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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他戰北野也不是戰北野了。 眼見孟扶搖還在不住回頭,戰北野沒好氣的道,“你看什么看?” 孟扶搖立刻答,“關你屁事?!?/br> 戰北野咧咧嘴,他鼻中鮮血凝結,看起來著實有點滑稽,悻悻道,“不用看了,我承認我和他演雙簧?!?/br> 孟扶搖撇撇嘴道,“就知道你沒那么神奇?!彼匆娫言傄呀浕剡^身去,背在身后的手卻對她揮揮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孟扶搖心中一酸,想,這人真是不可捉摸,所有人的行動都好像在他算計中,這么可怕……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三人已經沖到第二道門,來勢極急,長弓已經失去效用,裴將軍手一揮,侍衛們刀槍齊齊一架,鏗然一響,裴瑗尖聲笑道,“你們沖到這里又便如何?這里五百侍衛還不夠收拾你們?再說,還有方將軍的大軍呢——” 她說到這里突然一怔,父女兩人對視一眼,才想起注意力一直放在射殺這對男女身上,竟然沒發覺方明河的軍隊竟然沒有繼續進門。 裴瑗霍然轉頭,自開了一道縫的宮門看出去,隱隱看見大軍sao動,本已打開的第一道宮門突然再次關閉,卻一時辨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這里一轉頭分神,后方戰北野突然身影一掠掠向裴將軍,裴瑗大驚之下急忙去救,戰北野卻是佯攻,呼的一轉身,衣袖一卷已經換了方位,倒變成了裴瑗自己撲向他手中。 大笑著一把卡住裴瑗咽喉,戰北野道,“喂,你這女人,怎么一次比一次蠢?” 裴將軍錯誤估計形勢,以致愛女被擄,氣得眉毛都飛了起來,正要喝令侍衛救人,身側黑影鬼魅般一閃,孟扶搖的鞭子已經霍霍有聲的纏了上來,她也不靠近,隔著老遠的左一鞭右一鞭,黑色鞭風幻化出無數鞭影,令人分不清哪是虛哪是實,只得拼命躲避個不休,被孟扶搖有意逼得越跳越遠,遠遠離開了裴瑗。 云痕則護在他們身前,長劍舞得潑水不進,生生阻住了蜂擁而來的侍衛。 戰北野黑眉揚起似劍出鞘,大笑聲幾里外都能聽見,卡住裴瑗的喉嚨硬生生拖著她走,一面道,“真晦氣!本王真不想碰你這婆娘!” 裴瑗氣得臉色慘白幾欲暈去,哀懇的看著裴大將軍,奈何孟扶搖上躥下跳鞭子甩得霍霍有聲,裴大將軍幾次欲待搶進也不可能。 孟扶搖一邊揮鞭一邊大笑,“開門!門開大點!不然你家郡主的胸,就要被擠小了!” 那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立刻黑了臉,覺得孟扶搖這女人不僅說話百無禁忌,還挺惡毒,太淵宮門前,千萬士兵中,她大肆談論未嫁的裴郡主的胸,叫人家以后還怎么做人? 雖然這兩男人不關心裴瑗怎么做人,也不認為她算人,但還是覺得,孟扶搖好無恥。 孟扶搖清亮的笑聲傳遍幾道宮門,負手回身的元昭詡突然一頓,隨即微笑,他長長的睫毛垂下,霧一般的遮住了深沉變幻的眼神。 他懷里,元寶大人突然探出頭回望了一眼,吱吱一聲,眼神極其鄙視,元昭詡低頭一看,立時知道元寶大人此刻心中所想。 他十分贊同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你說的對,其實她的胸,也挺小……” 第四十二章 宮門之逼 第二道宮門緩緩開啟,三高手聯手,又搶去了先機,五百侍衛再也阻不住他們的腳步,而前方,第一道宮門在望。 一百多米長的青石甬道盡頭,守在第一道宮門前的千名侍衛嚴陣以待,只是礙于郡主被制,沒人敢放箭。 沒有箭雨的威脅,三人走起來就輕松許多,孟扶搖的姿態甚至是閑庭信步的,她拎著鞭子跟在戰北野身后搖搖擺擺的走。 其實她根本不想走得這么沒氣質,但是大腿上的傷因為鮮血凝結,和裙子粘在一起,每一走動便是撕裂的痛,現在又不是處理傷口的時辰,孟扶搖只好歪斜著走路以掩飾。 身側那個粗心王爺,卻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裙間掠過,看那樣子,如果不是還卡著裴瑗咽喉,他很想親手再去撕孟扶搖裙子。 孟扶搖沒注意到詭異的戰王爺,她瞇眼看著守在宮門前臉色青白的燕驚塵,燕驚塵不看別人,只死死盯著她,孟扶搖撇撇嘴,知道自己身材太好,所以就算這張臉易容過,還是瞞不過熟悉的人,比如元昭詡,比如燕驚塵。 “哈羅!”她揮揮手,“燕小侯爺,我把你的貴賓犬給你牽來了,你要怎么謝我?” 燕驚塵臉色又白了幾分,黑暗中看起來像是涂了霜,昔日溫文風采,已不復見。 半晌他道,“你放了郡主?!?/br> “行啊,”孟扶搖點頭,“你開門?!?/br> 一陣沉默,半晌燕驚塵道,“你留下,我便放他們過去,否則,我便下令圍攻?!?/br> 裴瑗霍然轉頭,震驚得連瞳孔都在放大,她突然渾身輕輕顫抖起來,似是再也想不到燕驚塵會這般作答,她抖成了風中落葉,那葉子無助跌落,瞬間枯脆。 孟扶搖也瞪大了眼睛,不勝寒冷的從齒縫里咝了一聲,真是沒有最驚悚只有更驚悚,上次邂逅她已經對他那見鬼的提議夠驚掉眼珠了,這次居然當著裴瑗面說出這種話。 戰北野早已勃然大怒,手指一錯裴瑗頸骨格格作響,他擰眉瞪著燕驚塵,道,“小白臉,本王不需要女人犧牲來逃生,你敢留下她,我就敢留下你的命!” 云痕什么也沒說,只是上前一步,將孟扶搖護在身后。 燕驚塵臉色變幻,從戰北野和云痕面上緩緩掠過,目中霍然升騰起熾烈的野火,將他素來溫文的神情燒得有些猙獰,火把光芒妖舞燃燒,他的臉也似在那灼烈火光中扭曲,半晌后,似是下了決心,默不作聲向后一退,對著戰北野,手掌向下一劈! 裴瑗立即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戰北野袖子啪的一甩,怒道,“吐就吐,不許將你的臟血濺到本王身上!” 身后,趕來的裴大將軍怒喝,“燕家小子,你!” “岳父!驚塵鎮守最后一重宮門,事關重大,不敢因個人私情誤了大事!”燕驚塵不看裴將軍,腮幫上青筋微突,眼色泛起血色的紅。 孟扶搖看著燕驚塵手勢,竟是沖著戰北野裴瑗去,而將自己撇在一邊,不由抱臂冷笑。 上千利刃指向戰北野云痕,燕驚塵鐵青著臉,望著孟扶搖,道,“你過來!” 孟扶搖望天,不理。 燕驚塵吸了口氣,他今日守在第一重宮門,眼見前方有變,太子脫身,知道奪宮之變只怕很難有預計的收場,裴燕兩家的榮華美夢將成泡影,此時顧全裴瑗已無意義,又眼見孟扶搖和戰北野“卿卿我我”,心底被妒火燒灼得似要炸裂,怒極之下一改常態,決心要借這個機會,留下孟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