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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臺詞背得順溜,“你混蛋!你嚇死我!” 罵完一句又覺得他好像多罵了一句,不行,這個虧不能吃,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呼的又是一拳,“叫你詐死!叫你瞞我!” 長孫無極手一抬將她的母老虎拳給捉住,順手一帶孟扶搖便飛到他懷里,手指一卡便將孟扶搖腰卡住,三個動作行云流水無跡可尋,看得出來大概也演練了很多遍,尤其最近孟扶搖腰瘦得一卡卡,他的手不大,居然也就那么攏了過去。 “我沒有瞞你……”長孫無極深深吸氣,撫著她光可鑒人的長發低低道,“我怎么舍得讓你焦心?你瘦成這樣,還不得我花功夫把你給養回去?” 孟扶搖聽著前一句還挺窩心的,后一句就有點不像話了,惡狠狠的回身瞪他,道,“少轉移話題,我知道你是要詐出德王來,為保守秘密,你這個詐死的秘密確實不能告訴任何人……只是,只是……”她鼓著嘴,實在有點說不出那句——“只是我該多少有點點例外嘛……” “瞞任何人也不該瞞你,政治博弈不代表要將自己喜歡的人犧牲?!遍L孫無極的讀心術永遠強大,“其實那晚我離開東線軍營時,前后派出了三批人,都穿著我的衣服,分三路走,而我自己,走的是水路?!?/br> “水路?” “對,我從海上過,德王以為我心急之下,定然選擇比較快速的陸路,可是陸路如果過不去,再快又有什么用?有些事,心急不得的?!?/br> “同意,”孟扶搖滿意點頭,“你永遠都那么jian詐?!?/br> 長孫無極笑笑,道,“萬州那事一出,我便知道暗衛中出了問題,必有jian細,那個情形下我只有掐斷和所有暗衛的聯系,在掐斷之前我得到了你安全無事的消息,立即回返軍中,因為暗衛需要清洗,暫時不能再用,好在我還有備用的隱衛,只是這批人的調動有點麻煩,等他們帶著我的消息趕到姚城找你通報消息,你已經離開了姚城?!?/br> 孟扶搖“啊”的一聲,她那時已經跑到武陵戴著人家的臉當運糧官了,身邊兩大能人守著,別人哪里找得到她?真是陰差陽錯,活該倒霉。 “我得到消息也無奈,當時我確實不能回來,德王十多年隱忍蟄伏,終于被我擠了出來,萬不能功虧一簣,好在我和元寶心靈相通,它知道我還活著,遲早會告訴你?!?/br> “告訴我個屁啊”孟扶搖小宇宙都要爆了,“它排了三個字,他沒了!我老人家要是被嚇得英年早逝,就丫害的!” “嗯?”長孫無極轉頭,在屋子里找元寶大人,“元寶,我知道你在,鉆出你的耗子洞來,遲了后果你自己承擔?!?/br> 孟扶搖撇撇嘴,心想這么輕描淡寫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的威嚇對那只老油條耗子有用么? 結果話音剛落,桌子底下便爬出灰溜溜的元寶大人,孟扶搖張口結舌瞧著,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元寶大人今天穿得樸素,居然是它最憎恨的灰色——它最討厭這種老鼠色。乖乖蹲在長孫無極面前,有氣無力的“吱——”,“吱——” 孟扶搖聽它沒完沒了的“吱——”,貌似說得也太多了點吧?不會又趁機扮委屈訴衷情吧?還有這只耗子到底說的啥???怎么自己覺得有點心虛呢,再看長孫無極,含笑傾聽,眼神晶亮柔和,那一層笑意淡淡的浮上來,有失而復得的欣喜。 聽完了他淡淡道,“知道錯了?” 元寶大人垂下高貴的頭顱。 “都是你太貪吃的緣故,一旬之內,不許吃零食?!?/br> 元寶大人雙爪捂臉,哀痛欲絕。 長孫無極已經順手把它拎到一邊,“去反省,走時候帶上門?!?/br> 元寶大人背著一張紙從窗戶洞里乖乖爬出去,然后在洞那邊用口水老老實實把窗戶洞給補好。 “嘖嘖,耗子轉性了?!泵戏鰮u目瞪口呆,“它做了什么虧心事?” “它害你流淚?!遍L孫無極不含任何狎昵意思的將她攬進懷,“所以必須要受到懲罰?!?/br> 孟扶搖坦然而舒服的靠在長孫無極肩上,自己覺得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心里有塊一直拎著的地方終于歸位,五臟六腑好像都瞬間被調理妥帖,長孫無極淡淡異香飄過來,她在那樣的香氣里飄飄欲仙而又眼皮沉重。 聽見長孫無極在她耳側低語,“扶搖,我也是犯錯的人?!?/br> “嗯?” “我確實沒想到他會對我下殺手,為了殺我竟然不惜放棄姚城,害你險些被逼城門自刎?!遍L孫無極的語氣難得有了幾分苦澀,孟扶搖飄飄蕩蕩的想,他為什么苦澀?他為什么認為德王不會殺他?這兩人不是爭得你死我活了嗎?皇位之爭,踏血前行,誰也不可能對誰手軟,長孫無極這么個玲瓏剔透人兒,會想不到德王要殺他?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許許多多的疑問像一團亂麻,繞住了孟扶搖的思緒,她在那團亂麻里掙扎,卻覺得施展不開,多日來的失眠和疲倦終于在塵埃落定的這一刻向她侵襲而來,她思索著,眼睫卻一點點的垂下來。 墮入黑甜鄉之前,她飄蕩的意識里隱約聽見長孫無極最后一句話。 “扶搖,這段日子的煎熬擔憂焦灼不安,亦是我受的懲罰?!?/br> ※※※ 一線淡黃微光溫和的灑過來,隱約聽見有人低語,“……要不要叫醒她吃點東西?”“……讓她睡吧……” 孟扶搖睜開眼,從舒暢的睡眠中完全醒來。 她躺著不動,對著屋頂綻出一個微笑——哎,長孫無極那壞東西沒被她害死,他回來了。 桌前有人回轉身來,執著一卷書,風神韶秀的微微朝她笑,道,“睡飽了?” 孟扶搖坐起來,有點茫然的看著透著淡黃曦光的窗紙,道,“我睡了多久啊,怎么還是早上?” “這是第二天的早上?!遍L孫無極吹熄燭火,拉開窗扇,清晨沁涼的風吹進來,吹得他衣襟和烏發都飄然飛起。 孟扶搖愕然道,“我睡了一天一夜?”她看著長孫無極背影,隱隱覺得他衣袍好像又寬大了些,“你一直沒睡?” 長孫無極含笑回眸,“我想看你睡著了會不會磨牙說夢話流口水?!?/br> “我睡著了會揍人倒是真的?!泵戏鰮u笑,目光在他身上又轉了一遍,從時間上算,他趕出東線大營,再趕回,再點兵布將,迎戰楊密、圍困德王,這些都發生在不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德王兵敗不過一兩日的事情,他就已經出現,根本就是事情一解決便又丟下大軍馬不停蹄奔來,這段日子,他也沒好好休息過吧? 孟扶搖跳起來,奔過去,將長孫無極往床上推,“你去睡會,我不叫你你不準起來?!?/br> “我大概暫時還享受不到你的被褥?!遍L孫無極站著不動,看著前方庭院走來的兩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