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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東西,不就是見他內衣全濕怕他著涼,想給他脫了烤干嘛,她雅公主什么時候干過這種伺候人的差事?他倒好,她紆尊降貴,他還橫眉豎目,哼哼哼……這要換成孟扶搖,還不老大耳刮子煽他?這要換成孟扶搖……不對……這要換成孟扶搖,他根本不會橫眉豎目,只怕還會巴不得吧? 雅蘭珠怔了一小會,有點心酸了,然而她立即啪的拍了自己一下,抓起一壇酒咕嚕嚕的灌下去,她灌得兇猛,似要將剛才那思緒用大股的酒液灌回肚子里,喝完她一抹嘴,咕噥道:“雅蘭珠雅蘭珠,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都喝了人家的酒了,還要再吃人家的醋嗎?” 她搖搖晃晃,瞇眼看著天上的月亮,覺得月亮長得不錯,比戰北野那常常黑著的臉好看多了,忍不住沉醉吟誦:“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突然又覺得太酸,也和那混賬對不上,想起上次喝酒孟扶搖背的有首詩很好,比這個好得多,于是拍著膝蓋吟: “昨夜大雪壓大樹,獨自喝酒,醉倒大馬路,衣帽全丟真后悔,為伊喝得老陳醋,眾里尋我千百度,驀然發現,誰都一樣,都是困難戶!” 底下一隊侍衛正好巡邏經過,齊齊踉蹌…… 元寶大人正好也從院墻下經過——它原本睡在孟扶搖房里,玉體橫陳的等她,卻等了很久都不見大王臨幸,酒又偷喝多了有點尿急——長孫無極是不許它喝酒的,但是昨晚后來長孫無極也有些喝多了,于是元寶大人鉆進每個喝空的酒壇子里,那里的殘酒就夠它喝了,尤其喝酒不精細的戰皇帝,元寶大人鉆了三個酒壇子,肚子便喜馬拉雅山似的鼓起來。 它試圖在花壇里撒尿,又嫌施了花肥的花壇不干凈,干脆東躥西躥視察瀚王府的裝潢,侍衛們自然也早已得到關照,假如看見一團很肥的白球滾過去,千萬別當老鼠打了,無視就好。 元寶大人在某處放完了水,突然聽見頭頂“好詩”,立即哧溜哧溜竄上去,攤開四爪睡在雅蘭珠身邊,雅蘭珠一側首看見系著小紅披風的大白球,立即嘻嘻笑了,道:“元寶,還是你最好,知道陪我?!?/br> 元寶大人咧咧嘴,瞄著一個沒喝完的酒壇子,心說大人我只是喜歡在這樣的酒氣里入睡而已。 一人一鼠以一模一樣的姿勢躺著,雅蘭珠出神看著天邊月亮,半晌嘆口氣,道:“真遠……真遠啊……” 元寶大人瞟她一眼,心說雙關,雙關啊…… 然后它爬進一個酒壇子搗鼓,突然鼻子嗅嗅,耳朵豎了起來,雅蘭珠此時也聽見異聲,爬起來向遠處張望。 她看見一個人影,跌跌爬爬的遠遠過來,那人似是受了重傷,走得步履維艱,月光冷冷射過去,隱約可以看見他身上滿是血色。 他來的方向,正是大瀚王府,還隔著兩個巷子,然而更遠處,有整隊的灰衣人追了過來,那隊人似乎在拼命阻止這人奔向大瀚王府,其中最前面一人彎弓搭箭,遙遙射向前方那人背心。 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正義凜然的雅公主眼皮底下……肆無忌憚的殺人? 嗯? 哼! 