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久,眉眼之間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同情還是生氣。 等到謝曉風焦急的再次看向手表時,陸奮終于淺淺開口,“曉風姐,你真的不要介川哥了嗎?即便你知道他對你的心意,最終還要自動忽視選擇逃避?” 謝曉風想說,其實她已經想棄械投降了,只是,寥介川最后關頭選擇了緊急撤退。 車禍時接近死亡的前一刻,她腦子里閃現了很多很多美好的畫面……她想起了生日時唱完生日歌,爺爺說,祝小風子一輩子幸福,秦伯說,祝小風子一輩子快樂,寥介川悄悄在耳邊說,祝風風當阿川一輩子幸??鞓返睦掀抛印?/br> 從十三歲到二十二歲,近十年的時光,他們早已把對方深深刻進彼此的生命,即便隔了七年,也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走進他們某一個人的心房。 再重逢,她入了他的局,她也悟了他的心。 人的一輩子,得要多努力,才能找到能夠一生一世的那個人? 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那是她的阿川啊。 淡淡地掃了謝曉風最后一眼,陸奮撇下她,打開車門下車。他靠著車門抽起了煙, “曉風姐你知道嗎?介川哥抽煙很兇的,癮大,可還是為你戒煙戒酒,出去應酬了回家之前還要找個地方把自己洗干凈。他說這些味道對你有刺激性…… 開始我不知道你的病,后來發現他辦公桌上放的最多的不是文件不是合同,而是那些治療癲癇的書籍。他會背誦你的飲食禁忌,出去吃飯時他會念叨這個菜你能吃那個菜你不能碰,他怕你拉肚子,怕你暴飲暴食,還怕你多喝一口水,整天疑忌擔心你會犯病,瘋魔了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說特別想讓你再懷上一個,用孩子綁住你,可是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后還是放棄,甚至你不要孩子也沒有關系。 七號的三樓你上去看過嗎?整整一層,都是小孩子的東西,上面他親手布置了三個嬰兒房,很漂亮的…… 那天你被他外婆帶走時,他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你,以為你已經走了。后來那老太婆給他打電話,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對方的所有條件。 說起來挺可笑的,恒源地產的億元偷稅案是介川哥精心策劃才曝光出來的,本來還要再整俞英航那混蛋一回的。上面查出來之后,他外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逼著他用嘉宜的資金來補這個大窟窿。為了你,介川哥自己挖的坑只好他自己填了……” 說到這里,謝曉風輕笑著打斷他,語氣咄咄逼人,“大田,你激動地說了這么多,到底想表達什么呢?想讓我留下?可是,你的介川哥不是已經再次拋棄我去了美國嗎?” 不愧是和寥介川一伙的。知道他們兩人分開,第一反應就認定是她不要他的介川哥了。 陸奮聽了,頓時結結巴巴,“他……那個,要走之前總得跟人告別一聲吧?不聲不響的,多不禮貌??!” “好?!敝x曉風決定遂他的心。陸奮不說,其實她也有話留給廖介川的。她摸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 “謝小姐,是我?!毙∶返穆曇袈犉饋砗苓b遠。 謝曉風看了車子旁邊愁眉苦臉的陸奮一眼,說:“你家boss給我送了禮物,我也想還他一份禮。東西就留在七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br> 那頭沒有了聲音。謝曉風仍然繼續說道:“這次是你家boss主動放的手,不是我不要他。我覺得他的分手理由不夠充分,我只給他二十六周的時間,在此之前,他還有一次重新解釋的機會?!?/br> 他在聽,她知道。 他在逃避,她也知道。 放下手機,她拍了拍陸奮的肩膀,“大田,告訴他,如果上次的賭約還有效,我跟他賭?!?/br> —— 這個冬季的法蘭克福依舊冷得單調,謝曉風來到這里后便很少出門。 知道她回來的消息,便有昔日鄰里朋友紛紛上門拜訪,商量著為Wendy舉辦個熱鬧趴體。謝曉風受寵若驚不堪其擾,派章景遷出來應付。 章景遷依舊還是風度翩翩的老樣子。他身材高大,五官輪廓分明,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絕對算得上一個英俊的美男子。 又紳士地送走一個小伙伴后,章景遷回到客廳,看謝曉風把自己包在厚厚的粉紅色羽絨服里,戴著圍巾,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不禁失笑:“我以為這里有吸引你的東西,所以你才回來了?!?/br> “你指的是你么?老帥哥?!敝x曉風揚了揚眉。 章景遷喝了口水,也學她揚眉:“瑟蓓娜說你回來了,我去機場接你時的確這樣想過??赡阋簧蟻砭痛驌袅宋??!?/br> 謝曉風想起寥介川說的那個黃/色視頻氣不打一處來。俞老太婆當年復制了一個妖嬈嫵媚的‘謝曉風’送給章景遷,這古板男人竟然接受了,還被人偷拍了視頻。她很納悶,當年他們根本不算熟,還是章雪柔的家教,不知道章景遷是怎么對“她”下去口的。她說起這事,章景遷只是一臉淡定地把它歸結于男人的性/沖動。 謝曉風摸不透章景遷對她抱著什么情感。開始的旁觀、對她遭遇的愧疚、以及后來的體貼照顧,或許,他對她,隱約有一點點愛情,但更多的,是一種不足以持久一生的過客般的某一階段的迷戀。 她以前考慮過將就,但現在不行了。 所以,謝曉風一下飛機就把戒指還給了他,摘掉了章景遷準未婚妻的名號。同時還回去的,還有那條她自以為不是很貴重的手鏈。 那條疤,她已經不怕坦然示人。對她已經無用。 - 章景遷這人向來作息及其規律,對她現在的懶散狀態很不滿意,“曉風,別賴在我這里,你該回去了?!?/br> 謝曉風固執地搖搖頭,“不,我想等他來接我?!?/br> “等?曉風,你的耐心,夠用的?”章景遷眼里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還有,你確定那個家伙看懂了你留給他的大禮?” 謝曉風一時語塞。 是啊,那個人那么笨。 他說他累了他倦了要鬧分手,那之前的糾纏算什么?他騙她已經出國,可誰信呢。她每天的吃喝玩樂怎么還有人管著?還有,她每天的日常行蹤,為什么好像有人眼睛看著步步盯著? 她搖頭失笑,“你知道嗎?我不承認愛他,他就認定我愛上了你?!?/br> 章景遷不以為然?!盀槭裁??我年紀大,可沒什么競爭力?!?/br> 因為自卑啊,謝曉風苦澀地想。 這不可告人的卑微感,他怎么可能昭示人前?怎么可能在她的女孩面前體現?現在的嘉宜總裁,本質上,不過還是洋槐鎮那個害怕失去、害怕死亡的鄉里小子。 十多歲失去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寥介川,很早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