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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追索,我便在城門口留下了我們暗衛隊伍才能看懂的印記,然后那天孟姑娘被救,我氣力一松便昏過去了,被抬回城救治,孟姑娘也不在城中,有聞訊趕來潛近的兄弟看見那個標記……震驚之下立即將消息傳了上去……主子收到消息,當夜就離開了東線軍營……” 孟扶搖一臉黑線,半晌結結巴巴的問,“你那標記說的是啥啊?!?/br> “全員戰死,孟姑娘自刎……” 孟扶搖砰的一聲撞到窗戶,嚇了暗衛一跳,她摸著腦袋苦著臉淚汪汪的道,“不要吧……這也忒惡搞了……” “那你趕緊再傳遞消息過去叫他不要回來啊,”孟扶搖揪著頭發,“這都什么事啊,東線戰事沒能馬上結束,德王眼看要造反,他這個時候離開軍營,完蛋了完蛋了?!?/br> “我醒來后立刻聯系了,可是我們暗衛是單線聯系,我只能把消息送到東線軍營,那邊消息傳回來說,主子已經連夜離開了東線軍營,他走得很快,而且為了安全,走的路線沒有通知任何人,留在東線軍營的暗衛還沒追上他,現在他們也不知道主子到了哪里?!?/br> “這個世界風中凌亂了……”孟扶搖撒著手團團轉,想了半天問,“東線那邊他突然跑掉,會不會引起sao亂?” “主子一定有安排的,這個孟姑娘放心?!卑敌l低聲道,“只是現在時局不同往常,德王的偵騎耳目赤風隊四處撒網,主子這一路過來,必遭伏擊……” 孟扶搖聽見這句,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心砰砰砰的一陣猛跳。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明白了德王居然放棄姚城的用意! 不是為了對付姚城,也不是為了討好兩戎,居然是為了殺長孫無極! 勾結高羅作亂,使長孫無極匆匆離開南境,再陷她入險境,逼得長孫無極千里驅馳孤身單騎趕回這里,而這漫漫長路,他有很多機會截殺他于半道! 德王不能讓長孫無極死在南疆,南疆勢力范圍現在是他的,太子在南疆出事他難辭其咎,將來要竊居大位也有難度,畢竟長孫無極威望太高,但是長孫無極如果死在南疆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德王可以把責任推給任何人,甚至可以借著這個給太子報仇的由頭,立即起兵! 這樣,名分,大義,他都占全了,再加上以往積累的忠義名聲,得天下易如反掌。 至于德王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兩人的關系,孟扶搖就不明白了,按說長孫無極的保密工作一定很上心,孟扶搖想來想去,還是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這些事情已經夠復雜了,但是真相和全局還掩在濃霧中,似乎比現在的還要復雜。 “完蛋完蛋完蛋……”孟扶搖想得頭皮發炸,滿面茫然的抓著頭發,十分郁卒的往回走,不留神砰的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她捂住火辣辣的鼻子大罵,“鬼???沒點聲音站在人家前面!” “你這付欠人一百萬兩的模樣做什么?”戰北野眼珠像浸在泉水里的黑瑪瑙,亮亮的盯著她,“也沒見你為我這么魂不守舍過?!?/br> “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說這些瘋話?!泵戏鰮u一把推開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方扭頭看過來的宗越,雖然心底有些疑問很想問問這些政治人物,猶豫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說,無論如何,長孫無極離開東線是無極國的絕頂機密,她沒有資格泄露。 孟扶搖面上繼續若無其事的招待那幾個家伙,其間經歷了無數次斗口、諷刺、明槍暗箭,飯桌上醫圣大人和烈王殿下以舌為矛以目光為槍,交鋒得電閃雷鳴雷霆陣陣,孟扶搖一開始還勸幾句,后來就麻木了,哎,毒舌男遇上爆炸男,就是這么個天雷勾動地火,天要下雨,王要罵人,由他們去吧。 她頭疼的是雅蘭珠,這孩子小狗似的,連她上廁所都跟著,振振有詞曰:我要看著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孟扶搖問她知不知道jian夫yin婦到底是啥意思,尊貴的、清純的、看似很熟女其實就是個蘿莉的小公主眨眨眼睛答,“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就是jian夫yin婦?!?/br> 孟扶搖立即平衡了,哦,原來她父王母后也是jian夫yin婦。 晚上孟扶搖終于把戰北野踢出了門,有雅蘭珠這個鬧鐘般到哪都嘀鈴鈴直響的人物在,戰北野也別想再睡在她身邊,把三個人都安排得遠遠的,孟扶搖自己關上門,坐下燈下嘆氣。 長孫無極居然趕回來了,丟下東線戰事丟下幾十萬大軍冒險一路潛行而歸,就為那句見鬼的“孟姑娘自刎”,哦買糕的,她會成為罪人的。 孟扶搖扭著手指,在熒熒燈火下發呆,想著長孫無極匆匆回來,又不能驚動大營,身邊帶的人一定有限,而德王有備而來,守在半途,到時候什么流寇啊,山崩啊,土匪啊,水盜啊…… 越想越郁悶,忍不住問在一邊啃果子的元寶大人,“喂,耗子,據說你一百年才出一只,那該有什么神異之處吧?你能不能預測到你主子現在在哪?” 元寶大人啃果兇猛,根本不屑于回答這個弱智的問題,咱家的神異,不是給你這個凡夫俗子用的。 孟扶搖盯著它,忽然發現它今天打扮得妖艷,袍子居然是大紅的,前面開襟,盤著碩大的黑珍珠紐扣,綴滿細碎的五彩寶石,這只耗子有專門的衣箱,每件衣服價值都超過孟扶搖的破衣爛衫的總和,這件以前沒見它穿過,難道它知道主子要回來了,為表慶祝隆重穿上的? 元寶大人看她神色不豫,更加得瑟的在她面前走了幾步貓步,孟扶搖怒火萬丈,揪起那花里胡哨的袍子就把這只走貓步的耗子給扔了出去。 一團花球直飛向門口,元寶大人在極速飛行中看見對面走來白色的人影,正心喜自己有救,那人影早已嫌棄的避了開去,啪一聲元寶大人貼在門上緩緩滑落…… 進門的自然是宗越,他站在門口,一身如雪潔凈和夜的黑暗既格格不入又氣質協調。 孟扶搖苦著臉看他,道,“我吃過藥了,你不用親自看守了……” 宗越不理她,只道,“有件東西給你?!?/br> 他從懷里掏出個小包袱,攤開一看,里面是調令,任職令,鑰匙,和一個上面刻著小小“糧”字的令牌。 孟扶搖翻著那些東西,眼睛亮了,“這是德王武陵糧庫的運糧官的所有官憑印信,你從哪來的?” “我回來時路過武陵糧庫,糧庫新任的運糧官唐儉對我不遜,我順手取走了這些東西,如果不是不大方便,我會當時就把他給宰了?!?/br> “……你是大夫嗎?”孟扶搖喃喃道,“你是不是殺人比救人還多?” 宗越抬眼看她一眼,手一伸道,“還我?!?/br> 孟扶搖把包袱一收,笑嘻嘻道,“有這個就好辦了,我需要一個混入德王軍中的身份,沒有什么比運糧官更好——運糧官不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