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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層想法,裴家既然有‘雷動訣’,說不定就能有‘破九霄’,雷霆再烈,終來自九霄,縱然力能開山拔海,也大不過這浩瀚蒼穹,只是‘破九霄’太過珍貴,裴家也許秘而不宣,我和她成親后,裴家也許就能拿出來……扶搖,太淵重武,各大勢力明爭暗斗,我是家族的繼承人,身上寄予著家族的全部希望,真武大會的勝出,對我很重要……” “破九霄是么?”孟扶搖原本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突然笑了笑。 燕驚塵只覺得她那一刻的眼光古怪而憐憫,帶一抹淡淡譏誚,但那神情轉瞬即逝,很快她又恢復那種懶散的態度。 “扶搖……” “我明白,我理解,我懂得,”孟扶搖突然伸手,用力拍了拍燕驚塵的肩膀,“你說完了?你的心事已經傾訴了?你因為無處解釋的委屈和壓力已經散去了?那好,我聽見了,雷動訣、破九霄、真武大會,加起來等于你的婚姻,”她笑起來,眸子亮如星辰,“你爹的猜測真是很有見地,‘破九霄’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在裴家,快去娶她吧,祝你神功得練,不必自宮?!?/br> “扶搖!”燕驚塵咬牙拉住她,急急道,“扶搖,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知道你傷心我離開你,你不必故意氣我,更不必說這些話來傷你自己——” “啊哈!我難受?我傷心?我故意氣你?我故意傷自己?”孟扶搖指著自己鼻子,眼珠瞪成了斗雞眼。 燕同學,太自戀了吧?是,俺們是有過一段,俺也喜歡過你,可是別說那還未必上升到愛情階段,就算是愛情,我孟扶搖也不可能矯情到這個地步咧。 敢情你以為我以退為進,對你舊情還在?敢情我的放手瀟灑到你眼里就成了故作姿態?孟扶搖仰首望天,無限郁悶。 她的沉默看在燕驚塵眼底更成為“孟扶搖傷情”的佐證,他眼底不禁火花一閃,接下來的話便有勇氣說出來了。 “扶搖,你且等等……等我和裴瑗成親,拿到雷動訣和破九霄,之后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了,我對你發誓,我絕不沾她身子,將來,將來,燕家是我們的!” …… 好,好心機,好算盤。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有潛力和想象力咧? 孟扶搖無語半晌,笑了。 她蹲在馬背上,笑得十分溫存誠懇,雖然姿勢不雅,卻只令人看得見她神采皎皎,風華無限。 “燕小侯爺,相信我,這輩子,燕家是你的,是你和你的貴賓犬的,永遠不會有別人取代你的貴賓犬,因為那實在是個倒霉差事?!?/br> 她在懷里搜了搜,抓出先前自己啃了一半的面人兒,就手捏了捏,捏成某動物狀,遞進怔怔看她的燕驚塵手中。 “祝你夫妻百年好合,犬壽無疆?!?/br> 蹭一聲她跳下馬,順勢一腳狠狠蹬在馬腹上,駿馬吃痛,狂奔而去。 馬上燕驚塵急急控韁,好不容易才將愛馬安撫下來,他停在路中悵然回望,伊人芳蹤早已杳杳。 無聲的嘆口氣,燕驚塵想著剛才的扶搖,完全脫去了當初在玄元劍派的偽裝的她,越發美麗璀璨神采照人,似一朵火紅的風信花。 那朵花,原先盛開在他的視野里,因他的微笑而搖曳出萬千豐韻,如今那般盛放依舊,鮮艷更勝往日,卻已不再是獨屬于他一人的美麗。 花開堪折直須折,他錯過了最美的季節,錯過了將那朵花折擷于掌中的機會,就注定此生立于一隅,看她為他人開謝么? 不……不能…… 她會原諒我…… 燕驚塵握緊手掌,似要以那般力度平復自己亂成一團的心情,這一握,才想起臨別時孟扶搖塞到他掌心的東西。 他低頭,看向掌中差點被捏扁的物事。 一對面捏成的丑狗。 第二十四章 當街追男 “我靠,這賤人,繡花皮囊爛草心,我當初怎么喜歡他的?” 孟扶搖一邊嘟囔一邊往回走,有點郁悶自己當初的眼光好像實在不怎么樣。 回想了下當初的燕驚塵,溫厚而有風度,雖然過分好勝,看重榮譽,但作為大家族的繼承人,自小所受的教育和熏陶如此,也怪不得他。 但是如今居然想出這個餿主意,實在是將孟扶搖和裴瑗都作踐了,孟扶搖越想越含淚凝噎,脈脈無語。 當晚孟扶搖練功,“破九霄”功法運行一周天,周身碧光如玉,浸得眉目溫潤似水,碧光里孟扶搖若有所思,想起白日里燕驚塵所謂的苦衷,不由冷冷一笑。 第二天,齊尋意的車馬也回來了,一路招搖,載滿歌舞伎的車子不時傳出鶯聲燕語,絲竹琵琶之聲,迤邐滿街,一派荒唐風流態度,路人齊齊側目。 孟扶搖站在街邊吃面條,擠在人群里看荒唐皇子的熱鬧,眼光卻慢慢溜過那些載著雜耍歌舞伎的車子,無聲一笑。 她的笑容在看見車隊中間的宮轎時,微微淡了幾分,那是裴瑗的轎子。 宮轎右側,有一匹白色駿馬陪侍在轎子之側,孟扶搖開始沒有注意,眼光一掃,眼神里立即露出一絲譏誚。 那馬上,不是燕驚塵是誰? 這么殷勤,不知道迎出多少里,才接回了未婚妻,裴大郡主? 這幾天她已經搞清楚了裴瑗的身份,儀安長公主和大將軍裴世勛的嬌女,裴世勛的meimei早年入宮為妃,現在是齊尋意的母妃琳妃,裴瑗受封明成郡主,皇室都稱她瑗郡主,儀安公主只此一女,最是嬌寵。 孟扶搖靜靜看著深垂簾幕的轎子。 再看看轎子之側,表情有點心不在焉的燕驚塵。 燕驚塵,你現在這位貴賓犬,可帶得出去么? 沒興趣多看那兩個人,孟扶搖頭也不回轉身回客棧,這客棧和酒樓是連在一起的,經過酒樓時,聽見一群食客正在高聲議論。 “聽說沒有?裴家最近對云家大肆攻擊,在朝在野都撕破了臉皮,就這幾天,就暗中派人砸了云家三家錢莊五家當鋪七家綢緞莊,連允川城的田莊佃戶倒佃,據說都是裴家砸了銀子買動的,還串聯了一批人在御前告狀,嘖嘖,鬧得兇!” “這兩家不是明爭暗斗好多年了嗎,一直沒鬧出大動靜,怎么突然搞了這么一出?” “聽說是云家先下了暗手,不過具體做什么不知道……” “??!話雖如此,但云家就這么被動挨打不還手?” “云家這幾年大不如前,云老爺子原先掌管全部宮禁事務,那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位置,可惜……得罪了人,所掌管的宮禁范圍越來越少,最后竟然只管了個信宮,那還是個冷宮?!?/br> “得罪誰了?” 人群中夸夸其談的人突然沉默了下來,以手指天不語。 眾人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 孟扶搖笑笑,想市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