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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門口等? 難道父親生氣了? 周明珊臉上的疑惑太明顯,藏蕊也看出來了,可這理由卻只能在心里想想,卻絕不能當著姑娘的面兒說出來了。 只得又解釋了一句,“三爺看著很高興的樣子!” 袁氏倒是知道一些她們這些丫頭們的想法。 她正要開口解釋幾句,卻聽屋里傳來聲音,“回來了不進門,娘兒倆個杵在門口作甚?聽說顯國公府花兒開得不錯,難道還沒看夠?” 原來她們邊走邊說,不注意間已經踏上了正房的臺階,屋里的人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 周澤的聲音不似往日得無波無瀾,清冷低調,還帶著很明顯的戲謔調侃。 看來真如藏蕊說得一般,父親的心情很不錯。 正房里間的炕桌上擺著油炸花生米、紅油耳絲等幾個小碟子菜,還放了一壺酒,旁邊一個青瓷小酒杯,三爺周澤正斜倚在平日袁氏養神的大迎枕上,前襟微敞,臉頰微紅,雙眼半合半開,神情一片悠閑愜意。 從屋里飄蕩的酒味來看,應該喝不少了。 父親幾乎很少有如此放浪形骸的時候,即便是當初他高中探花,周明珊見到的要么是酒醒之后煥然一新的他,或者是大醉之后陷入酣睡的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因為何事如此高興,周明珊突然生出了一絲好奇之心。js3v3 ------------ 第232章 事起 袁氏顯然今日心情也不錯,笑著任由藏蕊幫她換了大衣裳,還打趣周澤,“爺怎么這會就樂呵開了?” “當然是有好事了!” 周澤睜開雙目,倏地一下坐直身子,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在酒后更是閃著潤澤的光彩,看向袁氏的時候,透露出明顯的喜意。 “怡兒,珊姐兒的婚事有眉目了!” “這么快?” 袁氏正在對著妝鏡取發釵的手頓住了,偏頭驚訝地看向周澤。 這家人的行動也太快了,她們方才在顯國公府提及此事。 “不是才說要回去問問……” 她正要上前細細詢問,轉頭卻看到周明珊正坐在平日藏蕊做針線活兒的小杌子上。 眼神專注,好像被那副蝶戀花的樣子吸引住了,實際上卻側著頭,豎著耳朵正聚精會神聽著他們說話。 袁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福兒這個壞毛病改日可要提醒她改才是。 “福兒累了吧,快回去洗漱,好好休息下,一會過來用晚膳!” 屋里服侍的人幫著袁氏換好衣服就退下去了,只有周明珊因為實在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即便知道是談論的是她的婚事,也假裝沒注意到厚著臉皮坐在了角落。 沒想到卻還是被袁氏看到了。 她暗自懊惱,只好不情不愿得站起來,拖拖拉拉得往前挪了幾步。 見袁氏還是一臉嚴肅得盯著她,沒有一絲妥協的余地,只好慢慢得退出去了。 “這孩子可真是……” 到門口了,還聽到袁氏和周澤抱怨她的暗嘆聲。 **** 后院偏房,精致的木桶里熱氣縈繞,木通邊幾個丫頭走來走去,不是忙著加熱水,就是忙著取東西。 澡豆、毛巾、桂花頭油、香膏、里衣…… 紅云帶著綠云和丫頭們把沐浴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才有序得退下了。 自從重生以來,周明珊沐浴便不用人服侍,只有需要洗頭發的時候才喚人。 她一粒一粒慢慢解開衣服的紐扣。 以前不懂,現在她才發現,有時候自己做事情也有一種別樣的情致。 安靜的凈房里,只有衣物摩擦發出的聲音。 周明珊抬腿踩上桶邊方的小凳子,然后跨進了浴桶里。 溫熱的水流瞬間淹沒她的身體,直至前胸。 “哎……”她舒服得喟嘆出聲,人們總是有各種讓自己享受的辦法。 周明珊微微闔眼,斜倚在浴桶邊緣,用手輕輕劃動著水,感受著水流過身體表面的微癢,然后帶走一日的疲憊和不適。 她不由得又想起方才父親和母親談論的事,到底是哪家呢? 沒聽到事情的經過,讓她心里總有一種像貓抓一樣的心癢難耐。 罷了,罷了,還是暫且先放過吧,總會有她知道的時候,以母親的性子,在決定之前肯定會問過她的心意,是圓是扁到時總會知道的。 說實在的,今生對于情愛之事她已經沒什么奢望了,只希望以后把日子過好,讓母親安心養老。 母親總不會害她,所以但凡母親滿意的人家,總差不了就是。 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周明珊不再糾結,放松心情,慢慢居然有了睡意。 “砰砰砰……” 外面突然想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緊接著就是紅云急切的聲音:“姑娘,前面來人說是奶奶暈過去了!” “什么?” 周明珊一驚,睡意全然消失,她“唰”的一下從浴桶里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門口,“進來回話!” 紅云打開門,看到屋里的狀況,一邊順手把架子上的衣服遞給周明珊,一邊急急道,“是夏荷來傳的話,說是三爺已經叫人請大夫去了!” 說完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似得,附在周明珊耳邊低低道,“夏荷還說,她送茶經過門口,好像聽到三爺和奶奶吵什么……” 周明珊忙忙亂亂得由著紅云幫忙穿衣服,腦子也沒閑著。 吵架? 為什么吵架? 方才她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很高興嗎? 難道是為了她的婚事吵架? 可有什么理由能吵起來呢?難道是那家人反悔了? 可如果反悔了,父親至于那么高興嗎? 還有,就算吵架,母親怎么會暈過去呢? 明明近日母親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呀? 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干嘛不堅持一下就賴在正房,哪怕只聽一點點也不會現在這樣什么都不知道,有點如從入手的郁結。 周明珊實在是著急,太慢了! 等穿好衣服,她隨便用手攏住頭發順手從妝臺上扯了一根發帶一綁,便風一般從屋子里沖了出去。 “姑娘,頭發……” 紅云的聲音早就被她拋在了身后。 到了正房,藏蕊正守著門口,也是一臉焦急。 周明珊急忙問道:“怎么樣?母親怎么樣了?” 藏蕊為難道:“婢子也不知,里面孫大夫在診脈,三爺正陪著呢!” 按規矩,她們這些年輕丫頭也是要避諱的。 周明珊想要進去看看,可藏蕊卻死命攔住她,急急勸道:“姑娘,婢子知道姑娘著急,可姑娘冷靜冷靜,三爺在里面呢,便是有什么,回頭問三爺也有一樣的,姑娘何不到旁邊收拾收拾,奶奶醒來見了也高興!” 周明珊知道藏蕊說得有道理,如果是回春堂的張大夫,她可以不用顧忌,可現在不是。 她恨恨得看著那道薄薄的簾子,再一次無比痛恨憎惡這些勞什子的規矩。 一步三回頭得離開了西間,周明珊去了東間。 正好紅云也趕了過來,順便幫她把頭發挽了起來。 東間里,羅姨娘帶著幾個丫頭也在等著,看到周明珊都起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