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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汗王昭告天下上表請封。當然,大周也會投桃報李,除了為您封王外,還騰出70個官職,由您來安排指派?!?/br> “可?!卑⒗购勾饝?,終于按耐不住地問起了自己的孫子,“那大周什么時候能送回那吉?” “在我們簽署合約的一月之后,必定完璧歸趙?!比f翼并不擔心他毀約,那吉就是阿拉坦汗的命門。她又拋出一個具有誘惑力的籌碼,“那吉只是太年輕,并不懂汗王的用心良苦,其實您不必太擔心,陛下很欣賞那吉,大周會傾力支持那吉繼位,還有什么比整個大周更強有力的后盾?” “大善!”阿拉坦汗滿意地摸著胡子。 “那么最后一條便是開馬市,你們送來牛、羊、馬,我們也有布匹、茶葉、糧食和農具,大家互取所需。自肅州衛始,沿邊境開放五處馬市,開市日,你們可以來三百人駐邊外,我們也出五百兵駐市場,互市期一月為限。如何?” “只開放五處?”阿拉坦汗皺眉,“五處太少了,不夠滿足我的部族供給,至少要開十處……” “初次開市,十處確實有難度,可否這樣,第一次互市開五處,第二次增到六處,如此逐年增加?” “不行不行!”阿拉坦汗搖手,兩方又就這一問題開始扯皮了近一個時辰后,終于初步達成協議。 當祁見鈺看到滿身酒氣面色煞白的心上人后一語不發地將她攔腰抱起,緩步而行。 萬翼將頭無力地抵在他的頸窩,不多時隔著衣服祁見鈺也能感覺到領口被她額上的冷汗濡濕了,他低首望去,那人垂落的衣袖下白皙瘦削的掌心血痕遍布觸目驚心—— “為何總是如此逞強!”他又氣又怒,更恨自己又對她心疼,冷冰冰地道,“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的,自此歸我!” 萬翼虛弱地倚在他懷中,卻笑魘如花,“殿下,我的心也是你的?!?/br> 那雙微涼虛軟的手輕輕拉下他的頭,祁見鈺著魔般順著手的力量緩緩俯首,以吻封緘…… 當你第一次降臨我的生命,我就知道你是我此生無法躲避的劫難。 第十三章 這個吻極之溫存。 與上一次近似于發泄的粗暴血吻不同,兩人在唇舌相觸的一瞬間皆震顫了下,祁見鈺變換著角度纏綿悱惻地吻著心上人?;貞浤晟贂r跟萬翼的一點一滴,那時她答應他愿意結契時他是多么歡喜啊…… “你這個陰險狡詐鐵石心腸的家伙?!蔽橇T,祁見鈺將她的頭按在懷中恨恨地道。 萬翼被吻得唇色殷紅嘴角微腫,卻噙著笑,在濟王“砰砰”有力的心跳聲中,不覺安心地昏睡過去。 醒來后天光大亮,萬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四下環顧沒有發現濟王殿下的身影后,懨懨地起身梳洗。 “公子可還頭疼?”言仲將醒酒茶遞給她,萬翼蹙著眉點頭,乖乖喝掉。 早餐是熬得軟爛的米粥,腦袋暈沉沉的,萬翼吃完后稍事休憩,又強打起精神把昨日與阿拉坦汗達成的協議條件回稟京城。眼看著加急信出了驛站后,萬翼方回屋歇息,在她沉睡期間祁見鈺靜靜地在她身旁停留一刻后轉身離去。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睡得精神飽滿的萬翼覺得自己終于又活過來了,稍稍活絡活絡筋骨,便毫不客氣地重新整裝再往土默川去。 “公子不回京嗎?”既然已經成功游說了阿拉坦汗,還有什么事需要留在邊關? 萬翼不答,徑自吩咐,“你帶著其他人現在啟程回京,動靜鬧大一些,我留下,與濟王有要事去辦?!?/br> “可若是公子遇到危險……” “有影一在。我此行人多,反而礙事?!?/br> 言仲不滿地嘟囔,“公子!” “乖,聽話?!?/br> 去而復返的兩人藏在高高的隨風起伏的草浪內,埋伏在距阿拉坦汗王帳一里之外。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殺了太后?”萬翼咬著一片葉子努努王帳,“就在這里守兩天,在我使人大肆宣傳下,幕后真兇必然會前來阻止阿拉坦汗歸附大周,沉不住氣的話就是這一兩天的工夫?!?/br> 祁見鈺垂眸看她,“何不直接告訴我他是誰?” “你會相信我?”萬翼挑眉回視,“還是讓殿下自己眼見為實?!?/br> 若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怕是他心中一輩子都有疙瘩在。 入夜后草原溫度驟降,但早已有所準備的兩人穿上棉衣繼續等待…… 果真不負所望,借著夜色的掩護,一支二十人的騎兵悄然到訪??諝庠谒查g緊繃,祁見鈺一瞬不瞬地盯緊為首的騎士。為首之人仿佛也有所察覺般在馬上朝他們所在的方向望去,火光下,赫然是突厥王子斡哥岱的臉! 斡、哥、岱! 祁見鈺死死記住那張臉,在斡哥岱身旁兩個騎兵過來前,帶著萬翼重新隱沒在草場中。一無所獲的騎兵回去稟報,“王子,那里什么也沒有……” “看到了嗎?個子最高,絡腮胡褐色胡服的就是他的心腹烏力吉?!币稽c一點潛入王帳附近的萬翼以氣音道。 祁見鈺神色復雜地看著她,原以為潛過來是為了偷聽密談,想來是自己著相了,怎么沒想到直接把對方的心腹抓來審問比冒險潛入王帳偷聽要方便安全得多。 “你見過他這位心腹?”不然怎么認出他來。 “我有釘子在,”萬翼揚了揚手上的暗號紙條,氣定神閑道:“雖然沒見過烏力吉,但我知道他的衣著和特征嘛?!?/br> “……” 借著烏力吉離隊出恭的時候挾住他。當他們拖著他找到一處合適的藏身之地時,紫漲著臉快翻白眼的烏力吉已經被憋得差點去見天神。放水到一半被捂住口鼻狂奔三里地的體驗實在棒呆了,大口喘著氣的烏力吉還沒回魂,緊跟著又經受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折磨,最后生無可戀地道:“……想知道什么就快點問吧,只求給個痛快?!?/br> 與之前的心黑手狠不同,見烏力吉終于愿意招了,祁見鈺此刻的語調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他開門見山道:“去年秋天,圜丘行宮的血腥之夜,是你們嗎?” 雖然是問句,但篤定的語氣也讓烏力吉知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面對此刻平靜的濟王,仿佛感知到天敵的膽寒,烏力吉恨不得再回到先前的折磨中去,“……是的?!?/br> “那你們是如何躲過戒備森嚴的守衛?”祁見鈺沒有多余的動作,依然冷靜地問,“告訴我,內jian是誰?斡哥岱沒有那么大的能力?!?/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