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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知道藍山是做大事的人,他甚至不敢挽留,只些許委屈的道:“我想你了怎么辦?” 藍山心里暖洋洋的,在小人兒額頭上印下一吻,“余叔養了幾只傳信的鳥兒,你找余叔借一只,寫信給我,好不好?” 周安安抬起頭,“那你會給我回信嗎?”驀地低下頭,“你還是別回了,你那么忙,那里又那般危險?!睂⒛X袋埋進她懷里,堅定道:“我會等你回來的?!?/br> 藍山圈緊了懷中的人兒,點了點頭,她會回來的,她如是對周安安做了保證。 想起什么,抬起周安安的臉,輕聲道:“安安,你身體有些特殊,具體的特殊程度,我也只是知曉一二。待千老不忙的時候,要記得讓她仔細為你診脈,查看一下?!?/br> 周安安點點頭,應下了,便從藍山懷里站起來,從書架上挑了五本書,兩人出了竹樓。 眨眼時間到了午時。 泡了一早上藥浴的影六渾身無力的爬出了浴桶,也不知千老要如何診治,竟然這般麻煩! 擦干抹凈,穿好衣服。 千老領著藍山走了進來,作為千老徒弟的周安安緊隨其后。 三人那鄭重的臉色讓影六有些發怵。 千老再次為她診脈,思忖了片刻,盯著周安安,道:“我說,你寫?!?/br> 周安安反應過來,這是讓他寫藥方,趕緊來到桌前。 機敏程度到是不錯,千老些許滿意。 周安安拿起毛筆后就后悔了,他那字哪里拿的出手,愁眉苦臉的看藍山。 藍山搖了搖頭,這些事千老總要知道的,她不好插手太多。 周安安苦哈哈的低下頭。 千老快速的說出十幾味藥名,想了一會兒又換了兩味。邊查看影六斷臂的恢復情況,邊道:“念一遍?!?/br> 周安安一字不差的復述了出來。 千老確認清楚,將手伸向周安安討要藥方,周安安苦著臉遞了過去。 千老看了一眼后,額頭上青筋暴起,誰能告訴她這一張黢黑黢黑的墨團團是什么東西? 周安安羞愧的低下頭。 千老看向藍山,難得的多說了幾句,“他竟不識字?你是讓我從娃娃識字教起?” 藍山:“他識字?!?/br> “識字能寫出這種東西?”千老生氣的舉起手里的墨團團。 “寫出什么東西?”曬完草藥的余玉挑簾走了進來,順手接過千老手里的紙張??戳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誰寫的,挺有才的?” 周安安腦袋更低了。 余玉也就懂了,趕忙將周安安拉進懷里安慰,還一遍拍著背,“沒事,沒事,叔從前的字也這般丑,多練練就好了,不會的叔教你,小寶貝不傷心啊?!?/br> 周安安蔫蔫的趴在余玉懷里。 藍山對上千老的怒目,平靜道:“安安識字,我認得的他也認得,他只是剛學寫字?!?/br> 余玉也對上千老,“剛學寫字,丑怎么了?你兇什么兇?再兇,晚上小寶貝做的飯你別吃!” 千老也蔫了,夫郎不但向著外人,還威脅她讓她吃‘水煮菜’,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周安安馬上不委屈了,還頗為同情的看了千老一眼。 千老將氣吞了,惡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周安安扭頭將腦袋藏到余玉懷里,偷偷的揚揚嘴角,師傅也不是那么難搞嘛。 因為那字也只有周安安認得,千老就讓小童帶他去選藥,順便學學煎藥。 很快周安安就端著一碗烏漆抹黑的藥走了進來。 影六覺得要是不是眾多大神的威嚴面孔震懾著,她一定會哀嚎起來。 捏著鼻子將一碗藥灌了下去。 千老做完手術已經臨近傍晚。 影六動動自己才裝的假臂很是憂桑,覺得這鐵胳膊這么重不但干不了什么,還挺礙事的。她又沒膽量直接反抗說千老診治的不好,還要別憋屈屈一臉微笑的謝千老,內心都想吐口老血。 周安安一直緊緊盯著千老行醫的整個過程,那支鐵臂他拿過,總覺得重量上有些差別。若只是裝飾作用,實在沒必要裝個實心的。 藍山也若有所思,問了一嘴,“有機關?” 千老笑著點點頭,對影六道:“便宜你了!” 影六不得不重新估量這條鐵臂的價值,想通了心里大笑,賺大發了。 確實是因禍得福,藍山代影六鄭重謝過了千老。 千老點點頭,“前些日子,小雪進山,叼回個好東西,我制成了一粒好藥,你的功力至少能提高這個數?!鼻Ю仙斐鲆粋€巴掌。 藍山有些興奮,“當真?” 千老不高興,扭臉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若不是你祖母把你托付給我,我才懶得替你費這些心思?!蹦亲藨B瞬間傲嬌起來。 藍山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欣悅的躬身施了一禮,“勞您費心了?!比缓笥痔嬷馨舶舱f了話,“安安很聰明,他會給您驚喜?!?/br> 千老擺擺手,“先學會寫字再說?!?/br> 周安安著急,“師父,那我要學到什么時候?” 千老冷哼一聲,“什么時候你的字拿的出手,就什么時候!” 周安安委屈,也顧不上臉皮,窩在余玉懷里撒嬌,身體扭成了麻花,眼淚巴巴的瞅著余玉,“余叔,你幫幫我嘛?讓我早點學醫嘛!練字好難的,毛筆軟趴趴的,一點也不好使力?!?/br> 余玉看到周安安如此賣萌樣,頓時心里都軟成一汪水,還有什么不能答應的,“摟著小人兒哄,好好,你說什么余叔都答應你,小寶貝不難過啊?!鞭D頭兇巴巴的對著千老道:“練什么字,那么浪費時間,明天就開始教?!?/br> 千老:......我不想收這貨了怎么辦? 再看藍山,一臉心酸的看著周安安,這么久了,他就沒如此和她撒過嬌! 晚上的時候,藍山就料到千老不能讓她好過,果不其然! 不但不能和心上人獨處一室,連睡屋子的特權都沒有了。 千老讓小童在院子里架起了一個大浴桶,里面辨不出顏色的藥湯,底下還架著火。 藍山就這么被煮了一個晚上,期間還被扎成了兩次刺猬。 若說不是千老公報私仇,她是如何都不信的,畢竟從前那么多次提升功力,都沒有如此慘烈過。 周安安兩次出來陪藍山,千老就出來施針兩次,他覺得如果他在出來,千老依然會拿著銀針出來,就乖乖回了屋子睡覺。 千老冷颼颼的沖著藍山哼了幾聲,拍拍袖子回去睡了。 獨留藍山一人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風。 ☆、分別的人兒 再漫長的夜也終歸有過去的時候。千老早早起身,為藍山把了把脈,點頭示意藍山從浴桶里出來。 藍山收拾妥當,仰頭抬望星星點點的夜空,紛繁錯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