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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這件事是柳御史的夢,他也想要去查個清楚,一個好官做這種夢,可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好笑。 剛剛就說過了,劉忠然有勇有謀的,告別了御史之后,便自行去往了荒山里面去找那所謂的老虎。 進山不久,劉忠然就發現了一個茅草屋,進入一看,里面沒有一個人,但是一個破舊的木桌上卻是有些文房四寶,旁邊還有一張虎皮。 拿起文書一看,里面全是人名,有的打了勾,有的沒有,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就像是勾魂的冥簿一樣,他心下已然有了推測,看起來柳御史并沒有騙自己,而是真的有那小鬼和老虎。 他將冥簿和虎皮都拿上,仗劍而去。走了沒幾里路,一個胡僧從后面叫住他,說是胡僧,長得卻是兇神惡煞,讓人有些害怕,他扭頭問道:“你是誰?” 二十五 倀鬼(肆) 順便,所謂胡僧,指的是從西域過來的僧人,因為不為中原人所十分了解,有時候倒是一個不錯的偽裝形象。 那個胡僧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后,抬頭看著劉忠然,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手里的虎皮說道:“你可知道,你的時辰已到?” 劉忠然相信御史沒有騙自己是一回事兒,但是要相信自己真的要死了有事另外一回事了,他看著那個胡僧,一只手將別在腰間的劍拔了出來說道:“那又當如何?” 胡僧看著對著自己的劍尖,往后退了一步說道:“吾乃勾魂使者,但凡時辰到了的人,都可以為我所處理?!?/br> 劉忠然不屑地說道:“勾魂使者?勾魂使者還需要變成老虎吃人?” “此非吃人,”胡僧皺著濃厚的眉毛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是依從天命而殺之?!?/br> “天命?”劉忠然一只手提著劍,另一只手拿著那個冥簿看了眼說道:“你所說的天命,是否都記載在這里面?” “你……”胡僧愣了愣,心下不妙,若是被這個人毀了冥簿,自此之后所有人的命都將不受控制,那種后果他也承受不起。 但是眼看這劉忠然的架勢,他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他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小鬼,說是使者,其實更像是人,會巫術的人,有些事情會需要這些人來完成的。 而現在的他,手無寸鐵就算能夠跟這個人爭斗一番,但是到時候保不保得住這個冥簿,也就不好說了。 “你是想要讓我放過你?”胡僧了然地問道。 “或者你賠了這個冥簿去交差?!眲⒅胰宦冻鰜碛行Q絕的表情,沒有人想要去死的,就算說什么時辰已到,能活著干嘛不試試? “但是你就算毀了這個冥簿,你的命運也不會被改變的?!焙畤@了口氣。用“救”一個人的命,換來他繼續安穩地工作,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個不能做的交易。 “那你要怎么辦?”劉忠然半信不信地問道。 “如果你想活命,就只有一個方法了?!?/br> “什么?” “用巫術免災?!焙畤@了口氣說道。 劉忠然最終還是按照胡僧說得去做了,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用劍劃破了手心,將鮮血滴在外衣上,然后將衣服和那一張虎皮一起扔給了胡僧,自己拿著劍和冥簿立在一邊,生怕他叛變。 胡僧拿過虎皮披在了身上,最讓劉忠然覺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張虎皮就像是完全為胡僧定做的一樣。 手臂為前肢,雙腿為后肢,身體彎下去,竟是真的變成了一只老虎,叼起了劉忠然的外衣,在嘴里不斷的撕咬起來。 而那件外衣,明明是在老虎的嘴里,卻像是著了火一樣,一點一點的化作了灰燼。 胡僧很快就變回了一開始的樣子,那張虎皮被他拿在了手里,他走到劉忠然的面前說道:“那衣服已經代你死去,你盡管逃命去吧?!?/br> “那你說的天道的命運?”劉忠然有些不敢相信。 “在天道看來,你已經死了?!焙行┎荒蜔┑卣f道。 劉忠然剛想說什么,身后不遠處的樹林里傳出來一個女子帶著不屑的聲音:“原來天道使者,便是這樣子做事情的???” “誰在哪里?”胡僧忽的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嬴季微笑著從樹林里走出來,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輕聲說道:“天師說最近生死命數有變,卻不想,竟然是天曹派來的使者所致,命自有天定,依巫術欺瞞,怕不是覺得天罰太輕?” “你是誰?”劉忠然率先開口問道。 嬴季勾了勾手指,那本冥簿就已經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慢慢地落到了她的手中,書皮已經有些破舊了,上面甚至有一些油花,看起來他的主人并不是很在乎這個東西。 一邊的胡僧卻是愣愣地說道:“莫非,你就是那個地府內的嬴季姑娘?” 嬴季有些驚訝,想不到她的名氣還挺大? 那個胡僧行了個禮說道:“不知道嬴季姑娘有些指教?” “指教?”嬴季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和你的倀鬼,乃是順天調配到這里的,做的是天命上的缺漏,但是卻與他們做出交易,影響天命的罪名,你可是擔當得起?” 俗話說,命由天定,并不是空口無憑的。每個人一旦降臨到人世間,他的命格壽歲便與上天的安排脫不了干系。 但是最近天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些人的天命被被漏了過去,所以才會派勾魂使者來到人世間,將到了時候的人的生命結束掉。 面前的老虎胡僧和他的那個小倀鬼,顯然就是其中一組。 但是卻不想這個使者貪生怕死,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