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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只集中在各國具有壟斷地位的大財閥和巨商,以及上層出使官吏,并且需要該國朝廷有司出具擔保證明,才擁有在他國領域內的安全通行權。 沒有這種東西,出行它國會遇到很多麻煩,等同于現在的偷渡,但是這個時代可沒有遣返之說,那是直接刀斧侍候的。 各國之間局勢復雜,關卡重重,通往長青神殿之路遙遠難行,孟扶搖不可能一路殺到神殿去,她需要盡可能多的庇護,好讓未來冒險之路能走得更遠一些。 所以她在得到這個消息后,開始打起收集各國通行令符的主意。 兩個月前,璇璣皇朝的一個巨商來太淵皇朝發展木材生意,帶著幾十車的貨物,包下了整個客棧,又請了當地最具實力的武林門派出動弟子護法,彪悍護衛站滿走廊,客棧一夜燈火未熄,到了第二天早上,巨商依然被扒了個精光,通關符失蹤。 一個月前,走水路出使軒轅皇朝的朝中重臣司馬睿,好大一艘漂亮樓船在沅江之上一路招搖,船上紅粉艷舞,絲竹不絕,一路上收獲無數艷羨目光。 可惜第二天,一聲驚叫幾乎把樓船震塌,眾目睽睽下司馬??癖级?,大叫,“我的通關符不見了!” 樓船上頓時亂如開鍋的粥,司馬睿迅速調兵包圍江面,派兵搜查岸邊漁村,無數人接受了盤查,卻一無所獲,在江上呆了三天的司馬睿怕延誤出使時間,最后不得不向朝廷請罪,灰溜溜離開沅江。 隨行的士兵倒沒那么沮喪,興致盎然的談論著搜查中遇見的船娘,人長得不怎么樣,卻燒得一手好魚羹。 魚羹味美,活魚新鮮,可惜騰騰的熱氣里,魚腹里藏了什么,誰也沒看見。 至于前些日子那次玄元山上的收獲,倒是碰巧,無意中在山上遇見那個落單的慌張的嘍啰,一個起疑打翻了,在他身上搜出了天煞的通關令。 孟扶搖現在已經有了軒轅、天煞、太淵三國的令符,將來去長青神殿,七國令牌集齊,也許能等同“七國令”,換得神官們相助的可能性更大些。 由于各國之間邦交程度不一,不是對每個國家都發通行令,這其間就需要孟扶搖做個排列組合篩選,孟扶搖畫了個各國關系圖,仔細盤算了一陣,又想到那個兇神惡煞追索天煞令的戰北野,覺得前途頗為渺茫,不由嘆了口氣。 一口氣嘆了一半,忽聽梁上也有嘆氣之聲。 ※※※ 孟扶搖這一嚇非同小可,手指一動已經將桌上的三枚通關令掃入了自己衣襟,心口砰砰亂跳一陣,暗恨自己大意,怎么梁上有人也沒發覺? 轉念一想,不對啊,梁這么矮,根本藏不住人,怎么可能發覺不了? 一抬頭,果然,橫梁上哈姆太郎正對她齜出雪白的大板牙。 孟扶搖大怒,罵,“好端端的學什么人嘆氣?不知道鼠嚇人會嚇死人嗎?” 元寶大人根本不屑于理她。 孟扶搖罵了一陣,突然覺得不對,喃喃道,“沒聽過動物會嘆氣啊……??!”她一仰頭瞪著元寶大人,“說!你剛才是不是在排放有害氣體?” 元寶大人牙齜得更大。 孟扶搖黑著臉瞪上風處肆意排放有害氣體的無恥肥鼠,元寶大人當沒看見,搖搖擺擺轉個身,彈了彈屁股。 一長條紙卷突然從它尾巴后垂下來,懸空豁拉展開,飄飄搖搖的紙上字跡小而瀟灑,上書: “爬墻、登房、曬月,人生得意,莫過于此?!?/br> 孟扶搖扯下那紙條,看了又看,忍不住一笑。 匆匆添了幾個字,對著元寶大人晃晃,元寶大人探頭看看,對她那一手賴字著實鄙視,隨即扭過屁股等她把紙條再栓上來,孟扶搖霍地把紙條收了回去,一彈它鼻子,大笑著一躍上房。 屋頂上,懶洋洋曬月亮的某人,以臂枕頭,單手把玩著白玉杯,姿態閑逸。 夜風清甜,是三秋桂子混合新菊的香氣,馥郁而又清淡,從蒼青的檐角望下去,庭院里種了一排桂樹,米粒大的嫩黃花朵在夜色中珍重半歇,卻又不忍芳華辜負,將那魅香散得無處不在,偶有一些碎花被風帶起,落上元昭詡面頰,更襯得他肌膚如玉光潤。 風掠起元昭詡寬大的淺色衣袍,他天生氣質雍容風流,靜默不動也帶著幾分散逸之氣,孟扶搖靜靜站在檐角,遙遙看著他,想起玄元后山洞中那一夜,狼狽的自己,透過洞口看見的月中舞劍的人影。 孟扶搖微微在風中笑了笑,一朵桂花般細小的笑容,閃現的一刻便剎那消逝。 她突然重重的頓了頓腳,大步跨了過去,一把抓起元昭詡身側的酒壺,咕嚕嚕就灌,順手把紙條塞給元昭詡。 元昭詡展開,揚眉一笑。 “挖墳、盜墓、吹燈,人生悲慘,莫過于此?!?/br> 孟扶搖大口喝著酒,想著墓室驚魂一夜,想著胖子保護菊花的嚎叫,想著這一別多年,五洲大陸的時空不知道和自己那個世界是否平行,而mama,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心口便是一痛,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喉嚨口,孟扶搖趕緊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聽得元昭詡聲音低沉,“你挖過墳?” 孟扶搖醉眼迷蒙的轉過頭來,微笑,“嗯,算是吧,經常和死人骨頭親切會見?!?/br> 元昭詡的聲音里有著沉思,“你生計很困難么?要知道五洲貴族的墳,機關重重,你一個女子,怎么挖的?” 孟扶搖一驚,心說果然喝酒喝糊了,可不能什么都說,趕緊岔開話題,問,“喂,你為什么要幫我?!?/br> 一霎的沉默。 孟扶搖也不催他,自仰頭看向天際明月,月色靜好,光潔如玉,就是看起來有點冷。 “我看見那一幕,”元昭詡說得含糊,當然兩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不過真正令我出手的,是你從崖下出現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br> 一瞬間的沉默,元昭詡微笑舉杯就口,清冽的酒液里,他看見那一刻少女的眼神,明銳,森涼,帶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淬火般的滄桑。 那樣的滄?!前慵毼⒂帜前闵钪?,在那么年輕嬌嫩的臉上如此不協調,令人心底如被絞扭般,輕輕一痛。 那一刻他甚至詫異,自己居然會為一個陌生人的眼神,生出微痛的心情。 “哦……”孟扶搖的回答半晌后才來,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幾分古怪,“那謝謝你了,你的恩情,孟扶搖終有一日會報答的?!?/br> 這一句話,她灌了四口酒,分三次才說完。 元昭詡一直轉動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了轉動,他雍容的眉目看不出什么表情,連語氣都沒有變化,“嗯,好?!?/br> 一直惴惴不安等他回答的孟扶搖怔了怔,不禁愕然轉頭——就這么簡單?完了? 頭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