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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進去看了?!毖盘m珠咬著嘴唇,看著手中放著她的蠱寵物的盒子,眼圈已經紅了,“父王的魂燈還在,母后的……母后的已經……” 孟扶搖默然,半晌長吁一口氣,道:“無論如何……把這個人解決,把你發羌的權柄搶回來先!這應該就是新任的宰相康啜……搞死他!” “怎么搞?” 孟扶搖陰森森的笑著,看看身后一路追出來的麻衣人和王宮巫師們,又揚頭示意雅蘭珠注意前方。 前方王宮大門外廣場上,突然亮起明亮的燈火。 燈火里兩側高樹上,各自飄著一幅對聯,紅底黑字,字字斗大。 上聯:腳踩宰相他爸 下聯:拳打康啜他媽 橫批:宰相算X! 燈下,一群被孟扶搖的護衛們半夜驚醒的官兒們巫師們術士們,正睡眼朦朧的被引到了廣場,瞪著那牛叉的對聯,不知所措望著鬧成一團的皇宮。 “你們扶風不是只有術法強大聲望卓著者才能坐穩高位么?”孟扶搖齜牙,牙齒白亮亮好比探照燈,“貼他大字報!掛他破鞋!劃他右派!批他封資修!剃他陰陽頭……斗他!” 第七章 心如潑水 五人組在前面飄啊飄,麻衣人在后面追啊追。 更遠一點,王宮衛兵啊巫師啊術士啊都浩浩蕩蕩跟著。 孟扶搖今晚來其實就沒打算一次性救出雅蘭珠父母——對方對此一定防備嚴密,而且扶風國情詭異,藏個人很難找,與其冒險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術法里找人,不如先將掌握大權控制皇宮的宰相先處理掉。 無論如何,雅蘭珠家的王朝沒被推翻,雅蘭珠還是正統王裔,當所有的王族都被控制生死不知,她便是唯一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站出來獲得政權的人。 宰相再大權在握,再居心叵測,卻一直都在打著發羌王族之臣的幌子,沒有理由反抗正統王族的統治。 對發羌王庭出手的人,大抵想的便是平穩過渡——先控制王族,再竊奪大權,大權在手,何目標不可成? 這也是珠珠為什么遇見危險的緣由,她是發羌王族中唯一一個事變時流落在外的后裔,脫離了對方的控制,當然要被斬草除根。 對方也確實很牛,居然能在雷動、長孫無極云痕和她面前,差點生生要了珠珠的命,要不是半路上掉下個戰皇帝,雅蘭珠現在大抵也就是個雅rou餅了。 既然不是暴力奪權,那便不要怪她鉆空子。 所以,得讓珠珠奪回權柄先! 至于她缺人脈她缺聲望她缺威信——幫她建立便是! 新政權的重生,必然立于舊政權的廢墟之上,她孟扶搖現在要幫雅蘭珠做的,就是讓現有的政權成為廢墟! 偉大領袖毛主席說——在路線問題上沒有調和的余地——踩死你丫篡權的! 偉大領袖毛主席說——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捋袖子,打倒反動派! 偉大領袖毛主席說——友誼,還是侵略?——那還用問嗎? ※※※ 一直將人引到宮門前,孟扶搖往前張張,嗯,人多,官員巫師們都居住在皇宮附近,這下基本都被引出來了。 往后看看,嗯,人也多,皇宮守衛都被驚動了,呼啦啦涌出好大一批人。 她揪住雅蘭珠,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幾句,雅蘭珠瞪大眼睛,咝一聲道:“這也成?” “為毛不成?”孟扶搖道,“他巫術牛,你便用巫術勝他,讓扶風人民明白,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正好趁這個機會也好把你以前花癡公主的名聲扭轉過來嘛?!?/br> “可我確實術法不精啊……”雅蘭珠咕噥,“我一直就不喜歡那些東西,所以練武比練術法要勤?!?/br> “沒關系,”孟扶搖拍她的肩,將一個袋子遞給她,“大膽的去批斗吧,扶搖黨是你的堅強后盾?!?/br> 雅蘭珠回頭,看著氣勢洶洶追出來的麻衣人,想起圣魂殿密室里那盞熄滅的燈,眼神一分分的冷了下來。 她回身,站定,站在黑底紅字牛叉飄揚的“宰相是X”橫批下,迎向一張紙片般飄過來的麻衣人。 “你是誰!”對方大喝,火把照耀下臉色鐵青。 雅蘭珠傲然揮手,孟扶搖立即狗腿的上前一步,嘍啰狀大喝:“你是誰?” “發羌宰相康啜!”麻衣人冷喝,“哪里來的小賊,還不授首?” “發羌女王雅蘭珠!”孟扶搖頭一昂,“還不快來拜見你家大王!” 哄一聲人們驚訝了,驚訝一霎后又齊齊笑了,隨即一陣竊竊私語。 說得很低,但是以眾人耳力都聽得明白。 “啊那個花癡公主!” “不是,是雙癡公主,花癡加白癡,聽說術法在王族中最差!” “發羌之恥啊……不是滿五洲大陸的追男人去了嗎,怎么回來了?” “沒追成吧?大瀚皇帝是王爺時便看不上她,現在更不用說了?!?/br> “咋成女王了?大王不是好好在位的嗎?” “追不上男人得了失心瘋吧?幻想自個是女王?幻想大瀚皇帝是王夫?” “哈哈……這下成了三癡了……” 孟扶搖臉色沉下來了。 她是真的憤怒了。 早先是知道珠珠因為追逐戰北野飽受世人非議,也知道她多年不在扶風沒什么人脈基礎,到得最后連她父王母后都放棄了她,但是也沒想到,發羌朝廷對她的評價,竟然不堪到這種地步。 珠珠說起這些事從來都輕描淡寫,她不知道她要面對的是這些! 戰北野臉色也沉下來了。 雅蘭珠對他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是從未因此嫌棄過她,頂多有時候覺得這孩子煩罷了,遇上孟扶搖后,他對雅蘭珠更是突然有了幾分理解,生出同病相憐的心境,只是因為孟扶搖和雅蘭珠的親近,他便得更加避嫌,但無論如何,一追一逃這么多年,尤其當初他還只是個被排擠的王爺時,那花花綠綠的孩子便熱烈了他寂寞的生活,她在他心底,算是很熟悉親切的朋友。 他從不知道她頂著這樣的名聲和壓力,來堅持對他的追逐! 云痕眼神也很冷,幾人中,他和雅蘭珠接觸最少,卻是最交心的一個,當初在大瀚,雅蘭珠認為兩人天涯淪落都是傷心人,經常拉著他去買醉,她平時不說什么,醉后卻會絮絮叨叨說她的追逐史,說父母的恨鐵不成鋼,說兄弟姐妹的輕視和排斥,對她的處境,他最清楚,但是一旦真的親耳聽見,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清冷的少年,眼瞳中星火旋轉,一燦一亮間都是少見的怒意。 雅蘭珠卻只是平靜的站著,沒有憤怒的表示,也沒有對孟扶搖一句話將她推上風口浪尖飽受譏嘲的遷怒責怪之意,從十二歲遇見他開始,她一生的好評便被抹去,那些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