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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只能感覺到這一點?”馬面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擅長隱藏自己,會在這里露出來痕跡,應該是因為她故意在這里漏出來氣息,好讓這里的另一個人知道她來了吧?” “知道,她來了?”馬面小聲喃喃道。 下一刻,嬴季已經隨手扔了一張符到水面上,黑色的水面上,一張黃色的符紙在上面隨著波浪來回飄蕩了幾下,看上去有些扎眼。 嬴季輕輕勾唇,站在水邊淡然地問道:“你要是不自己出來,我就考慮一下,燒干這條河怎么樣?” “燒干?嬴季姑娘,你在開玩笑吧?”馬面率先向前走了幾步,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可是一條河啊,雖然已經被污染的廢水了,但是難保里面不會有什么小動物,而且燒干一條河的動靜,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鬼使行動,如果是不是有必要理由的話,一般是不允許去動人間的東西的啊。 看著嬴季聞言投過來的目光,馬面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一百三十三 驀然(叁) 馬面剛剛明白過來嬴季只是在嚇唬和里面的東西,有些尷尬地低下頭來,暗暗恨自己說話為什么不過腦子。 嬴季無奈地笑了笑,但是面對這樣子性子的人,也實在是沒有什么話可以說,只好扭頭過頭去,剛剛準備再說話,從河里突然飛出來一直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 她連忙拽著一邊的馬面往旁邊躲了一下,看著那個沾滿了污泥的長長的出手,手中竹笛起落,只聽到“鐺”的一聲,一節足有一人高的長棍子落到了地上,而伸出來的那只手迅速的縮回到河中。 “那是個,什么東西?”馬面心有余悸看著河面,一邊讓自己的打起來精神,一邊嘆了口氣自己怎么又在這種時候跑神了呢? “我也不知道?!辟緭u了搖頭,她行走世界如此多年,卻從來沒遇見到過這樣子的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個變異了的新生物。 說是章魚的觸手,她剛剛又清楚地看到那中間有著人手的形狀,但是說是人,那里有人的胳膊能夠伸出來這么長呢? “不過這個東西……”她將視線從河面上收回,看向掉到地上的那個東西上面,隨手拿出來了隨身的手帕,包裹著那個東西慢慢地拿了起來,有些驚訝地輕聲喃喃了一聲。 “這是個什么?”馬面湊上來,頗為好奇地問道,刀柄粗細,長度超過自己的身高,底部有一道斜著的橫切,頂部呈彎匕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個什么武器。 嬴季伸出手指摸了摸頂部的一個平面,看著手上的污泥還有露出來的呈灰色的冷硬鐵面,輕聲說了句:“折戟沉沙鐵未銷?!?/br> 馬面沒有聽清,連忙又問道:“什么?” “這是曾經有人遺留在這里的武器,或許是長戟,因為過了千年,再加上泥物臟水之地更容易腐朽,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辟驹谑掷锘瘟嘶问掷锏臇|西,甩出來幾滴淤泥,扭頭解釋道。 “那,這個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馬面不無驚訝地說道:“如果是以前埋在這下面的東西的話,早在之前挖這條河道的時候,就應該被發現了吧?” “很明顯是有人用什么方法留在這里的啊,在說不定,還可能是什么人在這之后才拿過來的也說不定的呢?”嬴季說罷看了一眼河面,又看了看周圍說道:“不過這地方也不會有什么人過來,所以,我們先回去,回頭再過來也好?!?/br> “???”馬面剛想問不想辦法讓那個“人”出來嗎,想起來自己剛剛隨意說話的結果,連忙捂住了嘴,點了點頭跟著嬴季離開。 后者仿佛真的是要走一樣,一邊橫握著那根長戟,一邊向著路上走著,似乎是有些嫌棄自己手上的污泥一樣,將剛剛抹過長戟面的手指在樹上蹭了一下,然后隨手揮開了一條路,回到了地府。 在他們走之后,河面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個黑色的氣泡,帶著血腥和兇戾的氣息,一只手伸到了岸上,來回摸索了幾下,似乎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不一會兒又緩緩地回到河中,一切都趨于平靜。 嬴季將那個短了一截的鉤戟涮了個干凈,放在桌子上仔細看了看,不得不說腐朽真的已經十分嚴重。下半段少了一截,上面原本應該是矛尖加一個彎月的形狀此時只剩下矛尖和下面遺留著的一個鉤子。 握柄上處處是黑色的銹跡斑斑,有泥土固執地藏在因為銹跡剝落而形成的縫隙里面,怎么都擦不出來,整個長戟呈灰黑色,上面因為泥土勾勒出來像是純黑色的云紋,哪怕已經殘缺不全,卻又更添了莫名兇戾之感。 武器這種東西,嬴季還算是感興趣,但是若按年代來分,卻也沒有太清楚的認識,說到底她也不是專業的,就算現在的一些贗品,拿到她的面前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不過這個東西,重要的倒也不是是什么年份,應該在哪里出土,重要的是,為什么會留在那道河溝之中,以及河里面,又是什么,跟這次她要去找的那個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嬴季將那個破舊不堪的長戟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也沒能找出來什么蛛絲馬跡,想了好一會兒,還是碰碰運氣,決定按照那條河的位置找一找線索。 崔玨推門進到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嬴季跪坐在桌前,桌前筆墨紙硯全都被放到了一邊,代替的是一張足有半米寬的,一米長的絹布,上面繪制著一副地圖。 在她的手邊還放著一摞摞的書本,新的舊的都有,他隨手拿了一本看了看,挑眉道:“地方志?” 嬴季意識到這房間的主人回來了,停住了翻書的手,仰臉有些尷尬道:“呃,嗯?!?/br> “查這個做什么?” 嬴季一邊收起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