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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就是藥效剛解開的緣故?!?/br> 徐長卿很想不相信,清透明亮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她,想找出撒謊的痕跡,可她臉上一派的從容真摯和他身體隱隱的酸軟無力似乎都在提醒著他,她說的是真話。 “此話當真?” 這就是有些信了。 容昭趁熱打鐵,“當然?!彪m然他的身體酸軟無力是因為和她滾了一夜的床單的緣故,可這個真相就沒必要告訴這個純情的青年了,就讓之前的那伙土匪背鍋吧,反正她過幾天就送他們上路,來個死無對證。就算日后這位明卿仙君想秋后算賬也找不到人了,那時候估計人都投胎往生了。 不過為了增加說服力,容昭又添了一把火,“再說了,我好歹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也不吃虧。對方那伙可真就是葷素不忌啊?!闭f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的后面。 徐明卿被她說的下意識的縮緊了屁股,在看到容昭眼里掛滿了倜儻的笑后,忍不住的反駁了句,“黃花大閨女也沒有你這樣的?!?/br> 簡直像個女流氓! 不對,她就是個女流氓! “當然,我知道你心里對這件事有疙瘩,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比菡芽粗凰鲇频牟畈欢嗔?,正了正臉色,義正言辭的道,“我之前也是為了給你解春藥,當然不排除我看你長得好看的原因?,F在我知道了你是要進京趕考的人,我明白我這里廟小留不住你,雖然我輕薄了你,可也救了你,此事就兩兩相抵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吧,以后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徐明卿這次倒是真的驚訝了,連面癱冷漠臉都維持不住了,嘴巴張大,黝黑深邃的眼珠瞪的圓圓的,“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br> 按理說救命之恩還了,雖然還的方式難以讓人接受,他也可以繼續進京趕考,而且對方也承諾以后不會再干涉他的生活了,他應該高興才是??刹恢獮楹?,他心里就是有一種隱秘的不痛快,似乎對方這么輕易地將此事輕輕揭過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反倒讓他更在意了。 “好,我答應你?!?/br> 第77章 搶來的壓寨夫君,是仙君03 “嗯?!?/br> 容昭聽到他答應了后, 也沒有失望灰心的想法。她剛剛查看了一下, 他的好感度已經從深綠變成了黃中帶紅, 已經很不錯了。 先不說他這次下凡本就是為了在這紅塵俗世中歷練, 體悟自心,回去后好晉階上仙之位。就是他這次投胎的徐氏族人, 往前數上百年也是出過太子太傅、文淵閣大學士甚至一門三狀元的書香世家,只是最近十幾年他們族中做到御史的一房因為屢次勸諫得罪了圣上被罷官免職告老回鄉了導致朝中無人打點,而近些年來族人科考也屢次不中, 整個家族漸漸沒落, 可他自小天資聰穎,冷靜自持,整個族人都對他寄予厚望, 傾盡全族之力培養他,希望他能重振家族,重現徐家往日的輝煌。 所以, 于公于私,他都不會留在這里的。于公,他不能辜負整個家族, 于私,他心里對她存有疙瘩。 上輩子他之所以英年早逝, 也是因為原主把他困在山寨,與外界隔絕, 每日還得看她的臉色, 導致他有抱負不能伸展, 有理想不能實現,有仇人不能報復,從而郁郁寡歡,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這也是那群花仙們對她大加折磨的根本所在,因為她的自私,明卿仙君的歷練沒有任何收獲,也沒有得到沖擊上仙的契機,想再晉階上仙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徐明卿看著容昭表情如常的應了聲,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在對方望來的詫異目光中開口,“書和行李,能還給我了嗎?” “哦,可以?!?/br> 容昭將翻了一半的書合上遞給他,神情坦蕩,一點沒有被主人捉包的尷尬。 徐明卿將被翻來的書箱和行禮仔細整理好,剛準備對她開口告別,就被一道充滿怒氣的喊聲給打斷了。 “寨主,小黃山的那伙孫子派人上門挑釁了,說咱們劫了他們看上的人,要讓我們把人還給他們,不然就帶著人過來討公道了?!?/br> 牛大力氣勢洶洶滿臉怒意的走了進來,“呸,這書生都是您的人了,他們也敢肖想?還帶著人上門來討公道,我看他們就是那個醉啥老頭什么酒不酒的?!?/br> “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容昭和徐明卿異口同聲的道。 “對對,就是這句話。俺老牛是個粗人,沒讀過書,可有句話還是知道的,寨主和夫君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就是那說書的常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br> 徐明卿:“并不是?!彼皇菞l件反射而已。 容昭看著他漸有黑臉的趨勢,趕緊換了話題,“老牛,你說小黃山的人主動找上門來要人了?” “對呀,那孫子精的跟個猴似的,三兩句話就把俺老牛繞暈了,怎么聽怎么是咱們對不住他們似的,所以我讓嚴先生應付他,趕緊過來給你報信了?!?/br> 嚴先生是容家軍的軍師,字懷先,因當年年少與容父在一起讀書且成績優異,長大后被他拉入軍營充當軍師,出謀劃策,書寫文書,智計無雙,深受軍中上下的尊敬,連容家四個孩子的啟蒙都是他教的,可以說他在軍營中的地位只在容父和容昭的兩個哥哥之下。 “怎么驚動嚴先生了?”容昭神色有些不虞,自從當初她們容家被誣陷叛國后,除了仍率軍在戰場上與蠻族拼死抵抗的父親和哥哥,她們家里的婦幼老人都在嚴先生的安排下在朝廷的官兵收押之前連夜逃出了天幽城,路上遭受官兵的圍捕,他也為了救容母而身受重傷,雖然人救回來了,可也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見好。容母也因受驚早產,生下了不足月的容安,在一路的逃命奔波中去沒好好休息撐了一月也去了。 容父和她兩個哥哥也因沒有援軍苦苦撐了半個月后,戰死沙場! 容家軍整整十萬的將士除了護送她們逃離的這只和被皇上以各種理由調離駐扎在其他邊關重地的外,其余的五萬將士無一人生還,生生耗死在了戰場上,甚至連尸骨也無人收殮,任由飛鷹野狼啃噬殆盡。 容家就剩了她和剛出生的容安兩人以及這一支不足百人的隊伍。 如今5年已過,他們占據了這易守難攻山勢險峻的大黃山,每日除了對來往的客商打劫點財物收留些逃難到這里的流民,整個山寨的規模也不過堪堪三百人。 而嚴先生也一直在后山休養,很少出來主事了,這次也是她成親,他才難得出來一趟,就被這群莽漢抓了壯丁。 “人在哪?帶我過去?!比菡训瓜肟纯催@個敢把注意打到她頭上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