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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強大,她的內心仍然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 她十月懷胎生下這個孩子,她是多么漂亮,她有柔軟的頭發,白嫩的皮膚,可愛的小臉,她給她取名隨安,寓意隨遇而安。在她絕望得想死的時候,她把她送了人。她不能養她,所以她給她找了一個完整的家,有愛她的爸爸和mama。一年年,一天天,謝曉風看著安安無憂無慮地長大,懂事,她還想看她戀愛,看她成家。 但是,現在,廖介川說,他要帶安安她。 以后,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怎么可以? 這根本不公平。 * 廖介川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手心里把玩著。上好的骨瓷,形狀是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他冷笑:“很抱歉!我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自然要盡一個父親的義務?!?/br> 他還是不肯妥協,不肯退讓。 謝曉風嘴角苦澀,“你說吧,到底怎么樣你才肯放棄安安的撫養權?” 廖介川直起身,瞇起眼看她:“謝曉風,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安安,你不想離開安安,那么,你可以為她做到哪種程度?為她犧牲到哪種地步?把你會的,都對著我使出來吧。我等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故事不虐不虐真不虐 喜歡就收藏一下喲,后面的故事會更精彩【捂臉】 ☆、舊愛新歡 廖介川言語間暗示的潛臺詞,謝曉風不是不懂。 他想要她,主動…… 謝曉風咬著牙,嘴里愈加苦澀起來,安安,安安,催眠一樣,某些偏執的念頭,海水般瘋狂地涌進腦子里。 她欺身走向那個人,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從下到上,用力親著他的鎖骨、下巴、嘴唇……廖介川的嘴唇冰涼冰涼的,那雙眼睛,泛著瀲滟不明的清光,同樣冰冰涼涼…… 謝曉風不管,爬上躺床,環上廖介川的頸項,吻得更加兇狠而霸道,此刻她迫切地想要勾起廖介川的欲.望……男人嘛,動了情,他就是弱勢的一方,對她而言就多了談判的籌碼。 這吻技還是廖介川調教出來的,多年以后,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澀而笨拙,不懂怎么換氣。然而,謝曉風管不了那么多。 她在賭。 賭廖介川對她還有一絲情份在。 賭廖介川對她的身體還有那么一絲興趣…… 但是,廖介川始終不肯給予回應。 謝曉風就如同一個小丑,無論如何都取悅不了主人。 * 謝曉風不放棄。氣息粗重地放開廖介川的唇,舔舔唇角,笑得嫵媚,像一個女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廖介川,你不是恨我想羞辱我嗎?我可以簽下嘉宜那份契約,也可以給你當情婦,你到底選擇要,還是不要?” 然后,謝曉風下了地,開始毫無廉恥地解自己衣服的紐扣。 * 有時候,人的腦子中會掠過許許多多的意念,一時也分不清、弄不清楚,哪一個才是對、那一個才是錯、哪一個值得自己去做、哪一個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結局。 但是,總會為了一個渺茫的機會,放手一搏。 * 然而,謝曉風把襯衫扣子解了一半就已經意識到,她錯了。 廖介川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 因為,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 他就那樣斜躺在那里,不發一言,只是淡淡地凝視著她。 廖介川現在是什么身份? 平方曾說過,這年頭漂亮新鮮的小姑娘就好比批量生產的家電,只要那些有錢的大爺喜歡,下巴稍稍那么一抬,馬上就有人把現貨打包好拉到他們跟前。 得不到男人一絲一毫的回應,謝曉風覺得自己實在太過犯賤,她有些尷尬地捏著自己的衣服,眼框忍不住開始發酸:“廖介川,你算計來算計去,最終,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她沉著臉色就要下床離開,卻不曾想被一股大力猛地拉回。 廖介川似乎突然發了狂,一下子將她推倒在柔軟的躺床上。兩個人,同時陷下去。 她的腿被他用力壓住,廖介川虛伏在她的身上,臉貼著她的臉,竟然笑了: “謝曉風,你當初也是這么誘惑章景遷,也是這么向他提議的?” * 章景遷…… 這是廖介川第幾次提起他了? 那個叫章景遷的男人,他最親的人曾經那么狠狠地傷害過她,但是,他也曾經相伴她走過多年。在那段撕心裂肺的日子里,章景遷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也給了她一片天。 然而,謝曉風自始至終都明白,章景遷對她的一切好,不過是因為章雪柔,而對她心懷愧疚而已。 章景遷對她再好,應該,也算不得愛情吧? 反正,她的愛情已經死掉了,也沒有資格再重整旗鼓。所以,謝曉風也從來沒有對章景遷產生過旖旎的聯想,那個男人,她怎么敢配呢? 時光的長河中,他們相交默契,拿捏的恰到好處的距離,誰也不曾逼過誰。 * “他是個好人?!鳖D了頓,謝曉風幽幽開口,言語間,婉轉低嘆。 廖介川嗤笑:“能得到你這樣的夸獎,真是他的不幸!” 謝曉風躺在那里,抹了一下眼淚,眼前似乎出現一層薄霧,她看不清,分不明,搞不懂。 “廖介川,為什么你總會把我和他想得那么齷齪?你是不是,還往更惡心的地方想過?” * 謝曉風等著對方的回答,卻始終沒有等到。 廖介川就這么沉沉地看著她,他那雙冷酷的眼睛仿佛能褪去她的每一件衣服,剝開她的肌膚,直到她將內心深處的秘密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最后,他平靜地從她身上施施然起身,直到走到落地窗旁,依然未吐半字。 過了好一會兒,大約一支煙的時間,廖介川終于轉過身,謝曉風本以為接下來又會迎來廖介川無情的諷刺和嘲笑時,他字字清晰: “好。我答應你的……第二個建議!” * 謝曉風一時愣住。 她原本還以為,廖介川非安安不可,大概到了最后他們還要撕開臉皮拼上一拼的。 這個男人是否對她余情未了,謝曉風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還是恨意難消。 恨著并不一定還有愛,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們想著有朝一日一雪前恥,就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干媽?”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叫她。 謝曉風心里一動。 她轉過臉。門口的窗臺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那兒,支著腦袋,胸前抱著一個大大的卡通布偶,睜大雙眼看著他們,“我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了?!?/br> 這也難怪,謝曉風心想,因為她剛才真的就是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