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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云山照破,如旭日之升! 日光一出,何曾有月光存在的地方? 軒轅昀連眼色都變了,同樣是光之罡氣,他自然識貨,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硬接,他退,退得像一抹電,速度絕對不比孟扶搖先前兇猛下擊來得慢。 然而一雙手指,已經輕輕擱在了他的咽喉。 和他寒冰般彌漫冷氣的月光不同,這雙手指是熱的,火般的熱力燃燒,他僵著脖子,感覺到自己咽喉上的肌膚因那般騰騰的熱力,激得一片片的起栗。 崩毀的比武場,蕩過沉寂的大風,風揚起少年的衣袂,那背影纖瘦而堅剛,另一抹日光淡淡的照過來,照見她的手指,穩穩捏住了對手的咽喉。 那一片光芒漸漸斂起,濃縮為她指尖一點白光,在那要害處起伏閃爍,耀得全場數千人鴉雀無聲。 仲裁張了張嘴,幾次都沒發出聲音,最后才嘎聲道,“孟扶搖,勝!” 全場明明都知道這結果,依舊在抽氣,那聲音風似的卷過偌大的比武場上空,聽起來像是巨人在打嗝。 軒轅昀不敢眨眼,等著孟扶搖收手,孟扶搖卻不收,他被那白光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看著孟扶搖,眼圈又委屈的紅了。 孟扶搖暗罵,兔子! 她哪是不想收哇。 她是收不了哇。 拼著迅速聚攏的真氣,越級冒險使用第六層破九霄,現在她比軒轅昀慘多了,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脫位,內腑里波濤洶涌,真氣左沖右突無法控制,感覺手指一動,一口血連帶著所有內臟就要噴軒轅昀滿頭。 她僵在那里,別人還以為她在炫耀戰績不舍得放手,卻也不敢說什么,黑馬啊,超級大黑馬啊,就這一手太陽燦燦的,一招就解決了幾乎坐穩魁首之位的軒轅昀,硬生生將他趕出了十名之外。 都以為毫無懸念的一場比武,三招一定解決,果然是三招解決,就是輸贏掉了個個兒。 他們張著嘴,瞪著眼,看著臺上以拉風姿勢定格的孟扶搖,沒人想過要把這個勝利者給解救下來。 燕驚塵站在那里,癡癡的看著孟扶搖的背影,他從剛才站起就沒坐下過,孟扶搖第一招擊出,他就眼前一黑,那些巨力擊飛散開的木板打在他腿上,他渾身僵木毫無所覺。 當孟扶搖最后一招定局,滿臺上下都是那逼人的日光燦爛的時候,別人的驚呼聲里他短促的“啊”了一聲。 那一聲用盡了最后的全部的力氣。 別人不知道,修習雷動訣的他卻明白,那一招,是“破九霄”! 遠超雷動訣之上,天下第一的大無上心法,比雷動訣珍貴百倍的“破九霄”! 扶搖……扶搖…… 燕驚塵不知道自己在呼喚什么,心一點點疼痛的沉下去,沉至心淵深處,那種痛摧肝裂肺,深入骨髓,他痛得天旋地轉無法呼吸。 那些自作聰明的抉擇,那些因錯誤抉擇而一錯再錯的命運,那些早早寫在命運里的懲罰…… “你會后悔,遲早?!?/br> “噗——” 燕驚塵噴出了一口鮮血,燦爛的開在一片塵灰的地上。 ※※※ 燕驚塵在吐血,孟扶搖的汗,卻在一點一點沁出背心,她覺得自己在向走火入魔方向逼近,那種眼看著身臨深淵卻完全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眼前發黑,她抬起眼,求助的看著指下的失敗者,軒轅昀那個傻小子,卻只知道眨眼睛流淚。 救命啊……這姿勢雖拉風,定久了也會出人命滴……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淡淡的碎冰般的男人清涼味道,一只溫度微冷的手掌牽過她,平靜的道,“累了吧,我們走?!?/br> 他牽過的手掌穩定而有力,掌心里透過冰雪微涼的真氣,自經脈迅速上行,一點點撫平她此刻的燥熱和血氣翻涌,體內奔騰沖突的暴戾真氣慢慢平靜下來,如細流緩緩歸進大海,然后她覺得自己能動了。 她活了。 孟扶搖松一口氣,感激得眼淚汪汪,回頭低低道,“云痕……” 這關鍵時刻,遠遠坐在臺下,根本看不見自己神情的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險境! 這一手對癥下藥的真氣輸送,幫自己渡過了強行越級剎那最難以渡越的關口,如果不是這一剎他牽過的手,她孟扶搖今日很可能成為一個死在臺上的勝利者,死了以后還要被標明:該君興奮過度,暴斃身亡。 云痕只是淺淺對她笑,眼神里星火簇簇流光溢彩,如一段斑斕的星河,那樣的目光里,有為她勝利而生的歡喜,有看她渡過難關更上一層的安慰。 他是那種遠居高山上,支枕聽河流的男子,清空而堅剛,彈指擊去,玉般清越作響。 他牽著她,慢慢向右側臺下走去。 “拉住我?!?/br> “噩運在左,我帶你向右?!?/br> ※※※ 被云痕拉回去的孟扶搖,這幾日不可避免的成了磐都風頭最勁的人物,全磐都的人都在議論這匹本屆真武最大最離奇的黑馬,議論她逼得最強高手軒轅昀出局,戰勝后站在臺上樂不可支不想下來,此傳言連元寶大人都在隨鐵成逛街時聽見幾次,回來也樂不可支,抱著肚子狂笑孟扶搖,好在耗子語沒人懂,孟扶搖還傻兮兮陪它笑,耗子越發開心,決定要把這事告訴主子去。 休養了幾日,傷沒好全,苦命的黑馬又要被拉到場上去遛,最后一輪正儀大殿的皇宮比試,孟扶搖三人到達的時候,發現殿上看客雖不多,殿側卻圍了整整一圈屏風,那些半透明的屏風后珠圍翠繞,環佩叮當,香風微送,媚色怡人,擠擠簇簇的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美女,隱約還聽得鶯聲燕語: “快來了快來了?!?/br> “快看快看!” “你別擠著我——” “哎呀你踩著我的腳……” 孟扶搖進來時,美人群一陣sao動,她們齊齊看向一個方向,有人還不顧身份,站起來用扇子圍著臉嬌呼。 孟扶搖那個開心咧,俺終于一舉成名鳥,她大踏步的從殿上過,咧著嘴,對那些自己的崇拜者連連揮手致意。 “崇拜者”們瞟她一眼,齊齊轉過頭去。 …… 孟扶搖愕然,傻傻的站在殿中,忽聽一聲傳呼,“陛下駕到——” 一行人從內殿轉了出來,隱約間儀仗迤邐,氣度威嚴。 孟扶搖一聽這聲就唰的別過頭去,她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貌似還要向戰南成行禮?真是郁悶。 ※※※ 她不滿的扭著小腦袋,尋思著要不要用什么法子來逃避向戰南成行禮……腰閃了?手折了?尾椎骨受傷了?眼角瞄到一行人緩緩上殿,在前方殿上分主賓坐下,似乎還揖讓了一下,真是一群斯文敗類,又聽見屏風后sao動劇烈,女人們你絆著我的裙子我扯斷你的襪帶,亂成一團香喘微微,不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