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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川看起來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抱著胳膊斜倚在窗前,視線投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的,風雨交加。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 窗臺邊,仿佛掛了晶瑩的珍珠簾,雨點砸在窗臺上,晶瑩,然后破碎……一顆一顆地滑落,在窗戶上留下蜿蜒的痕跡。 掛著的窗簾,還能辨認出是鵝黃色底子的小碎花,和窗外半枯的老槐和無人料理的紫藤一般,慘淡了顏色。 謝曉風將保溫杯穩穩地拿在手里,忽然又不想喝了。 雨天的夜晚總是過于靜謐,她可能又失眠了,總想找些話題來聊一聊。 她爬上床,將保溫杯放在床頭柜上,盤起腿,坐成一個老僧入定的姿勢?!傲谓榇?,既然大家都睡不著,那我們來開秘密大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貝殼花的花語:嫵媚,多嬌。唯一的愛。 ☆、見不得人 廖介川回頭瞇著眼看她。 謝曉風笑了一下,說:“你在俞家這些年都在做什么呢,跟我說說吧,我挺好奇的……” 廖介川好像遲疑了下,然后慢慢吐出第一句話:“很單調?,F在回想起來,無非就是要我放棄堅持的夢想,培養我成為一個冷血商人?!?/br> 謝曉風繼續追問:“聽你這樣一說,確實挺單調的。不過,你畢竟是俞家的外孫,俞家那些人對你應該不錯吧……” “這是第二個問題?!绷谓榇〒Q了一個站立的姿勢,“該我問你了……章景遷,他最后,怎么舍得放你走了? 謝曉風扭開臉:“我怎么知道?他可能覺得我很無趣,所以才踢了我吧?!?/br> “你這個謊,撒得并不高明?!绷谓榇ㄝp笑,“我從來不是俞家人,我只是他們的一個工具。這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br> “你當初為什么生下安安?”廖介川又盯著她問。 “醫生說,我的zigong壁薄不適合流產。第二,我跟你說過的,你們俞家不想要這個外孫,所以我偏要生下她。第三,我沒那么冷血,我敬畏生命。這個答案合格吧……該我問你。這些年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廖介川卻已經背過了身。 “一個也沒有?!彼f。 “我不相信。逢場作戲、火包友總該有幾個吧。難不成你經常找.雞……”謝曉風趕緊閉了嘴,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而且,好像有些跑題。 果然,廖介川轉過頭,嘴角慢慢揚起來, “照你這樣說,中國八年抗戰,那些浴血奮戰的軍人沒得女人瀉火,沒有被敵人殺死,反而因為缺了女人,都要活活憋死在褲.襠里?風風,男人禁的不是欲,是心……我的下一個問題,我外婆去找過你?” “我跟你說過。她贊助我一張支票讓我出國,警告我永遠不要回來?!敝x曉風想起那個老人,有些抵觸,“廖介川,我討厭你的外婆,她看不起我!” “我知道?!?/br> 廖介川竟然點頭。 “我的問題,如果我陪你,乖乖陪你幾年,一直到日后你找到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廖介川,那個協議還有效嗎?” “當然,這要看你的表現?!?/br> 廖介川轉過臉,目光自上而下地逡巡了她一會兒,然后關上窗,暫且隔絕了黑沉沉的喧囂。 接著,燈滅了,一片黑。 謝曉風以為他要走了,便繼續往床里爬做她的春秋大夢,結果,還沒挨上被子,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腰。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他密密地覆蓋,凹與凸,完美鑲嵌。 謝曉風僵住了身子。 他的頭俯下來。 緊接著,綿密的,鋪天蓋地的吻,洶涌著朝她襲來…… 黑暗里,一切感官的功能都充分調動起來。 謝曉風咬著嘴唇,指甲掐進他的后背。 廖介川的吻,帶著雨夜的微微涼意,每一次劃過肌膚,都迎來她不自主地顫抖。 他的唇像一條小溪,緩緩地流動著,黑暗里,她聽到廖介川微微地喘息聲。 熱氣噴灑在她的胸口,在山丘的最高峰,制造微妙的酥.癢。 身體異樣的感覺,讓謝曉風心跳開始加快,她無來由一陣緊張。 在那個敏感的心窩處被他觸碰之前,謝曉風猛的捉住了他的嘴。 “你沒帶那個……而且,我不想在這里?!?/br> 廖介川沒有吭聲。 重新向上,他的吻勢逐漸輕柔下來,印在她的臉頰,很纏人。 “你想讓我吃藥嗎?我本來就月經不調了……” “沒說讓你吃藥?!?/br> “那你……停下?!敝x曉風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光.裸的肌膚觸碰到他的西裝,沁心沁脾的涼。 她的聲音帶著控訴,“這里隔音也不好。你也不怕被秦伯聽到?” 這句話似乎惹他不高興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讓她面對他,“你什么意思,別搞得跟偷情似的,我有那么見不得人嗎?” 把睡裙的細吊帶強行從肩膀處褪下來,手臂穿出來,扯掉,隨手拋在某個角落。 他又霸道地吻上去…… 她在他嘴里“唔唔”著。嗚咽聲,都被他吞下去。 良久,他才停下掠奪,含糊著說:“剛才,四比三,你還欠我一個秘密?!?/br> 謝曉風微微喘息著,等著他說。 廖介川手臂撐在她的雙肩,貼上她的耳邊, “每回關上燈要做的時候,你為什么總是找各種借口,抗拒我?你在害怕?” 謝曉風呼吸頓了頓,說,“我爸爸去世留給我的陰影,太黑,我會緊張的,你跟你說過的。為什么又這么問?” “沒什么,就是奇怪。很久以前我們在晚上偷偷做,也很黑……你那時就不這樣的?!?/br>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敝x曉風惡劣地說,“也許是你技術不行。怪不得我?!?/br> 廖介川注視著她的眼睛。 謝曉風閉上眼不看他?!耙粋€人過久了,下意識養成的自然習慣。植物界里,這種情況應該稱為應激反應。比如含羞草被觸碰后會把葉子閉合,捕蠅草在蟲子進去后自動合上籠蓋,還有一種跳舞草,給它放音樂時還會跳舞呢……” “不用給我上課,我不是你的學生?!彼J為她在說謊。 “廖介川……太黑,我真的不習慣?!敝x曉風閉上眼,豁出去了似的說,“以后也開著燈吧,我想……一直看著你的臉?!?/br> 廖介川似乎覺得這句話比較順耳,吻一下她的額頭,“真的?” 謝曉風沒有回應。 廖介川卻自顧自地說著,曖昧地吐著氣,“為什么不喜歡呢?只有我們兩個。你的聲音,我的聲音,還有我們在一起的聲音……多好?!?/br> 謝曉風臉有些發熱。 他總會冷不丁念出讓人羞恥的話。 真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