了面該怎么辦嗎? 那幾個姑娘說說笑笑地在計言十附近坐了下來,聊起她聽不懂的話題—— 化妝品、奢侈品、平面模特&*%………… 她們旁若無人地把休息室瞬間變得沸騰了起來。 ** 樂妍倚在化妝桌的鏡子邊,和其他人言笑晏晏。 而她的視線卻總時不時留意著坐在旁邊的那個姑娘,她從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那個人。 她柔軟的中長發披在肩膀,發尾微微往內側卷起,斜劉海垂在額前,修飾著精巧素凈的面容。皮膚白皙透粉,看上去水靈得吹彈可破,那雙略帶倦意的眼正低垂著在看手機屏幕。 她扶著一大杯飲料,正百無聊賴地啜著咖啡玩手機。 而那只星巴克的杯子上面,寫了一個工整的“慕”字。 這個字很刺眼,很奪目,尤其是對樂妍來說。 回想起朋友說的,今天Mul也會來錄節目,她就再沒辦法將目光從那個字上挪開。 離上場時間還有十幾分鐘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再度被打開了。 慕衡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門口,兩三個TUT戰隊的姑娘認出了他,壓低音量激動地討論著。 “看,那不是Mul神么?” “天哪~我的偶像??!” “Mul還是這么帥……” “……” 趙佳佳認識樂妍的時間最久,看到Mul的出現,若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 她接收到了這個眼神的含義,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思忖著是否該上前打個招呼。 而門口慕衡淡淡的眼神對屋子里其他人只是一掃而過,就徑直走向了那個姑娘。 “怎么還有大半杯,不是說喝的完嗎?”他隨意地靠坐在她趴著的桌上,親昵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她委委屈屈地扯他的衣角求救:“撐死我了……要不你幫我喝?” “你都喝過了,我才不要?!彼恼Z氣滿是嫌棄,眼底卻有藏不住的笑意,“走吧,我結束了?!?/br> 樂妍佯裝和朋友們聊著天,余光卻留意到那姑娘愉快地從椅子上蹦起來,跟他抱怨無聊。 兩人并肩離開,經過她們的時候,她又近距離看到了計言十手里的杯子。 那個讓她耿耿于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