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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在另一個地方也遇到過嗎?” 嬴季抬頭,眼眸在長街燈紅下顯得溫和了許多,看著杜潮生的眼睛,很是淡然地說道:“記得,杜潮生,對吧?” 杜潮生的眼中流露出來喜色,連忙說道:“那,那姑娘這次,能否,能否告知在下,姑娘的名字?” 嬴季看了他好一會兒,終究還是說道:“嬴季?!?/br> “嬴季……姑娘,能冒昧的問一下,嬴季姑娘,是哪里人嗎,為什么也會出現在京城呢?”杜潮生并不在意后者略帶疏離的語氣,順勢問道。 “游玩?!?/br> “是這樣啊,不過我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能夠再遇到姑娘,姑娘曾說,第二次見面就算是緣分了,想不到我真能遇上這緣分……”杜潮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嬴季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你還是先把有人送回家中去吧?!?/br> 一百五十八 杜潮生(捌) 過年這個事情說實話對于活得太久的人,未免像是時不時就會進行的休假,但是哪怕頻繁,卻依然忘不掉來這么一趟,似乎一定要有這么一個儀式,過去的這一年才算是完整,事實是對于人間來說也就是如此。 嬴季正走在路上,看著最近準備要去查的資料,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她咧了咧嘴頭也不抬地嘆道:“八爺是有什么事情嗎?” 黑無常伸手將她還沒看完的資料拿了過來,在手中卷成一個圓筒問道:“最近那個叫做杜潮生的人,沒再找過你?” “嗯?”嬴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問道:“八爺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只是問問,因為上次見面,我看他對你很有意思的樣子?!焙跓o常說著,隨手打開手里的資料翻看了兩眼,突然舔了舔下唇說道:“給你個休息的機會怎么樣?” 雖然對于黑無常所說的“有意思”還持著保留看法,但是聽到后面一句話,她就下意識地提起來警惕問道:“八爺怕不是藏著什么陰謀吧?” 黑無常眼睛微微瞇起來,露出來莫名的笑容說道:“陰謀?你這么想的話,那還是算了?!?/br> “我覺得我寧愿是算了,也不想跳進去八爺的陰謀?!辟菊f罷去搶黑無常手中的資料。 無奈后者身高和反應速度實在是她趕不上的,在原地掙扎了兩下,她就放棄了抵抗,后者卻是突然認真起來,拿著那一份嬴季還沒來得及看完寫著什么的資料,看著嬴季的眼睛說道:“這個事情,你真的要接受?” 對上黑無常難得認真的眼睛,嬴季忽然就有些飄忽起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八爺這是什么意思?這個事情,有什么是我不能夠知道的?” 黑無常緩緩說道:“以你的腦袋,就算接觸了恐怕也看不出來會不會有什么事情不對勁,但是你若是不接受,我便替你接受,全由你自己思量?!?/br> 嬴季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拿過來那個又一次被卷起來的資料,緩緩說道:“既然將這個任務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自然沒有理由推脫?!?/br> 這一次黑無常沒有再阻止,看著嬴季拿走了資料不由得咂舌,無奈地轉過身子,揮了揮手說道:“我可提前提醒過了,既然你選擇了我也沒辦法,還是勸你一句,對這件事認真一點?!?/br> 嬴季握著那個資料,看著黑無常離開的背影,莫名有一種送英雄上戰場的感覺,不由得趕緊搖了搖頭,雖然不理解黑無常說的那些話,但是還是打開了資料,一邊走著一邊看。 京城,明明已經是初二了,但是大街上依舊不時就冒出來煙火,沈士成拽著杜潮生在院子里也點了些,顧不上杜潮生已經不愿意睜開的眼睛,拼命想讓他提起來一些精神。 “好了,煙花也放完了,燈也點完了,我們能去休息了嗎?”杜潮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哎,這連子時還沒到了,”沈士成很是不滿,拽著杜潮生說道:“以前守夜的時候也不見你這么累的,你做什么了?” “我……”杜潮生只發出來一個音節,就嘆了口氣說道:“這又不是在家里面,自然沒必要守夜,再說這也不是除夕了,差不多該睡就睡吧?!?/br> “哎,看你這么累,就不難為你了?!鄙蚴砍蓴[了擺手說道:“去睡吧,去睡吧!” 杜潮生不好意思地在沈士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表示抱歉,就進了自己的屋子,下一刻就已經跌到了床上。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像是漏掉了寒霜的方格子,原本已經躺下去的杜潮生突然緩緩坐了起來。 低頭看著不遠處那一片白色,他伸手在身上來回摸了摸,拿出來一個香囊,像是藥茶一樣的香味緩緩在空氣中擴散開,淡青色的香囊上繡著一朵開得正盛的蓮花,清香像是從此來的一樣。 嬴季站在她曾來過的那個廟會所在的地方,倒是沒想到這么晚了還有人在這里像是舉辦盛會,她來回看了看,風景與第一次來的時候相差無幾,只是原本還留有幾分的殘葉現在已經一點不剩了。 站在相對人要少了許多的寺廟后院,她抬頭看著面前已經算是巨大的一顆槐樹,枝干至少要一人合圍,上面掛著不少還帶著紅色綢緞的竹板或者布條,上面寫著或真或假或自私的許愿。 終究是冬日,風比平時要涼了許多,一陣風吹過,贏季卻覺得自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仔細嗅了幾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味道與那香囊一樣,但想來應該不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難道是,她想起來那個老婆婆。 本來沒想要隱藏的,像是萬一被認出來了,想理由還是有些麻煩,糾結了一下還是躲了起來。 老人有些顫顫巍巍地走到了樹前,仰頭看著頭頂幾乎布滿了整個樹的布條,半天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