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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白眼,“好了以后就不要再煩我了,真當我是閑人不成?” 穆天賜頓時怒目而視,這個男人專會潑冷水,一點也不識趣。 周安安才懶得理她,免費贈了她又一記白眼,背著醫箱回了大帳。 王醫師剛剛放下手頭的病例,見他進來,打趣道:“我們的周醫師可算是回來了?!?/br> 周安安不好意思的笑笑,“王姨,你又笑話我!你那邊怎么樣,可有什么難處理的?需不需要我幫忙?” “你可歇著吧,再把你帶過去,將軍又要給我冷臉了。最近招了些城里的醫師,忙的過來,你且老實在醫帳呆著吧?!?/br> “您這樣,會讓我以為,自己是個干吃糧食的廢人!好王姨,您將手頭的病例交給我一些,好不好?”周安安央求。 王醫師嘆了口氣,“真沒見過連偷懶都不肯的,給你一些也無妨。這些都是那些醫師把的脈案,你且先看著,在下面做好批注,我明日交給她們?!?/br> “好?!敝馨舶哺吒吲d興的接了過來。 “對了,最近怎么沒見小何那孩子過來?”王醫師問,如今醫帳可正是缺人的時候。 “噢,好像被何上將抓去校軍場了?!?/br> 王醫師了然,估計是何上將怕那孩子打翻將軍的醋壇子。 這邊穆天賜還在不停的追問黃柳兒,是否有哪里有舒服?黃柳兒被問的萬般無奈,“我真無事了,你不用時時陪著我,去忙你的吧!” 穆天賜低落的垂下眉,每次都是這樣,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催促她走,她當真如此入不得他的眼嗎? 掩下心中的苦澀,“好,那你記得好好休息?!?/br> 黃柳兒點頭,目視著她的離開。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可是他不能接受。如今的他,始終過不去心頭上那可望而不可得的執念! 清泉望望日頭,詢問道:“主子,飯菜怕是好了,我去伙食營取過來?!?/br> “好?!?/br> 大帳里只剩下他一人,那種讓人窒息的孤獨再次席卷而來。黃柳兒臉上滿是落寞,心頭發冷,他真要如此孤單的過一輩子嗎?為何如此的不甘心? 出了大帳,看看暖洋洋的太陽,為何他還是覺得冷呢? 腳步不聽使喚的往將軍的大帳走去。 他有多久沒見過將軍了,他有多想她?多想那個人能在自己最難過、最痛苦的時候,將自己抱在懷里柔聲安慰。 沒有,一次都沒有,她甚至連看都不肯看自己一次。 真的都只是他的奢望嗎?他到底哪里及不上那個人? 遙遙的,黃柳兒便看見大帳內的裊裊青煙,是周安安在為她做飯了吧!他也想如此,可是從來都沒有機會! 又走近了些,他看見帳簾挑起,將軍走了出來,嘴角掛著柔柔的笑,溫柔的與周安安說著什么。 周安安幸福的笑著,那淺笑的梨渦里仿佛浸滿了蜜水。 那燦爛的笑容刺傷了他的雙目! 那笑容也化為一把利刃貫穿他的心頭! 他仿佛能聽見心頭滴血的聲音,滴答、滴答...... 黃柳兒驟然痛的無法呼吸,他捂著心臟的位置蹲了下去。 為什么將軍從來不曾對他這般笑過?為什么? 取回午飯的清泉匆匆的找了過來,見到黃柳兒絕望的模樣,停下了腳步。眼睛微微閃了一閃,看來,他還沒有點火,火便已經燃了起來。 許久,清泉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扶起跌坐在地的黃柳兒,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疼惜,“主子,我們回去吧!” 黃柳兒虛軟的靠在他的肩頭,絕望而又無助,“清泉,我該怎么辦?” 清泉的聲音里帶著異樣的空靈,“主子,奴會幫您的!” 黃柳兒抓緊了他的衣袖。 黃柳兒這頓午餐未能吃下去多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下午。 見清泉要出去,一把抓住了清泉的衣袖,哀求道:“清泉,你不要走?!比瞬〉箷r體會不到這種寂寞,越是清醒越是能感受到周圍寒冷的溫度。 清泉拍了拍黃柳兒的手,“主子,我去給您做些糕點,您午飯吃的那么少,我怕您餓著?!?/br> 黃柳兒連連搖頭,“我不餓,你在這里多陪我一會兒?!?/br> 清泉點點頭,又拍了拍他的手,“好?!钡拖骂^掩飾住他眼中的異光,如此一來,是否更加容易說服他? 黃柳兒握緊清泉的手,眉眼里是nongnong的哀傷,“清泉,我想我娘了?!?/br> 若是她娘在這里,一定會將他抱在懷里,溫柔的安撫,無論如何都會滿足他的愿望。哪怕他想要天上的一顆星星,她也會架起一把梯子,看看能否夠的到。即使夠不到,她就會用各種方法造出一顆來,放在他的手里,然后溫柔的對他說,“兒啊,這是娘為你摘得星星,你看漂不漂亮?”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娘,你為什么不要我了?為什么你們都不要我了?” 清泉將他瘦弱的肩膀抱進懷里,“主子,沒有人不要您!老主子在另一個世界守護著您呢,藍將軍也會要您的?!?/br> “她會要我?”黃柳兒淚眼朦朧,“不,你騙我,她從來都不肯要我,她從來都是將我推的遠遠的!” 拿帕子為他拭淚,清泉的聲音蘊含無限的魔力,直直鉆入人心,“藍將軍會要您的,奴說過會幫您的!” 黃柳兒抬起頭,抓緊了他的衣袖,“如何幫我?” 清泉斟酌了一下黃柳兒的情況,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進他的手里。 黃柳兒詫異的盯著瓷瓶,“這是......什么?” 清泉在他耳邊蠱惑道:“主子,這是連千老都不易察覺的‘醉無痕’,只要您讓將軍喝了含有醉無痕的酒,將軍就是您的了!” 黃柳兒陡然明白過來這是什么,他低下頭,眼里卻是更濃烈的悲傷,原來他的身邊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清泉,咱們主仆認識多少年了?”黃柳兒嘴里如同吞了一口黃連般苦澀。 清泉微微一愣,才道:“已有五年了?!?/br> 怎會只有五年,已有七年了,早在清泉入黃府的前兩年,黃柳兒便認識了他! 眼中陡然放出凌厲的光,黃柳兒五指成爪,鎖住清泉的喉嚨,一聲驚叫破口而出,“說,你到底是誰?你把清泉如何了?” 剛剛趕到的穆天賜快步沖了進來,“柳兒,你怎么了?” 黃柳兒猛的用力,將人推了過去,而后渾身癱軟道:“你把他帶走吧,他是細作!” 清泉大驚失色,他不知怎么的黃柳兒就翻了臉,涕淚橫流的哀求,“主子,您冤枉奴了啊,奴不是細作,奴是你的清泉??!” 清泉啊,清泉怎么會這般對他呢?那是個善良到恨不能代他疼痛的孩子??! 黃柳兒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