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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朗深吸口氣,扯了扯被角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 確定蓋上之后,這才低頭,發現還有一只小細腿晃蕩在床邊。 盛朗抓起纖細的小腿準備塞進被子里,只是碰了涼水的手再碰她的腿,小姑娘睡夢中撲騰了兩下,小腿肚在他手心滑來蹭去。 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幼嫩得像是梔子花瓣細膩滑潤,他怕一用力就會捏碎。 手忍不住抓緊了掌心的小腿,五指一摩挲,似乎刺激到了小姑娘,小腿猛地一縮。 手心細膩的觸感消失,盛朗抬頭望去,床上的小姑娘似乎被他弄醒了? 盛朗伸手虛虛掩蓋在卿卿的眼前,另一只手打開床頭的燈。 一聲嚶嚀,卿卿幽幽轉醒。 剛被吵醒,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身旁有人,嚇得瞌睡立刻醒了。 “誰?” “是我?!?/br> 等卿卿試音了光亮,盛朗這才緩緩收回了手。 卿卿驚訝:“你不是走了嗎?” 盛朗拿起床角的外套,“我什么時候說我走了?” 一臉呆滯地望著他。 盛朗將外套放在床頭邊,背對著她望向窗外的月。 身后響起一陣窸窣聲,等平靜下來,盛朗端起旁邊的粥,坐在床邊。 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溫度又上來了,“等下先吃點東西,然后再吃退燒藥?!?/br> 舀了勺白胖的米粥,上面還飄著一層熱氣,盛朗吹涼后遞到她嘴邊。 “張嘴?!?/br> 卿卿下意識地張嘴。 那勺白粥下肚,身體都溫暖了起來。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卿卿吃完一碗粥,回過神來,問他。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br> 小騙子,答案她明明就已經猜到了。 第24章 清早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漸漸露出全容, 徐徐灑下暖暖的溫度。 被陽光吻醒, 卿卿手搭在額前擋住窗外刺眼的光線, 緩緩睜開眼睛。 昨晚那雙大手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臉上, 一時間, 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 睡了一覺, 這么幾天來積攢的病氣似乎都散了, 身上也恢復了幾分力氣。 卿卿從床底下撿起外套, 穿好衣服, 洗漱完推門走出房間。 剛出房門, 一股濃郁粥香撲鼻而來。 咸香的瘦rou粥, 碟盤上擺著一個個精巧熱乎的叉燒包, 旁邊還放著一杯冒著白煙的熱牛奶。 卿卿愣在原地。 這到底是哪來的田螺姑娘? 廚房門被推開,盛朗端著一碟金燦燦的荷包蛋,挑眉有些意外, “醒了?” 現在才八點,他還以為她會多睡會。 放下手中的餐碟,外焦里嫩的溏心蛋晃悠, 盛朗幫卿卿拉開凳子, “先坐下吃早飯吧?!?/br> 直到坐下來, 卿卿這才如夢初醒,丟下勺子, 望著身后的人, “你怎么會在這?” 這句話似曾相識。 盛朗挑眉, 睡一覺就忘了事兒。 “你不記得了?” 卿卿現在滿頭包,“記得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不記得了?” 卿卿從小就乖,睡覺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地窩在床上,乖乖巧巧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偏偏被盛朗這么一說,她有些不安,“我昨天晚上……” 恍惚間想起什么,花容失色,勺子跌在碗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可是什么都沒穿! 她明明記得盛朗已經走了,只是后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被人抱了起來,好像還喝了軟軟糯糯的白米粥,最后吃了藥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當時似乎只有床頭燈瑤曳,一燈如豆,夜色模糊的記憶里,那人是她見過的最溫柔。 她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都是真的。 那個人居然是盛朗。 “你昨晚發燒了,我就沒走,留在這里照顧你?!笔⒗噬焓置嗣b了粥的碗,已經不燙手了,將粥推倒卿卿面前,“然后在你床上睡了一晚?!?/br> 卿卿:“……” 小姑娘臉上的小表情實在有趣,他都舍不得告訴她實話了。 臉上的驚色未退,卿卿捏起湯勺,無意識地攪著碗里的粥,碰到碗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昨天,記憶里是穿了外套的。 而且她就算睡得再死,一晚上的時間,也不可能不知道身旁睡了個人。 思及此,卿卿才松了口氣。 瞥了眼沙發,“你的意思是,昨天我們同床共枕了?” 盛朗抿嘴微笑,不語。 她指了指沙發上的攤開的棉被,“那怎么解釋?” 盛朗聳肩,沒有解釋,往廚房走去。 卿卿夾起一個叉燒包,慢條斯理地咬住,這才有心品嘗這豐盛的早餐。 盛朗無不遺憾。 她害羞的模樣,這次是看不到了。 吃過早飯,卿卿賴在沙發上,等太陽爬過臉。 氣氛正好,溫度不冷不熱,電視里直播間里女主播語速平緩地播報著今天的新聞。 盛朗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沙發坍塌一角,她的身子不由地跟著往一旁斜,近到能聞到那股木質淡香。 如春風撫柳面,淡香縈繞無處不在。 卿卿借著撩頭發的動作往旁邊躲,屁股壓上一個硬物,電視機頓時黑屏,整個客廳里安靜得只有塵埃落地的聲音。 盛朗側頭望她。 卿卿回望,跌進了那雙深邃的眼中。 卿卿被看得渾身一僵,臉上熱度漸漸上升,心跳宛如七夕梨樹枝頭飄蕩的紅綢條,隨風晃搖。 卿卿從身下抽出遙控器塞到盛朗的手里—— “給你!” 盛朗沒接,倒是看著她臉紅,以為又是燒了起來,手摸了上去。 不燙,常溫而已,但那張臉艷得像紅燈籠。 盛朗不放心:“又燒起來了?” 卿卿搖頭,躲過盛朗的手,“不是?!?/br> 盛朗收回手,低笑:“那你臉為什么那么紅?” 卿卿:“……熱的!” 盛朗但笑不語,接過卿卿手里的遙控器,按下開關鍵,電視又重新開了。 新聞聯播里,女主持人在和觀眾說再見。 卿卿恍然,“你不用去上班嗎?” 盛朗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曠工?!?/br> “……???” 盛朗隨口道,“照顧病人?!?/br> 卿卿臉一紅,心底的春風又開始狂搖小尾巴。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這個問題,她昨晚問了一遍。 今天又問了一遍。 盛朗昨晚避而不答,今天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靜靜看著她。 窗外日光爬上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