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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修長潔凈,溫暖如春。 “扶搖,其實我是喜歡你的?!?/br> “扶搖,沒有實力在五洲大陸,是要一輩子被人瞧不起的?!?/br> “扶搖,你得努力點,你這樣……以后怎么辦?” “扶搖,你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天賦太差?!?/br> 呵……早該發現了啊,卻一廂情愿沉浸在那少年攜手的溫暖中,不曾覺醒。 好在……我也沒真的想過要做你的貴賓犬。 孟扶搖譏諷的笑了笑,揮蚊子一樣大力揮手,將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回憶趕開,閉目運功。 不久后,她頭頂起了蒸騰的霧氣,身周也微微發出淡碧的光,那光緩緩上升,在胸口處停滯不動。 “破九霄”功法,她那真正的師傅死老道士的“不傳之秘”。 當初孟扶搖挖墓挖得太狠,硬把自己給挖穿了,穿了之后又莫名丟掉了在這個世界五歲之前的記憶,而從五歲開始,她便被一個死老道士摧殘著苦修十年,十年中,共分九層的“破九霄”功法,才練到第三層的巔峰狀態,此時上行真氣,凝氣成碧,主攻一切陰柔技法。 這一練便過了漫漫長夜,又過了日光噴薄的上午,等到孟扶搖睜開雙眼,已經是午后了。 一睜開眼孟扶搖便皺眉嘆了口氣,第三層巔峰已經半年之久了,始終沒有突破,如果一直停滯下去,拿什么去參加真武大會,拿什么叫人家“遲早會痛”? 這也罷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心底那個愿望,想要實現只怕更加遙遙無期。 咬了咬嘴唇,孟扶搖起身大步下山,算算時間,今天燕驚塵應該已經走了。 走了,也好。 孟扶搖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她準備收拾包袱馬上走路。 下到半山,穿過一處隱秘的山坳,依山而建,飛檐斗拱連綿宏偉的便是玄元山莊。 還未走近,便聽見一陣喧嘩,一片吵嚷聲里有人尖聲大叫,“玄元劍派號稱太淵皇朝三大劍派之一,怎么連個像樣的弟子都沒有?” 接著便響起師父微帶尷尬的干咳聲,還有一眾師兄弟姐妹不忿的反譏之聲,夾雜著長劍紛紛出鞘的清越聲響,熱鬧非凡。 孟扶搖皺眉,知道五洲七國武風濃烈,各門派之間常相互挑戰,八成又是誰家找場子來了。 孟扶搖掏出懷里易容工具,匆匆對著溪水給自己畫了個猥瑣妝,一直以來,她的容貌只在燕驚塵面前展現。 進了山莊,穿過演武場才能回到她房間,玄元劍派的演武場,是太淵數得上號的頂級大型演武場之一,占地廣闊,氣派宏偉,平日里根本不會啟用,孟扶搖不動聲色的從場門進來,原以為可以順利離開,眼角一瞄,倒吃了一驚。 今日演武場,居然擠滿了上百號人,穿著各色服色,在場中各據一角,看樣子竟然是幾家門派同時前來向玄元劍派挑戰。 孟扶搖甚至在人群中發現幾位神完氣足,目光沉斂的男子,氣度絕非尋常人可比。 玄元劍派門下弟子除了燕驚塵全數到了,圍成一團,神情慎重而擔憂,有些師兄弟好像還受了傷,拄劍恨恨的吐著血沫。 空氣中,充滿凝重不安的氣息。 第三章 拔劍相向 演武場一側的看臺正中,盤坐著門主林玄元,看樣子已經比過一場,好像還沒討得到好,臉色微微灰白靜坐調息,場中正在比試的是一個黑衣人和玄元劍派的大師兄。 那黑衣人劍勢極快,星光萬點盤龍飛舞,劍凝海波氣象萬千,由于變化極多,看久了,甚至會令人微微生出暈眩之感。 孟扶搖聽見自己一個師兄低聲道,“那是無痕劍,太淵十大劍客之一,也是來歷最神秘性子最古怪的一個,天知道白山派怎么請得動他的?” “我說怎么一年一度的太淵十大劍派試劍會突然提前舉行了,原來白老狗找到這個幫手,存心來踩我們玄元了?!?/br> “他一個人,挑我們全派,好大的煞氣?!?/br> “那又怎么樣?人家有這個本事,沒見大師兄到現在也只勉強和他戰平手嗎?” “唉……今天咱們只怕真的要被踩了……” 孟扶搖無動于衷繼續前行,還未走出幾步,忽聽“啊”的一聲慘叫。 前方帶著血腥氣的罡風烈卷,一條黑影突然倒飛而出,重重向她砸來,孟扶搖急忙跳開,那人偌大的身軀帶著一溜鮮艷的血珠劃過天際,重重落在她面前。 飛濺的鮮血落上場邊的兵器架,半晌,一滴滴濃稠的滴落白石地面,紅白交映,觸目驚心。 滿庭無聲,在場的所有玄元劍派的弟子,震駭的目光緊緊盯著抱著右手腕掙扎翻滾的男子,那是他們中武功最出色者之一的大師兄。 半晌才有人想起搶上將他扶起,隨即發出一聲驚叫。 大師兄右手鮮血淋漓,手筋已經斷了。 好毒辣的劍法! 玄元劍派一片靜默,場中其他人的狂笑聲因此聽來越發刺耳。 只有那黑衣人無動于衷,立于場中,冷冷擦拭著染血的劍身。 他擦劍的布看來有點眼熟,竟是大師兄右手的半截衣袖,玄元劍派弟子們都露出憤怒之色,只有孟扶搖,眉梢跳了跳。 好快的劍!只是那一霎間,不僅廢了對方手腕,還齊齊整整割了一截衣袖。 何況他的對手,還是應變極快的一流高手! 白山掌門的狂笑還在繼續,玄元劍派人群里卻響起了低低的唏噓之聲,看來今日,玄元劍派要在太淵皇朝大丟面子了。 現今世道,各國強橫勢力相互之間爭斗不休,并以獲勝次數的多寡,來奠定自己的地位,如今玄元劍派作為太淵三大劍派之一,在試劍會這樣一個重要場合,車輪戰都戰不勝對方,傳出去,地位定然一落千丈。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目光都集中在孟扶搖身前的傷者身上,孟扶搖反而不好動作,她試探著動了動腳,場中那黑衣少年立即目光冷冷的轉過來,他依舊面色死板,像是戴了面具,眼光卻清冷迥徹,如鋼釘般鋒利,一釘子便釘入了孟扶搖眼底。 那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淵,遙遙不可見底,而最幽深之處,一點詭異星火,不滅飄搖。 那點星火在孟扶搖疑惑的視野里,不斷漂游、旋轉、升騰、然后,在孟扶搖眼底霍然炸開。 仿佛聽見腦海里鏗然一聲巨響,炸出漫天滿眼的璀璨星花。 孟扶搖腦中頓時一暈,踉蹌一退,撞到身后廊柱,背部冰涼的觸感令她一醒,她駭然抬頭看向那人。 那是惑心絕技,“幽瞳”! 這人什么來歷? 他眼底滿是恨意,根本不是來切磋武藝! 孟扶搖轉身想退開,身后卻突然響起白山掌門刺耳的聲音。 “你們玄元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