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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比之前要瘦弱不少的樣子,她想多半是她每天都守在一個可能會有人死亡的地方,等這個自己過來吧,最不巧的是,竟然還讓她都給賭中了。 五十四 知木(陸) “知木姑娘,”嬴季無奈地轉過身面對著她說道:“我已經清楚地告訴過你了,沒有辦法能讓你進入到地府內?!?/br> 知木有些怯懦地站在原地,雙手在身側握了握,然后看著她說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什么時候會去投胎?” 嬴季嘆了口氣,講出來鐘馗前不久剛剛告訴過她的話:“人命若是天命,轉世便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br> “那你帶我去地府,”知木連忙說道:“我保證不會鬧事,也不會……” 嬴季看著她,默默地搖了搖頭,走向不遠處的裂縫,先不說這地府活物到底能不能進去,嬴季也不能確定,要是真的進了地府,自己能護著這很女子的周全。 知木再次看著嬴季消失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又是七天后,知木看著自己面前手里握著一根竹笛,擰著眉頭擋在自己身前的嬴季,一只手化成貓爪,沖著她就沖了過去,不能進去,那就硬闖好了。 嬴季竹笛豎在身前,擋住了知木的一道攻擊說道:“放棄吧,別再做無謂的努力了?!?/br> 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看著堅持不懈和努力,就能夠做得到的。 知木咬了咬牙,被迫向后退了幾步,抬頭盯著嬴季說道:“我還沒做什么呢,怎么就知道是無謂的?” 嬴季再次擋住她的一次攻擊,實在是無奈,看著知木說道:“有時候,單單是努力,并不能成為一種達到目的的成本?!?/br> “你什么意思?”知木站在五步外,盯著嬴季的眸子中露出來不解。 嬴季卻是收起了竹笛,沖著一個方向福了福身喚了一聲:“天師?!?/br> 知木順著她的方向扭過頭去,不遠處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袍,腰間別著一把大劍,神色嚴肅的男人正向著她走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但是她能夠知道這應該是地府內比嬴季等級還要高的人,那剛剛嬴季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鐘馗點了點頭,在不遠處站定,盯著知木說道:“就算你此時能夠贏得過她進入地府,你可知道,在地府內迎接你的,是什么?” 知木感覺得到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那是跟嬴季完全不同的感覺,她連說話都忘記了,只是呆滯的搖了搖頭。 鐘馗也沒指望著她知道,揚了揚眉說道:“地府內千百年的怨濁之氣,會瞬間把你吞噬,縱使你是多少年的妖,都沒有安然無事的可能?!?/br> 嬴季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更別說旁邊的知木,這就是嬴季剛剛說的,努力之外需要的成本嗎?她握了握手掌說道:“那我,也要試一次?!?/br> “呵,”鐘馗冷笑一聲說道:“試一試,就算你,進的到地府之中,想要查到那個人的輪回轉世的消息,你可知道,又要經歷多少層阻撓?” 這個知木當然也不知道,她連傳說中的那個地府到底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更別說這種細節,她看向嬴季,后者嘆了口氣說道:“進入地府,若想到達十殿轉輪王那里取得關于輪回轉世之事,相當于你要橫越整個地府?!?/br> 對于一個原本進入到地府就要承受怨濁之氣的普通妖類來說,想要越過各種鬼神,來到十殿轉輪王的面前,幾乎是件不可能達到的事情。 但是嬴季知道的是,鐘馗既然會跟知木說這些,必然是有了他自己的考量,或者,他已經知道知木絕不會輕易放棄。 知木聽完了嬴季的話,往后退了一步,低頭說道:“就算這樣,我也,還是要試一試,我答應了他的,下一世,我一定會去見他?!?/br> 嬴季微蹙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你們兩個這么有緣,不需要知道他轉去了哪里,也依然能夠相見,為什么要執著于這一時半刻呢?” 知木聞言卻說不出話來,是啊,在自己有生之年,找遍天下,定能找得到他的轉世的,可是,想見的心情太過熱烈,一年,一天,一個時辰都等不及了。 大概這就是人與妖最大的不同,人死了之后,他人只能哀悼,在路上看到一個與故人模樣相仿的,就不由得多看幾眼,但是妖卻清楚地知道,這世上有著輪回轉世,想見的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等得起,就能夠再次見到的。 “我最后給你一次選擇,”一邊站著的鐘馗說道:“我可以給你他的轉世時辰身份,而你,也要到地府中走一趟,受怨濁之氣侵體的苦痛?!?/br> 嬴季沒想到鐘馗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解決方法,雖然細聽,卻還算得上公正地,她看著旁邊一動不動的知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動搖,帶這些勸阻的意思說道:“如果,你還沒能見到那個人,自己就要死了呢?” 知木停了好大一會兒,才看向鐘馗,說道:“我答應,并且絕對不悔?!焙竺嬉痪?,是說給嬴季聽的。 反正趙授衣已經死了,已經忘了,這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接受,因為趙授衣說還想見自己,所以就去做了而已。 知木終究是撐住了,只可惜修為廢了大半,怕是支撐不起來人形了,以貍貓之身叼著鐘馗寫有趙授衣轉世之處的紙張離開了地府。 大中祥符三年,李宸妃于夜誕下一只無皮血貓,帝以為之妖物,貶李宸妃于冷宮之中,同日,劉德妃假生一男嬰,帝不知其事,甚喜,封其為劉皇后,其子,初名趙受益。 嬴季蹲在一條溪澗的旁邊,面前是一只渾身是血,已經看不出死活的生物,溪水順著帶血的皮膚流過,泛起一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