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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止,愣了一會兒,惡狠狠道,“原來你不是去如廁,而是去報官了?!” 沈情哈哈笑了起來:“王學監,你爹娘沒教過你嗎?事成之前,莫要太心急,你從一開始,就很可疑啊?!?/br> 王學監道:“你們進去!我們佘蘭族的勇士,豈會怕妖女!進去捉住她!” 沈情沉聲道:“王學監,本官要不要給你報個家學?我自幼在青崖書院讀書開蒙,十年前,青崖書院的山長是誰,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啊……你們真有可能不知道。我們山長,叫魯亮?!?/br> 小喬笑了一下。 商遇哆哆嗦嗦道:“機、機關術……” “小女當時無大才,一心只想跟魯山長學點手藝,做些工器出來事農耕……”沈情說,“剩下的幾個,若要進來,就快些。反正伏龍鐵刺都在這里了,剛剛用掉了兩根,還有十根呢,既然布置了,就不能浪費,不是嗎?” 于是,雙方陷入僵局。 王羌倒了下去,臉貼在地上,含恨看著小喬,呼哧呼哧喘氣。 倉庫大門外,終于有了人聲。 “沒鎖沒鎖,沈大人真的在里面嗎?” 門緩緩推開,伸進來一個腦袋,對著燃燈的六樓喊道:“沈大人,您在嗎?” 沈情大聲叫道:“快救命?。。?!” 縣衙從山嵐書院倉庫抓了幾名佘蘭族的人,這些佘蘭族人在捕快們上來之前,還試圖與小喬魚死網破。 沈情聽到聲音不對,舉著伏龍鐵刺啊啊叫著就跑了出來。 以至于官府的人上來時,沈情身上的傷竟然比小喬都重,然而,到底是京城來的寺正,盡管沈情負傷,可小喬移交商遇時,她仍然頭腦清醒地提醒官府眾人:“務必看好他,這次我來云州,就是為了審他。還有那個王學監……” 山長一個勁地賠不是。 沈情顫巍巍抬手,指著王學監:“他是殺我師父的兇手。他和商遇從我師父手中拿走了幾頁紙,辛苦各位幫忙查問了……” 書院的醫官要給她敷藥,沈情道:“先給他……我時間短,還能撐一會兒?!?/br> 醫官生氣道:“沈寺正傷重!” 她被佘蘭族的人砍中了后背,豁開了一刀大口子,血早已濕透了衣服。 沈情便咧開嘴,笑道:“嘿,怪不得這會兒越來越冷了……” 小喬道:“你自保就是,為何還要出來……” “你暴露后,他們一定恨你,聽到官府來人,自然會想拉著你同死?!?/br> 小喬嘆了口氣。 沈情為了保持清醒,接著嘮叨:“喬兒,你演的真像,若不是看我那一眼,我都以為你是被附了身?!?/br> “我母親?!毙陶f,“她一直以佘蘭族人為傲,經常提起她父親,她很崇敬他,就像現在的信徒崇敬神女一樣……小時候,她經常用佘蘭族話跟我講他?!?/br> “真是好險?!鄙蚯檠燮ぴ絹碓匠?,“早知道,看出王學監有問題時,我就應該拉你離開……真對不住,我實在太想知道,他是不是殺我師父的兇手,他打算做什么……讓你身陷險境,對不住,對不住……” 小喬輕輕抱著她:“沒有白來,我知道了許多事,沈情,她……” 她…… 她指的是誰? 沈情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小喬目光慢慢冷了。 她……非正統。 班淮,福神公主,現在的皇帝……難道不是父皇的女兒嗎? 他閉上眼,一團朦朧的記憶慢慢清晰。 公主降生后,他的父皇抱著小公主,臉上分明是激動的。 他伸出手,讓他過去。 “阿凌你來?!?/br> 皇帝說:“這是天賜給朕的福神,朕的福神公主!” “天賜福神……”小喬睜開眼,臉色變了。 天賜福神。 天賜…… “難道真的……不是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沈情:我要給你頒發影帝獎杯。 小喬:謝謝。 沈情:同時,我想給你頒發佘蘭族一級甲等語言證書。 小喬:謝謝,除了佘蘭族話,我還會涼州話,朔州方言,你們崖州的土話…… 沈情:……你應該去譯文館。 76、商遇的秘密 ... 沈情心里惦記著事, 昏也不敢昏多久。 她醒來后,搖了搖腦袋, 慢慢嘗試著直起腰站起來, 即便如此, 也還是撕扯到了后背的傷口, 疼得她整個人發飄, 似朵倔強的嬌花。 她花了一陣時間分辨自己在哪。 這里是縣衙。 沈情奔出廂房,逢人就問:“王羌和商遇呢?抓回來的佘蘭族人呢?跟在我身邊的喬仵作呢?” 有人告訴她, 從山嵐書院抓回來的人,都還關著, 喬仵作在醫館, 無礙。 沈情放心了, 她原本想去醫館看小喬,走了兩步, 她忽然轉身朝牢房奔去。 之前事發突然, 她沒有仔細想過。 這事不對。 沈情咬牙, 緊緊篡著拳頭。 這事是沖小喬來的。 她是因為師父的死才來的云州,而她來, 小喬必然會跟隨。 王羌其實不必用伏龍鐵刺來行兇,他之所以用, 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去山嵐書院的倉庫。 他們什么目的, 是誰指使的? 他們知道殺了紀鐵連,她沈情就一定會回來。 他們知道用了伏龍鐵刺,她和小喬就能查到山嵐書院倉庫。 有人……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們。 如果是這樣……如果他們是為了引她和小喬來, 所以殺了師父…… 沈情哭了。 她對不住師父,她這個弟子,紀鐵連雖親口夸過她聰明伶俐可繼承他衣缽,但她卻一天也沒盡過孝道。 她本想,等當年水患的事真相大白后,便回云州,或者把師父接到京城來盡孝道。 終究是她晚了一步。 她還沒能出息,師父就離開了。 她一邊往牢房去,一邊擦著淚,她的面色鐵青,神情倔強又脆弱。 “不可饒??!”沈情在心中咆哮著。 “帶商遇和王羌來!”沈情淚一擦,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