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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大人如此有誠意,那萬翼也不會辜負大人一片苦心?!?/br> 曾榮充滿希望的抬頭,“那小犬……” 萬翼胸有成竹的點頭,“等我的好消息?!?/br> 曾榮聽罷大喜過望,便要俯身下拜—— “等等,”萬翼展臂一攔,“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在下其實也需要大人的幫助?!?/br> 曾榮立刻將胸膛拍的啪啪響,“有何事請說,老夫愿效犬馬之勞?!?/br> “此事關乎商首輔,”萬翼道,“眼下我們正處于被動局面,唯今之計,便是主動出擊,告倒商量?!?/br>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曾榮道,“老夫跟隨首輔多年,雖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也看了不少,而今他既然先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萬翼一睇曾榮怨毒的神色,心中一凜。 等送走曾榮之后,萬翼單手負于身后在屋內連踱數步,那商量不是吃素的,曾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任何差錯。 眉心不覺越蹙越緊,萬翼忽招手喚來影一,“你速速帶幾個影衛到曾府,與一月前混進曾府的探子接頭,這幾日要嚴密監視一切到訪曾府的門客,尤其是來自首輔的!” “是!” 兩個時辰后 影三郎,影五郎緊隨在影一身后,影一雙手將一張蓋有商量私印的手信高舉過頭,“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屬下幸不辱命?!?/br> 萬翼接過手信草草掃過一遍,心中大定,“實乃天助我也?!?/br> 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兩指輕佻的夾著商量言辭懇切的求和手信點上火燭…… “公子?!?/br> 萬翼回首邪魅一笑,“何事?!?/br> 言仲星星眼:……你好攻。 此刻商量渾然不知他的手信已被萬翼派人搶先截下,還在志得意滿地等著明日一早曾榮的回復,孰不知未接到來信的曾榮早已認定商量此番是要卸磨殺驢,心中打定主要也要聯合萬翼將他置于死地! 第十七章 翌日一早商量遠遠瞧見曾榮,破天荒屈尊降貴地主動留步等他。 誰料走到半路也不知萬翼從何處殺出,喚住曾榮后,兩人親親熱熱的一道把臂共行。 嘖,晦氣。 商量暗咒一聲,轉身先行上朝。 萬翼斜睨了眼商量的背影,朝曾榮道,“喲,看首輔大人一大早就想來堵你了?!?/br> 曾榮早已恨恨道,“能有什么好事,老夫好歹也跟隨首輔多年,他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現在看來還想再從老夫身上撈什么好處,老夫可懶得奉陪?!?/br> “哈哈哈,”萬翼朗笑三聲,“曾大人這愛憎分明的性子,在下很欣賞,你我聯手,待日后……沒有這塊礙眼的石頭就舒心多了?!?/br>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br> 接下來數日曾榮與萬翼形影不離,用實際行動踩斷商首輔屈尊降貴遞來的橄欖枝,氣得商量一個倒仰:好你個曾榮!行,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自此,以商量為首的首輔派越發努力捏著奏折彈彈彈,雖然彈劾的奏折每每被皇帝壓住,卻也越挫越勇。 這廂曾榮一日未見兒子被商量放出,便如被打了雞血一般,整日繞著商量糾纏不休,雖然打不過你,可也能創造各種機會膈應你! 其余人等一見這兩派掐起來了,更是摩拳擦掌,想著趁機渾水摸魚。 朝堂一時沸沸揚揚雞飛狗跳,睿帝難免鬧心,早朝后將萬翼留下來,頭也不抬,一抖王八之氣,“都一五一十的說吧?!?/br> 萬翼嬉皮笑臉道,“不知陛下要臣說什么?” “少跟朕裝蒜,”睿帝不吃這套,“一上任就給朕惹麻煩?!?/br> “微臣不敢,”萬翼把臉一肅,好一副道貌岸然。 “你還有什么事不敢?!?/br> “皇上真心錯怪微臣了,”萬翼道,“是商量嫉妒微臣得了皇上的喜愛,處處跟微臣過不去?!?/br> “哦?只是如此?”睿帝龍爪一彈萬翼頭上的官帽,“看來是朕將你寵過了,真以為朕不知道曾家那小子是什么貨色?” “皇上圣明!真乃我大周國之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萬翼先蓋一頂高帽過去,而后苦著臉,“可寶源局這位置,自太祖起也真沒找到一個能不偷腥的貓兒。那曾威武雖說詩詞歌賦無一精通,文不韜武也不略,可他跟他老子一樣最擅審時度勢。曾榮現在跟商量翻了臉,背后已經沒有什么靠山了,他的官位最多也只能保持住這個武英殿大學士。寶源局這個肥缺誰都想插一手,曾榮在里頭官位最低,上面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不敢貪心太過,讓他的兒子上位豈不是比讓那些高官們安插的門生更好?”萬翼說到此停了停,“再說還有微臣替皇上看著曾威武呢?!?/br> 睿帝沒有接話,他半闔上眼沉吟了片刻。 萬翼適時加上一句諫言,“皇上,水至清,則無魚啊?!?/br> 睿帝睜開眼,對上萬翼無辜的表情,他無力的揮揮手,“以后把小辮子給朕都藏好了!朕不是專門給你擦屁股的,這事朕不管,再這么鬧下去你自己后果自負?!?/br> 既得皇上的允許,是時候反擊了。 萬翼回去當夜便召了曾榮過府一敘,“不知曾大人有何法子對付那商量?” “辦法是有,”曾榮捋了捋胡子,“決策的關鍵目前就在府上?!?/br> “哦?”萬翼驚奇道,“是在下的府上?” “君、憐、我?!痹鴺s一字一句道。 “是她?!”萬翼按捺不住的站起身,“她只是我買的一房小妾,竟能跟商量扯上關系?” “大人莫急,聽老夫慢慢道來,”曾榮道,“君憐我本名叫君婉清,乃是清流派前參議運司君敏言的小女兒,因為得罪了商量,六年前被商量誣陷,君家男丁流放千里,女眷充為官妓。商量為了斬草除根,其他人都在流放的路上或是教坊里被悄悄弄死了,這個君憐我是君家唯一幸存的后人?!?/br> 萬翼聽罷,還有些將將疑道,“曾大人你也說時間已過了六年,那你何以確定這君憐我就真的是君家的后人?” “這個……”曾榮說到此干咳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因為老夫曾與那君家頗有些……來往,那君憐我的模樣自幼酷似君敏行之妻嚴氏,雖數年未見,她模樣與當年變化也不大,因此,老夫才僥幸認得?!?/br> “原來如此——”萬翼恍然道,忍不住一擊掌激動地起身來回踱步,“妙極!曾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