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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鳥?!彼f。 “打你家玻璃?!?/br> “……”余安安說,“這個你倒記得清楚?!?/br> “只要聽到的,都不會忘?!?/br> 他說完,抬眼看她,她嘿嘿一笑,他也笑了。 弓箭做好,江離起身,余安安一把抓住他,“你身體不好,不能過做激運動?!?/br> “沒關系,我試試?!?/br> 拉開弓箭,調試幾次過后,江離悄聲走到一處,對著樹枝上棲息的灰色小鳥,“嗖”的一聲,木箭射了出去,鳥兒撲騰著飛了起來,呼啦啦劃過天空。 大家正在圍觀,有人跑過去,“射到了,射到了?!?/br> 江離笑了下,準備第二箭。 第二箭射出后,落了空。 他往前走,身后的人都跟著,他回頭,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大家心領神會,放輕腳步,江離拉開弓箭,這一次,又中了一只。 余安安跟在他旁邊,“身手見漲了?!?/br> 江離笑了下:“想吃幾只?” “越多越好?!?/br> 江離點頭,往前跑去,余安安跟上,一把拉住他,“我說了,你現在不能有過激運動?!?/br> “不算過激啊?!彼皇桥芰藥撞蕉?。 “那也不行,跑跳都會加速血液循環?!?/br> 江離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埋得心甘情愿。 她抓住他的弓箭,比了比,“我試試?!?/br> 余安安射了幾箭,一只小鳥也沒射到。 往前跑去,想要描準,突然聽到有人喊道:“那是什么?” 大家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其中一個女孩子正用手指著右邊方向,大家看過去,什么也沒看到。 “好像,是羊,羊?這里有羊嗎?”女孩子繼續說。 余安安一聽,羊,拔腿跑去,一邊喊道:“山里有羊的,大家快追?!?/br> 眾人一聽,紛紛順著方向跑去,很快,就看到一只正在逃躥的山羊。 二十幾人,呼啦啦追上去,嚇得山羊瞬間懵了,四下逃竄。 兩條腿,跑四條腿,而且又是山路,腳下坑坑洼洼,雜草叢生,根本追不上。 余安安和縱遠的同事跑在最前頭,她隨手綽起根木棍,沖著羊扔了過去,可惜沒打中。 手里的弓箭射出一根,也沒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耽誤了追趕速度。 大家一邊跑,一邊喊叫,歡呼,無比愉悅和興奮。 江離跟在身后,隨手抓住工裝褲里的刀,出鞘后,順著羊逃躥的方向,射了過去。 快準狠的刀法,有人看到,吃驚于江離有這樣的身手。 刀插在山羊的肚子上,山羊驚跳幾下,然后歪到一邊,撞在樹上。 大家追上前,山羊又開始跑,但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二十幾人,左右前后包抄,把山羊團團圍住。 大家紛紛上前去抓,但山羊犄角又長又硬,頂過來時,有人受了傷,這下可難住大家了。 這時江離慢悠悠走過來,余安安一把拽住他:“你一邊呆著?!?/br> 江離:“……” “身體還不舒服呢,不許過激運動?!?/br> “我可以?!?/br> “不行,聽我的,別讓我擔心,求你了?!庇喟舶矊幙绅I著肚子,也不想讓江離有一點點散失。 那軟軟的一句求你了,包含了太多關心與不安,江離沒再上前,慢慢退出包圍圈。 人手一根木棍,二十幾個人,好一會兒,終于把這美味逮住了。 把山羊捆住,抬回扎營地。 余安安從羊身上拔出鋒利的軍工刀,用水沖洗之后,遞給江離:“江總,快狠準,這手法,佩服?!?/br> “余小姐,謬贊?!?/br> 她哧哧笑著,沖大家說道:“晚上有烤全羊吃嘍?!?/br> 宰羊,褪毛,串起來放在架子上烤。 這是進山之后,第一次,氣氛那么歡快,大家圍著火堆而坐。 一邊吃著烤全羊,一邊聊天。 有人提議,“誰唱歌好聽,唱個歌吧?!?/br> 一般這話題,都是針對女孩子。 牟陽與她隔了幾個位置,開口道:“余安安,我看數你最厲害,唱個歌肯定沒問題吧?!?/br> 余安安搖頭:“牟總,我唱歌跑調,別荼毒大家耳朵了?!?/br> 江離跟牟陽挨著坐,目光看向她,她攤手,“真不行?!?/br> 她不唱,自然有人會唱。 然后唱到熱鬧處,手機放著音樂,有人錄視頻,大家圈著火堆跳起了舞。 江離端坐在外圍,看著熱鬧的人群,仿佛所有人都成了擺設,唯有余安安,散發著強烈耀眼的光芒,照亮整個黑夜。 余安安挺開心,偶爾目光與他交織,她能清晰的感覺出,他眼底的光,鋒芒,銳利,看似清冷,但她就是能讀懂,那里似火,燎原之火。 大家玩得很嗨,又疲憊。 火堆燒得正量,在扎營地外圍灑下一圈硫磺粉,洗漱過后,大家都道了晚安,鉆進帳篷。 余安安擦了護膚霜,拍了拍臉頰,手邊信息響了下,是江離。 江離:不舒服。 江離的帳篷與她隔了一點距離,她跑過去,江離正躺在帳篷里,頭枕著手臂,等著她來。 她跑進去,跪坐在他旁邊,伸手去拭他的額頭,“不熱,哪里不舒服?” 她一邊問,一邊拿過溫度計,“量體溫?!?/br> 江離沒動,也沒說話。 “把衣服解開,量體溫?!?/br> 江離還是沒動,余安安本就心急,他又不說話,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衣領,扣子解開四顆,去解里面的襯衫,襯衫下面是T恤,余安安把他胳膊抬起,體溫計塞進去。 然后又給他把襯衫理好,一抬頭,發覺他正看著自己。 “問你哪里不舒服,看我干嘛?!?/br> “余安安,你給人脫衣服的手法也太順了?!?/br> 她哼哧一聲:“我給好多人脫過,怎么著,不愿意啊?!?/br> 江離知道她嘴硬,“我知道,你給我脫過無數次?!?/br> 她努嘴,前傾著身子,靠近些,手搭在他額頭上,“感覺不熱,傷口也不見毒素?!?/br> 江離點點頭。 她笑了下:“你啊,估計蛇有毒,你抵抗力強,身體里有一些毒素在,所以導致不舒服?!?/br> 江離又點點頭,目光看著她,她怎么覺得,江離的表情,怎么一副委屈巴巴的。 她湊近他:“欸,可憐兮兮的,放心吧,我會陪著你?!?/br> “一直陪著?!彼f。 她點頭,“如果困,就睡會?!?/br> “不困?!?/br> “今天看到你做弓箭,想到個事,你為什么叫小白白,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我給你取名的時候,小白,小風風,小戰戰,最后你選了小白,要不是我堅持,你真叫小白了?!?/br> “因為離字?!?/br> 她之前也有猜到,“世界之大,萬物皆有定數,都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