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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所以在得知他有未婚妻的時候,她能果斷抽身。 就是怕面對面的時候,她會舍不得。 沒想到面前的男孩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們之間的事,和你無關?!?/br> 卿卿將手機靜音,聽不到盛朗的來電,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花園。 南澤大步追上。 她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回頭看他。 南澤被她看的不由心頭一慌。 “你別再跟上來了?!彼难劾镂⒗?,“我不希望明天早上還在我家門口見到你?!?/br> 南澤被卿卿眼底的冷意硬生生逼退了一步。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南澤沒有再追上去,底下腦袋掩去臉上的表情。 差一點點,就一點點。 那個電話一響,打破了他苦心營造的氣氛。 一個電話就將他逼出了原型,說到底還是道行不夠。 盛朗—— 他記住了。 手機一直響,卿卿一直沒有接。 走在這個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區里,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到家,只是今天卻走到了另一棟樓下。 那通電話,已經影響到她正常生活了。 李雪蓮出來倒垃圾,正好看到站在前面樓底下的卿卿,出生喊道:“小昏,你站在這里干嘛?” 卿卿立刻回神,“沒什么,我正要回家?!?/br> 李雪蓮沒有懷疑,兩人一起回家。 在路上,李雪蓮問,“小昏,那兩百萬你準備怎么辦?” 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至少眼前有辦法,她總得試一試。 “媽,這筆錢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鼻淝浜鋈幌肫鹨患?,“說起來,你那天怎么會在郝家?” 李雪蓮神色有些閃爍,“我擔心你,想去求郝建國找熟人?!?/br> 李雪蓮長相柔美,將近五十卻像三十歲的女人,卿卿的好相貌大都要歸功于她。 卿卿臉色一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你都不可以去求他!” 女兒少見的強硬,李雪蓮素來沒有主見,聞言訥訥地點點頭。 郝建國不是有個好人,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從一個地痞流氓成為如今的大老板。 她已經盡量避免和他的接觸,要錢還好,錢沒了還可以賺,就怕他藏了壞心思,看中了人,那就脫不了身了。 卿卿回到家,直接衛生間里去洗手。 手機放在桌上,忽然又發出了一陣震動。 李雪蓮走過去看了眼,發現有電話來了,拿著手機遞給衛生間里的卿卿。 卿卿一看來電提醒,立刻按下了靜音。 李雪蓮將她的行為看在眼里,沒有說話。 今天早上,盛朗的電話一直打來,只是她沒有接起任何一個。 卿卿望著飄蕩的窗簾,兀自出神。 白色的窗簾蕩漾在風中。 盛朗躺在床上,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撥著卿卿的電話。 整個人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第39章 這里的藍天比更清澈, 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 盛朗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景, 看著手機,手指機械地撥打著同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 卻一直沒有接。 盛朗不是脾性外露的人,可就在剛剛, 他沒忍住將手機砸向墻角。 這已經是第二個遭殃的手機了。 原本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孫清雅渾身一抖,不敢說話了。 好在周宇機靈,抽出砸碎的手機里的卡, 立刻換到了自己的手機里, “老板, 您先用我的吧,免得錯過重要電話?!?/br>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盛朗。 他將手機砸了,可要是卿卿突然回撥了他的電話,兩人又這樣錯過了。 接過周宇的手機, 盛朗揉了揉眉頭, 后腦勺還隱隱作痛。 那天地震的時候, 回酒店前,他和宋銳兩人老友許多年未見,一時間難得興致好,他多喝了兩杯。 宋銳這個兵蛋子, 一群大老爺們混過的老油條,自然酒量肚子里的撐著。 他的酒量不差, 但是兩人真動起真章來, 他還真喝不過宋銳酒壇里泡大的。 兩人喝了酒之后, 宋銳將他送回酒店。 他雖然喝醉了,但是之后的大致事情還是有模糊的印象。 宋銳的同事將他送到門口,敲門,卿卿隔著門聽到了盛朗的聲音,這才打開門。 結果接到了一個爛醉的男人。 那之后的時候他隱約還記得,是小姑娘扶著他上了床,還洗了濕毛巾幫他擦臉。 他像摸摸她的臉,但是卻抵不過醉人的酒,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他感受到地動山搖。 第一時間他以為是自己做夢,可是下一秒,床頭的臺燈被震到地上,砸出了一聲巨響,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搖晃不斷加劇,周圍的一切就像紙糊的,在這劇烈的晃動中一切都將分奔離析,歸于塵土。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人力都顯得那么渺小。 盛朗晃了晃腦袋,試圖找到房間里的卿卿。 他喊了她的名字,沒有人應。 就像午夜里突然抓住腳脖子的驚悚,他立刻清醒,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她。 他剛一下床,腳有些軟,卻也不是不能走。 等著震動小了點,他往前走了兩步。 卻沒想到下一秒一股更劇烈的震動襲來,整個房子都在□□,他能感受到墻面不敢重負的尖叫。 震動來得又強又快。 頭頂的燈被震下來,恰好砸在了他的頭上。 天旋地轉,眼前的星一顆變成了兩顆,三顆,最后成了無數的光影。 被砸了之后,他徹底陷入了昏迷。 之后的事,他一無所知。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就是這白蒼蒼的一片。 醫院的病房連角落都是涼白色的,盛朗醒來之后,發現除了腦袋上隱隱作疼,頭暈想吐之外,他最掛記的就是那個小丫頭。 他活下來,在那樣的災難中。 可是她呢? 問孫清雅,含含糊糊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他不期望她知道些什么,轉而去找宋銳。 宋銳這家伙,倒是福大命大,地震當晚正好在大街上醉醺醺地游街,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倒是什么事都沒有。 盛朗自己去找人,還不如先問問他。 果然宋銳不愧是本地的地頭蛇,沒多久就找到了卿卿的去向。 人還能自己跑上飛機,應該是沒有什么大事了。 只是,她為什么要離開? 盛朗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孫清雅找借口出去,實際上,她出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