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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上首座位的女人右手支著額頭,若有所思的問:“哦?所謂何事?” “賣酒!”管家言簡意賅。 上座之人微哂,誰會想到堂堂云國的大將軍,看上的男人不但是個掃把星,還成了賣酒的小哥兒!不自覺的嘟囔出口:“也不知道阿山是怎么想的?” 管家再次躬身,“主子,恐怕藍將軍已經發現黎英的存在了,否則此次也不會...是否將黎英撤回?” 女人的目光遙遙的望向了窗外的景色,“不必,若非這樣,怎會讓她出山?我穆天賜的主子,總不能一輩子憋在烏龜殼里!” ☆、心焦的人兒 莫西城乃云國境內數一數二的大城,每日間差旅行人絡繹不絕,街道內格外繁華?!枇粝恪瘎t位于莫西城南北交叉樞紐的正東方,憑借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在莫西城創下不菲的業績,當然少不了幕后老板的經濟手腕兒。 無人得知茶留香的老板全名叫什么,只聞她姓莊。此時莊老板正在茶室的雅間內翹著二郎腿,品著上品碧螺春,頗有興致的打量對座之上黑著臉的貴客。 邊打量還邊不時的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嘿嘿,嘿嘿?!?/br> 眼見著貴客的冰塊臉炸裂,即將發作之時,莊老板終于將滿腹的笑意壓了下去,只聽‘啪嗒’一聲,茶杯落桌。莊老板拿起侍從手中的帕子試了試唇角的水珠,末了將帕子放歸托盤上,對侍從道:“這里沒你的事了?!?/br> 侍從乖巧的應了一聲:“諾?!?/br> 雅間內終于清靜下來,對面鎏金八寶椅上落座的藍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聲音不高不低,“莊胖墩,這就是你茶留香的待客之道?想來不久便要關門大吉了!” 只見莊老板齜牙咧嘴,捏著嗓子悄聲道:“哎呦喂,我的大姐,藍將軍,藍老大,你別再這戳我老底呀,你不知我藏這個名字費了多少銀子!” 藍山冷嗤一聲:“胡鬧!” 莊嚴萎靡了會兒,“是是,老大批評的深刻,小的馬上改,馬上改!” 藍山側耳聽了片刻周圍的動向,確定沒有異動,而后低低道:“下去談!” 莊嚴點點頭,繼而轉動座下椅子上的虎頭,右轉兩下,左轉兩下,再按下虎頭上的左眼睛,只聽輕微的咔嚓響動之后,雅間內右側的空白墻上出現了一道暗門,及至兩人閃身入了暗門,暗門自動合上,未留一分縫隙,這機關做的真真是精妙?。?! 暗門是通往一座暗室的通道,暗室內裝潢樸素,只那幾盞珍珠罩的燈火格外引人視線。藍山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身體微微后仰,終于放松神經,問道:“我身邊安插的是你的人?” 莊嚴恨不能把腦袋晃成撥浪鼓,說話都不利落:“老、老、老大,你可別冤枉我,我哪敢在你身邊埋暗線?!蹦遣皇亲魉烂??不過想也知道是誰了! 藍山若有所思,“原來是小天的人!” 莊嚴嘿嘿笑了幾聲,暗道,不是我出賣你的呦,這可是老大猜出來的,穆天賜你自求多福呦! 藍山沉吟了片刻,方道:“可有露出馬腳?” 莊嚴明了這是在問自己的狀況,當即正色道:“小有偏頗,最近我身邊有一波神秘之人,可能是,”指了指天,“上面的人。最所以我打算把茶館兌賣出去,換個身份從新行事。本打算找個時機去尋老大,沒想到老大就來了,不過老大這身行頭,還真是不同凡響啊,嘿嘿......” 藍山瞪了她一眼,不過是為了甩掉身后的各條尾巴,易容換裝而已,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的! 莊嚴噗噗喘著粗氣,不怪,您老也不應該畫個男兒裝??! “總之,保護好自己,我已不是當初的大將軍,怕護你不??!” 莊嚴微怔,心間暖洋洋一片,不由得更為藍山不平,“她如此對待忠良,禍害我們姊妹,你就不想把她......”說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藍山沉了臉,低喝:“胡鬧!她是君,我們是臣,豈能坐上犯亂,亂了章法!” 莊嚴不服,“我們辛辛苦苦為她打下的江山,她不仁,我們當然可以不義!”片刻眼圈微紅道:“若不是她,將軍怎會、怎會落得如此地步?事到如今,她卻仍然不肯收手。將軍真的覺得如今舒坦的日子是她給的么,你不知我們姐幾個攔下了多少波黑手,各個都是白羽衛中的暗殺高手?!?/br> 藍山雙目輕闔,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她豈會不知,幾經生死,她又怎會不留自保的手段,影衛暗中提醒了許多次,而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認為,上面的那位會收手、會保留一絲仁德、會...顧及往日的情分。 藍山的內心一陣陣的揪痛,往日的那句誓言‘我為你守住江山,你護住我親人可好’,如今仍回響在耳邊,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君不為君,臣不為臣? 看著如此低落的藍山,莊嚴覺得心似貓抓般的難受,曾經威風赫赫的大將軍何曾這般模樣過,時勢逼人??! 莊嚴很快轉了話題,“老大,你為何要收留那兄妹二人,需知心軟不得呀,萬一是上面那派來的.....” 藍山豎起一只手掌截住了她未完的話:“他們不是,況且我也不是糊涂之人,影衛早就把欒寧鎮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若我猜的不錯,那個不確定的威脅,怕是常家二女?!?/br> “常盛?”莊嚴微震,“上面怎么會挑出這樣一個不入流的貨色?” “不入流么?怕是大智若愚。罷了,這些都是小事,我只是擔憂邊境安危。影衛傳來安訊,東瀛人小動作不動。東瀛人本就好戰,且已修養生息多年,而我朝中戰將幾無可用之人,怕是要一舉攻進赤練關。當真是外憂內患!” 莊嚴神情陰暗,“打來打去,最苦不過百姓,若非上面作梗,當年老大早就掀了東瀛的老巢,還她奶奶的讓她們猖獗?!?/br> 藍山陰郁的揉了揉眉心,“這也是我當初涉計虎符被毀的原因,她對我不放心少不得這條緣由,白白供養著二十五萬大軍,且無掌控之權,放在誰身上都要有所懷疑。無論如何,先讓邊境的幾條暗線做好防范措施!” 莊嚴忍不住嘟囔:“老大還為她說話,若不是你捍衛邊境,她早就滾下龍椅了,若不是她使絆,你又怎會私藏虎符......’ 藍山瞪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通知影衛辦事,老大,左右你出來一趟不易,索性在我這住上兩日。它日我搬離此地,怕是見面更為不易?!?/br> 藍山搖搖頭,道:“不了,此行出門交代了多則五日,路上就耽擱了許久,家里怕是急了?!?/br> “嘿嘿,”莊嚴再次笑的別有意味,“老大是不是、是不是想美人兒了?” 美人兒么?還真是!藍山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