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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擎辰疲憊的揉著眉心,她從未覺得如此累過。她知道汪太傅有私心,底下動了不少手腳,但看在這么多年她勞苦功高的份上,她都睜只眼閉只眼的讓其過了,沒想到啊...... 可是阿山,她也不放心哪...... 藍擎辰懊惱的敲了敲頭,都是些不省心的! 影五低垂著頭,心里無比佩服將軍的這筆黑狀,與其雙雙互相猜忌著,不如都挑明了。暗搓搓的算計還不如互相傷害來的痛快! 小德子請示了一聲,走了進來,“皇上,云妃求見?!?/br> 云妃?影五眨眨眼,東瀛過來和親的皇子?這個時候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藍擎辰不耐的揮手,“不見,讓他回去?!?/br> “是?!毙〉伦舆凳壮鋈?,不大一會兒又進了紫宸殿,“皇上,云妃不肯走,此時跪在殿外......” 藍擎辰冷笑了一聲,“那就讓他跪著!”轉身看向影五,“藍將軍可啟程了?” 藍將軍?影五暗暗冷笑,看來不止對汪遠寒起了戒心!估算了下行程道,“是,不出七日即可到達?!?/br> 藍擎辰沉思了片刻,又道:“前些日子,黃將軍請旨駐守赤練關,黃將軍長子偕同,此時怕是已經到了。依黃將軍的手段,鎮守赤練不在話下,傳朕口諭,讓藍將軍趕往赤水關!” 若說剛剛是齒冷,現如今影五就是心寒了。想用將軍又防范到如此程度,難道只想利用將軍的名聲嗎?名聲只能震懾一時,能打得了仗嗎? 影五叩頭,咬著牙吐出一句,“屬下遵旨。屬下告退?!?/br> 影五頂著冷風走出紫宸殿,這一瞬,她真的替將軍不值。 殿外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跪著一個瘦弱的身影,面目清秀,并無絕色之姿。單看那瘦削的肩膀就知,此人在宮內的日子不怎么好過。 再不好過與她何干,影五無視的從男子身邊走過。 男子身子顫抖著,苦苦堅持,還不斷哀求小德子,“總管大人,求求您,讓我見皇上一面吧,見過我馬上離開,不會纏著皇上的?!?/br> 小德子冷冷的聲音傳來,“云妃,您還是回殿內吧,皇上已經說了不見,您這是何苦呢?” 影五的聲音漸遠,再聽不見男子低低的哀求聲。寒冷的冬風里,影五暗自問了一句,都是何苦呢? 云妃也在自問?低垂的眸子里瞬間涌出淚滴,真的是所有的人都盼著他死嗎? ☆、受苦的人兒 汪府內院。 仆從小侍們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內,低垂著頭,恨不能真的是聾的瞎的,這樣便聽不見也看不見。 卷裹著冷風的鞭子惡狠狠的抽在吳雙的身上。 吳雙咬著下唇,挺不住時才發出幾聲悶哼。 汪遠寒氣的兩眼發紅,“說,是不是你給她傳的消息?” 吳雙捱過一鞭又一鞭,身上早是傷痕累累,間隙里殘喘著跟她對峙,“我給...她...消息?我到是想,我身邊每天都...都跟著你的人,我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汪遠寒手中的鞭子握的發緊,她下了那么多功夫,竟然還沒抓到莊嚴。不但沒抓到,還損失慘重。幾年的經營,那么多軍需糧草,竟然都被弄走了! 汪遠寒想了又想,大青山她從未在內院提起過,想來吳雙也不會知曉?難道真是湊巧?低頭目光又落到吳雙的臉上,緊接著便落到那雙會說話的、水盈盈的黑眸上,怒氣收斂了幾分。 用鞭子抬起吳雙的下巴,汪遠寒兇狠的道:“你該慶幸你有一雙這樣的眼睛,要不然......” 吳雙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凄凄的笑,“我恨不能我是個瞎子?!?/br> 汪遠寒扔下手中的鞭子,冷笑一聲,“瞎子?你敢試試看?不想你meimei陪葬,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內院。這次我姑且放過你!”說罷甩袖而去。 吳雙支撐不住身體,摔在滿地的碎片上。殷紅的血液四處蔓延,染紅了上好的青竹色地毯。 在汪遠寒身邊這么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動怒,看來是真的觸了她的逆鱗。 枉她汪遠寒再如何謹慎,也料不到她會有與人夢話的習慣。那夜汪遠寒醉酒摸到他的院子,在他身上發泄一番,擋不住沉沉的睡意,便在此處歇下了。 真是讓人想不到!夜半之時,吳雙被說話聲驚醒了,卻發現原來汪遠寒在自言自語。他試探的接了一句,沒想到竟然一路順了下去。 吳雙臉上帶著久違的微笑,莊嚴辦到了,他就知道。沒白白浪費他的一番苦心。 汪遠寒來到外書房,領完刑的黑衣侍衛早已等候多時。雖然換了干凈的衣衫,但還是遮擋不住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黑衣侍衛恭敬的跪在地上稟報:“大人,宮內線人剛剛傳出消息,昨日藍將軍身邊的影五離開皇宮?!?/br> “昨日?怎么消息才遞出來?” “線人說,宮內自昨日起開始戒嚴,皇帝殺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咱們的兩個線人?!?/br> “這個時候藍擎山竟然還派影衛去見皇上?”汪遠寒煩躁的踱著步,藍擎山有多久沒有同皇上聯系了?會是冰釋前嫌?驀地,她頓下腳步,“可有帶什么東西?” “打掃的侍從說,地上有一些飛龍衛的標牌?!?/br> 汪遠寒心頭涌上不好的預感,“標牌?怕是還有別的東西吧?!痹瓉硎且~死網破,心中冷笑,藍擎山啊,藍擎山,縱你有一步好棋,可也擋不住皇帝不信任你。 “并未聽說?!焙谝率绦l如實稟告。 “蠢貨?!蓖暨h寒低咒了一聲,轉而問道:“大青山如此隱蔽的地方,如此有利的地角,并著五千余人的死士,究竟是如何全軍覆沒的?” 黑衣侍衛擦擦額頭的冷汗,“有人在晚飯中下了毒藥。無人察覺,且此藥不是立刻見效,但一經發作,便即刻身亡?!?/br> 汪遠寒氣的心肝肺都疼,咬著牙道:“你的意思是,對方不費一兵一卒,我的五千死士便全成了亡魂,是也不是????”抬腳沖著黑衣侍衛踹去,“我要你們何用,一記毒藥便廢了五千死士,廢物!廢物!” 汪遠寒不斷咆哮著,如何也發不出胸中擁堵的悶氣。 黑衣侍衛嘴角流血,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她本想用宮中的消息牽制下大人的怒氣,未能成功。這般烈焰怒火,她早就料到了。 “那名面上的官兵呢?一個個都是擺設嗎?” “官兵并未發現任何異常?!?/br> “什么?”汪遠寒差點氣笑了,“如此多的糧草,馬車進進出出也要有些規模吧,竟然沒有任何異常?你們這幫廢物,蠢也蠢出了境界!” 黑衣人戰戰兢兢,“是莊嚴太過狡猾,不知何時在地下迅速掏出一條通道,所以...” 哈?汪遠寒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