雅蘭珠呼一下跳起來,立即抓起兩個酒壇,左右揮舞著殺了過去。 她一步跨上最近的一個巷子墻頭,人在半空抬手就將一個酒壇子掄了出去迎向飛箭,扔出去時她眼角覷到白光一閃覺得有什么不對勁,轉頭一看屋檐上沒有了元寶大人,再一看飛出去的酒壇里某球四爪撐開白毛倒飛眼珠子瞪得又大又黑圓溜溜…… 雅蘭珠驚叫一聲便撲了出去,酒壇卻已經撞上箭尖,雅蘭珠又是一聲驚叫閉上眼睛,十分害怕看見血淋淋鼠rou串兒,結果她聽見一聲男子厲吼。 雅蘭珠睜開眼,便見酒壇碎裂飛箭撞落,爪踩飛箭瀟灑飛去的元寶大人一個漂亮的騰身翻躍三百六十度前腿蹬,一腳蹬上了射箭男子的眼睛…… 它把人家眼珠子蹬爆了…… 那人疼痛之下一聲怒吼,揮刀就砍,元寶大人在他刀下左閃右避,靈活的躥來躥去,好幾次險險被砍著,看得雅蘭珠心驚膽戰,趕緊撲了上去,手一掄又是一個酒壇子惡狠狠砸過去,那群灰衣人立即蜂擁過來將她圍住,手中刀劍寒光爍亮。 當先那男子抬首望望不遠處巍然屹立的瀚王府,猶豫了一下,手一揮狠狠低聲道:“速戰速決!” 雅蘭珠嘿嘿一笑,唰的一下拔出身后的彩色小彎刀,唰唰一個刀花,道:“來吧,姑奶奶很久沒打架,手癢!” 元寶哧溜一聲回到她肩上,雙爪一架擺出空手道的彪悍雄姿。 灰衣人森然圍上來,雅蘭珠彎刀一亮便是一道七彩弧光生生逼退一人,百忙中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奄奄一息的被救者,對方血流披面頭發披散,烏發粘在臉上遮住一半臉,饒是如此雅蘭珠在第二眼時也想起來了他是誰。 她詫然道:“是你——” ※※※ 雅蘭珠和元寶大人在屋檐上喝酒的時刻,孟大王還在睡覺。 她在做夢,夢見自己在一個高遠大殿上喂mama喝參湯,殿中很安靜,浮云氤氳,只聽見羹匙和瓷碗相撞的聲音,她對著mama笑,mama也在笑,笑啊笑啊笑,突然殿門被人撞開,然后一塊巨石突然撞了進來壓在她身上。 撞了進來…… 孟扶搖睜開眼……做噩夢了?夢見鬼壓身了?怎么好像剛才夢中那種重物壓身的感覺還在,而不知道從哪吹來極冷的風? 隨即她便聞見酒氣,聽見身上有人的呼吸。 她緩緩抬眼,打量了一下那人身形衣著,豎起眉毛。 那誰……那誰……那該死的戰北野,居然找死的把她孟大王當rou墊,就這么睡了下去? 孟扶搖立刻伸爪狠狠去推,戰北野卻突然一個翻身,不僅沒有掉落,反而正面對著她抱緊了她。 孟扶搖皺眉,膝蓋抬起就想把他頂下去,一頂,頂不動,二頂,這回用了力氣,那人悶哼一聲,居然還是不動。 孟扶搖黑線,大罵:“戰北野你這灌多了黃湯的,你昏了!居然夜闖我的香閨!” 身上那人突然睜眼,一睜眼眼中神光閃爍,那么黑的眸子那么近的睜開在面前,那種獨屬于他的鐵木深淵般的沉黑立即如一個具有巨大魔力的漩渦,那般烏光深刻的要將她拉進去,孟扶搖被這樣的目光生生盯得一呆,覺得自己心口仿佛也被那目光撞著,竟然隱隱生出疼痛的感覺。 聽得那家伙沉聲道:“這是我的房間?!?/br> “呃……”孟扶搖愕然,轉目四顧才發覺,從布置看,確實不像主臥倒像客居,難道跑錯的不是他,是自己? “那成,正好我讓你?!泵戏鰮u立刻推他,戰北野不動,她用多少真力抵抗他便用多少真力應付,一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