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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戈躺到病床上才拿出手機回撥過去。司優戈閉著眼睛聽她打完電話,“以安,我沒事了,你去吧,工作室的事情,小吳和小鄭也已經差不多上手了,他們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打給我?!?/br> 陳以安把手機放到包里,“行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cao心這些,你現在啊,就把身體養好,別的什么都別管,”她把包放在膝蓋上,“優戈,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司優戈猛然睜開眼睛,陳以安看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不知道,“已經快兩個月了。是陸勛的?”得到司優戈的默認以后,陳以安繼續道,“你昏迷很久了,原本一直是你爸爸守著你,我早上來好不容易才勸他回去?!彼玖终犚娽t生說司優戈已經懷孕后震怒過后立刻就做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能留,等到司優戈身體恢復一點就要立刻手術,司優戈也必須和陸勛斷干凈,他查過了,陸勛家就是一個無底洞,司優戈可以每個月供給他們一部分,但絕不能和陸勛再有任何瓜葛。 陳以安有些矛盾,站在司優戈閨蜜的立場來說,她當然是同意司林正的決定,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陸勛腦部的淤血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散,司優戈還這么年輕,她不能把一輩子耗在陸勛身上,可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沒有辦法勸司優戈聽從司林正的,陸勛對司優戈有多好她一直都看在眼里,這一次陸勛更是在生死之間選擇了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司優戈,她怎么說的出口讓司優戈不要管他的勸告? 永遠陪伴(加了一句超重要暗示情節的話) 聽到陳以安說她已經懷孕以后,司優戈的手不自覺地覆上了小腹,換做幾天前她一定會為這個孩子感到苦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結婚,更沒有想過要有孩子,但是現在她無比慶幸這個孩子的到來,不,它現在還只是一團胚胎,連人都稱不上,但是如果陸勛醒不來,這竟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連接他們倆的維系了。 看見司優戈柔軟下來的表情,陳以安就知道她一定會留下這個孩子的,只是想到態度堅決的司林正,也許這又會是一場硬仗,不無擔憂地說,“你要留下它?”司優戈抬起頭看向她,這真的太神奇了,不過短短片刻,她的臉上就流露出母性的光輝與堅強,陳以安嘆了一口氣,“好吧,你想留下就留下,只是你爸爸……”司優戈又垂下了頭,“我會勸他的?!标愐园颤c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到了敲門聲,她們倆一起看過去。 司林正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眉頭緊鎖,一臉憔悴,顯然沒有休息好,勉強露出笑容和陳以安打了個招呼,陳以安順勢站起來,有禮道,“叔叔,正好我有事得先走了,你們聊?!庇洲D過來對司優戈輕聲做口型,我走了,好好說別吵。醫生說她平時身體就不是很好,又經歷了一次車禍,有一些流產的征兆,如果發怒恐怕會有什么閃失。司優戈點點頭讓她放心,司林正走過來把保溫桶放好,把陳以安送到門外,“真的謝謝你了以安?!标愐园灿趾退蜌夂蚜藥拙洳抛?。 司林正走到床邊的椅子旁坐下,擰開保溫桶,“這粥燉了很久,你嘗嘗?!彼緝灨陸艘宦?,接過來,他們已經許久未見了,兩個人之間的生疏比之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等到司優戈小口小口喝完粥,司林正接過碗來,對她道,“再睡一會兒吧?!?/br> “爸”,司優戈叫住了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司林正拿著手里的碗轉過來,“怎么了?!?/br> 她鼓起勇氣,迎上他的眼睛,“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br> 司林正顯然怒火中燒,但想到她剛蘇醒,壓抑住怒火勸道,“你剛醒,先別考慮這些??焖??!?/br> 司優戈卻像一個戰士,充滿了力量,“不用考慮了,我要留下這個孩子,爸,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要生下他?!?/br> 司林正指著她,手指不斷地顫抖,顯然已經氣到了極致,“你!你這個不孝女!未婚生子,你還有沒有廉恥?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他快速往回走近了幾步,手指幾乎要戳到司優戈的鼻子,她甚至覺得也許下一秒司林正的巴掌就會落下來。 司優戈揚起頭,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她想,她要為了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戰斗,她不相信任何真心,不相信世界上會有永遠不變的感情,可是陸勛,用這樣的方式把他的愛定格在最深的時候,她永遠不用因為惶恐他的愛會消失而不敢對他敞開心扉,她永遠不用怕了。她想,她真的太自私了,他沒有辦法再回應她,她竟然覺得沒有關系,他醒來也好,不醒來也沒有關系,她都會陪著他,永永遠遠。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司優戈的身體,他最終沒有打下來。 ----- 那次爭吵以后司林正就再沒有來見過她,司優戈住了一個月院后就出院了,她沒有回之前住的那間陳以安的公寓,而是付了首付貸款買了一套公寓,工作室已經開始盈利,陳以安要給她發工資,她又作為創始時出資第二多的股東,薪水自然是水漲船高,雖然有些吃力,但緊一緊首付還是付得起。陳以安極力勸阻她開始工作,但她執意要開始上班,陳以安拗不過她,只好私下對小吳和小鄭說了讓他們自己能決定的事就不要去找司優戈。因此司優戈比之前空閑了許多,她只要一有空就去陪陸勛,對著他說話,說自己的日常,說寶寶的成長,每次這個時候,她的內心都很平靜祥和,哪怕陸勛不能給她任何回應。 陳以安和江城的婚期早就定好了,盡管司優戈懷孕三個月了,陳以安在確定她身體狀況安好的情況下仍是讓她做自己的伴娘。司優戈懷的是雙胞胎,當初醫生告訴她的時候她雖然驚訝了一下,但她想起她的外婆生她舅舅和阿姨就是懷的雙胞胎,懷雙胞胎似乎是有隔代遺傳的,也就不是很驚訝了。因此她小腹有些小小的凸起,比之尋常孕婦肚子要大一些,所幸四肢仍然纖細修長,陳以安給她選的禮服并不收腰,別人就根本看不出她已經懷孕。 雖然陳以安只請了她一個伴娘,卻不敢叫她受累,宴席最是累人,所以觀禮結束后就早早趕她回去休息。她們感情至斯,司優戈也不矯情推拒,囑咐小吳幾個注意幫陳以安擋酒后就走了。她到陸勛病房的時候他一如既往的沉睡著,她握住他的手,笑著和他打招呼,“今天好嗎?”陸勛當然沒有回應。 她看見陸勛的指甲長了一點,拿出剪刀替他邊剪邊道,“今天是以安和江城的婚禮,我是伴娘,”她停了停手下的動作,看向他,“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大概孕婦情緒比較敏感吧,聽見江城對以安說的話我竟然哭的比新娘子還厲害?!?/br> “你什么時候醒來呢,剛開始我也每天都在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