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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失望什么?我不懂殿下的意思?!?/br> 她沒好意思看自己的元帕,自然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他是在問她,拿他先前的表現,與她經歷過的其他男人相較,是不是會很失望。 魏紫吾覺得太子的眼眸中陰影幢幢,蘊含殺意,這樣冷酷的太子,與先前撫著她發頂說話的男子判若兩人。魏紫吾不由打了個寒噤??墒恰霘⒄l?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她么?不可能啊。若是想暗中殺她,對太子而言應當是易如反掌,那他為何還堅持要娶她? 魏紫吾的直覺沒有錯。太子的確只是稍作假想,便難以抑制心頭翻涌的嗜殺之意。若是真有男人占有過她,他必定會嫉妒得發狂,不擇手段也要殺了對方。 新娘若非完璧,洞房時總要掩飾一二的,宮里有這方面的手段。也有可能,是魏紫吾擔心用手段容易弄巧成拙,索性什么也不粉飾,以更顯純真懵懂。不過,在先前過程中,她的表情和眼神皆沒有作偽,生澀反應并不是裝的。 但是,倘若連她自己也不知曉有人欺負過她呢?太子先是想起顧見緒,又想到顧見毓……眼里像結著寒冰。但這樣的可能亦很小。 魏紫吾肩頭一緊,已被緊緊箍進顧見邃懷里。 “殿下?!蔽鹤衔嵊檬值衷谒男靥?,以防他沉默無言地便又要親熱,她想知道他異樣的原因:“殿下,先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還叫殿下?”他輕易化解她雙手的抗拒。 “嗥嗥哥哥?”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這個,竟脫口而出。仿佛這樣叫可以令她安心一些,她害怕他先前陡然而起的殺意。 “……”太子看看魏紫吾不安的神情,眸底深處的戾氣漸漸消退,緩聲道:“叫夫君?!?/br> 魏紫吾看著太子,慢慢道:“夫君?!甭曇綦m輕,但甚為清晰。 太子輕撫她的背,說:“記得,我是你的丈夫,唯一可以親近你的男人?!?/br> 她點點頭,下一瞬被顧見邃摟著倒在榻間,他將她壓制得絲毫無法稍動,哪怕對方沒有她的丈夫這層身份,她也只能任他為所欲為。魏紫吾知道是拒絕不了太子的要求,便商量道:“那,殿下你記得輕些。若是還能再快些,便更好了?!?/br> 太子神情微妙:“婼婼的意思,是希望為夫越快越好?” 魏紫吾用力頷首,明眸轉動,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望他這回時間比上回還短。 太子淡笑了笑,回應她的是一個親吻。她并不知道,她叫人品嘗起來有多甜美。 盡管方才有過一次,她依舊難以適應他,魏紫吾緊緊蹙起了眉。她一直在心里大致估掐著時間,上次的大半盞茶時間,應該是快到了,但男人壓根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起初還記得杜嬤嬤在門外,注意著盡量不作聲,但未過多時,已是淚眼朦朧,婉轉嬌啼,早已忘記置身何處。再到后來,更是被撞得花枝亂顫,泣不成聲,連目光也有些渙散。 在這樣的狂風驟雨下,她這才知先前那回他的確是憐惜她,動作多有克制,而這一次,男人更像是恣意的掠奪。 太子的聲音原就極為好聽,尤其在這樣的夜里,他喉間偶爾溢出的享受喘息,更是沉如琴弦低回。聽著這樣的聲音,魏紫吾愈發面似火燒,她飛快瞟一眼對方,這一刻的太子半闔著眼,目光幽暗,墨發垂落在胸膛,是一副驚心動魄的蠱惑人心的畫面。 魏紫吾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她向他求饒也無用,只能無助地合攏雙眸。 連門外杜嬤嬤也覺得,實在太久了些,漸漸有些焦灼。雖說太后娘娘急著想看到小皇孫,可這……是不是也該提醒殿下應當有個度。不過,太子正值血氣方剛,又是習武之人,偶爾為之,或是也沒有大礙??商渝?/br> 聽到里頭太子終于叫“備水”,杜嬤嬤便叫了兩個宮女,準備去攙扶太子妃。不料卻是太子自己抱著人進了凈室。 這時已近五更天了,魏紫吾已昏睡過去兩次。 太子本要自己為魏紫吾清洗,杜嬤嬤惟恐太子在凈室里還要胡鬧,便請太子出去,她來侍奉太子妃。 太子同意讓杜嬤嬤服侍,他本人卻沒有離開,披著個袍子在一邊看著。 的確是肌膚嬌嫩,杜嬤嬤看了看小姑娘身上的痕跡,也不禁心疼地皺了皺眉。 魏紫吾兩個眼皮早就哭成桃紅色,細長的眉始終輕擰,臉上全是委屈。她的頭歪在池壁上,迷糊中道:“爹爹……” 太子看著魏紫吾,許久收回目光。 皇太子大婚第二日清晨,太子應著冕服,太子妃著翟衣,由女官請出東宮,至皇太后宮中侍奉。 太后一早便賜下懿旨,免了太子太子妃的侍奉禮。這件事,自然是帝后、魏貴妃、顧見緒與顧見毓等人全都知道了。 第68章 原本, 應當是太子夫婦先去太后宮中,以玉盤盛腶修,奉以太后。接著還要去皇帝面前,奉以棗栗供皇帝食用。最后去皇后宮里, 同樣奉以腶修。 但太后都免了魏紫吾朝拜盥饋, 皇帝皇后自然也免了。 雖然太后稱是要禮佛,但大家暗里都明白, 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太子昨夜放縱了,太子妃起不來。太后體恤孫媳婦兒,便給予恩寵。 皇帝直擺頭, 只道太后太過寵溺太子。轉念一想,這幾年的太子克制自律太甚,簡直冷靜到不似個人了。就連上次顧見緒對魏紫吾魯莽, 他竟也能在控制局面的前提下,沒有分毫失態。如今有個女人能令他這般, 也好…… 皇后因為忌憚太后, 從不插手東宮事務, 如今魏紫吾成了太子妃, 她惟恐太子與她清算舊賬,自是更不敢為難魏紫吾。 皇后便將氣都撒在薛從悠身上, 誰知反倒給薛從悠氣著。她便召來顧見毓,先隨意問了別的, 有意道:“聽說了么, 太子與太子妃這新婚可真是蜜里調油, 太子妃初次侍寢,便連床也下不來。太后連太子妃的盥饋也給省了?!?/br> 顧見毓看皇后一眼,沒有說話?;屎髤s明顯感到顧見毓眼神陰晦,她便不再提魏紫吾,而是道:“這回你納了蔣衡,也爭點氣,早些生個兒子出來。哪怕是庶子,也比沒有的好。別落到太子與英王后頭!” 又道:“至于正妃,薛家的女兒你想娶便娶,不想娶,我就另給你看一門好親事,這點皇上也是同意了的,你父皇也不想委屈了你?!?/br> 發現顧見毓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在聽,也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皇后催促兩聲,顧見毓卻已轉身,拂袖而去。 而宿醉后醒來的顧見緒正在翊華宮,魏貴妃在與他說周家的事,聽到內侍來稟,怒得險些將茶盞捏碎。 顧見緒冷笑,魏紫吾從小習著功夫,不是那些個弱不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