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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容, “二哥, 大哥是腦子受了刺激, 神志不清。這事得找大夫, 我又不懂醫術,怎么知道呢?”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阿昭一人會甩鍋,他也會。 容正陽看看裝傻的弟弟, 又看看充愣的meimei, 抬起手指著他們道,“好,好,你們不告訴我, 我自己去查!”他就不信, 偌大的軍營, 就沒有一個人知道緣由, 就沒有一個人肯跟他說實話。 結果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偌大的軍營, 真的沒有人知道緣由, 也真的沒有人跟他說實話。 不是他們不想說,是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容昭進去找容正初談話的時候,是屏退了下人和守衛,除了在場的容昭和容正安和一個瘋了的容正初,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那里談論了什么,又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容正安帶著容家軍出城殺敵的時候,留在城主府的兵士給“臥病在床”的容正初送飯,才發現他已經瘋了。 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他們也不會說的。因為容家軍新的主帥上任后下達的第一條命令,就是禁止任何人談論有關上任主帥--容正初的一切話題。 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帥。 所以在容正初瘋了的那一刻,容家軍的主帥就換成了容正安。 當時方途不明白,還問過她為什么不自己做容家的主帥,論武功,論能力,論膽識,論智謀,她都是不二的人選。 她說:“若是沒有合適的人員,這主帥我做也就做了,可現在不是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見方途還有些不服,容昭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了一遍,“你說的都沒錯,可你忘了一點?!?/br> “什么?” “容正安比我有資歷,有人脈,有威信?!?/br> “可這些您也會有的?!?/br> 容昭搖了搖頭,“這些東西,若是她愿意,的確都會有??伤静辉诖??!北绕鹫鲬鹕硤?,她更喜歡游歷天下,況且,容正安無論是從心性還是能力,都很合適,既然有免費的現成的勞力,她又何必往身上攬責任呢。 “阿昭?!笨粗菡枤夤墓牡淖吡?,容正安有些擔心的開口,“畢竟是親兄弟,真的要瞞著二哥嗎?” “就是因為是親兄弟,才要瞞著他?!比菡烟ь^看著面色有些不忍的容正安,“平心而論,三哥,你愿意知道自己敬重信賴的大哥是一個把外人的面子看的比自己兄弟的性命還重要的人嗎?” 容正安:“……”他不愿意。 若是可以,他寧愿一輩子都不知道。 那樣便可不傷心 。 信仰破滅的滋味,遠比敵人的刀劍加身還要痛苦一萬倍 。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比菡蚕蛩WC,“但是,二哥要是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怎么辦?” 論固執,他二哥和大哥可是不遑多讓。 “沒關系?!比菡哑鹕?,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笑的乖巧無害,“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和精力在這件事情上了?!?/br> 因為,皇上……很快就要翹辮子了。 當國喪的鐘聲響起來的時候,容正陽剛從軍營里詢問當天照顧大哥的人回來,一聽見報喪的國鐘,連大氅都沒來的及穿,就匆匆換了朝服進宮去了。 皇上的身體雖然大不如前,可也沒到猝然離世的地步啊。怎么會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就這么突然死了? 這是所有趕著進宮的大臣的一致心聲。 容昭看著皇宮的方向,悠悠的嘆了口氣。 “唉,最毒婦人心啊?!?/br> 按照上一世的發展,這皇帝還能再活個兩三年的??烧l能料到,他會死在自己寵愛了多年,信賴的多年的枕邊人的手上呢。 被罰幽閉宮中不得外出的淑妃聽見灑掃宮殿的小宮女聊天時提及,容家軍這次立了大功,皇上對他們大肆封賞,一時風頭無兩,很快地位就要超過首輔謝大人了。 淑妃一聽,立馬急了。 她兒子被奪了王位,她又被幽禁宮中,就指望著她爹在外面周旋運作了,現在連她爹的地位都要不保了,那還了得? 于是使勁渾身解數,才求的皇上親臨她的寢宮,本來她準備好好服侍他一番,順便打打同情牌,讓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恢復趙王的封位,實在不行,撤銷對她的幽禁也行啊,只要她能自由的在宮中行走,還怕找不到機會翻牌嗎? 淑妃想的很美好,卻沒料到,皇上最近有些郁悶,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喝多了。 人一喝醉就容易話多。 老皇帝也是這樣。 就在淑妃扶著搖搖晃晃的他上床休息的時候,耳邊聽到了皇上的呢喃自語,“朕還沒老呢,朝臣就急著立太子,太子,太子……”淑妃耳朵一動,敏感的聽到了“太子”二字,將皇上輕輕的放在床上躺平,趴在他的嘴邊凝神細聽,“太子……齊王?!?/br> 一聽是齊王,淑妃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什么?她費了那么大的勁,到頭來這太子之位還是周元齊那個小子的。那怎么行??。?!”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還下什么纏焰之毒!平白讓他活到了現在??!”淑妃越想越氣,想到她的兒子趙王從一介王爺被貶到了平頭百姓,還沒有自由不能外出,淑妃的火氣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就像那快要爆發的火山,只差一點火就能引爆。這時候皇上酒勁上來還一個勁的念叨“齊王,齊王”。 淑妃的理智“噌”的一聲飛上天了,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的人嘴里一直不停的喊著她最討厭的人的名字,眼角余光撇到床頭的枕頭時,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來在了皇上臉上。 “唔唔唔?!被噬媳欢伦×撕粑?,憋悶的發出“唔唔”的聲音,身子也開始掙扎起來。 他越掙扎,淑妃越憤怒,用的力道也就越大。 許久之后,等淑妃理智回籠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皇上面色發紫,眼睛發紅,早就沒了呼吸。 淑妃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她,她只是不想聽見他的嘴里說出齊王的名字,沒想要他死啊。 弒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她再驕縱,對這點也是很清楚的。 “皇上,皇上……”聽著門外內侍的呼喚聲,再看看躺在床上身子發硬的的皇上,淑妃知道……她完了。 謝家……也完了。 ---- “怎么了?”容昭看著齊王郁悶的臉色,打趣他,“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怎么臉上還一點喜色有沒有?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對皇上的死有多傷心呢?!?/br> 齊王:“……” 他父皇猝死,還沒來得及立太子,成年皇子中有資格繼任皇位的就只有他一個皇子了,再加上容家的支持,他自己這些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