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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從這位司機口中獲得了又一條重要線索。有的時候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觀察更加犀利。這位四十好幾身為過來人的出租車司機既然看出死者二人當時還處在小心謹慎的階段,那么二人很可能真的還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說白了,二人在賓館猝死時很可能是第一次發生實際親密關系。 這樣一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幾乎可以徹底推翻,因為,除非是這位司機看走了眼,不然就沒有了作案動機。兩位刑警面面相覷。 然而,只要還沒有排除他殺的可能,他依然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 兩位刑警很快對這位“男朋友”展開了初步的背景調查。 通過他的手機號,是德國本地運營商O2所屬號碼,有O2運營商配合調查,他們得到了他的基本資料。 秦楚河,中國籍,18歲。用魯普萊希特-卡爾大學的學生證和護照申請號碼。 有了他的姓名和護照號,他們輕易在前臺的配合下查到了他就住在酒店的803室套房。但當時他不在酒店內。 兩位刑警很快和校方取得了聯系,一方面也用酒店的電腦登入了警方的內部系統,調出了他的登記檔案。 出入境管理局有他的入境記錄。他是于今年年初2月28號于凌晨12點整在法蘭克福機場登記入境的。隨后便乘坐機場大巴到達學校,先行被校方安排住入臨時宿舍。 三日后,他與同批先后到達的交流生辦理了入學手續,辦理了學生卡。部分學生提前已經申請了學校的宿舍,在開學時搬進了學校正式分配的宿舍。因他已經年滿18周歲,可以選擇住在校外,便沒有申請宿舍,而是住進了位于市中心的皇冠酒店。 細看過他的背景資料后,兩位刑警不由得在心底里吹了一聲口哨。能參加魯普萊希特-卡爾大學這次醫學系半年期交流課程的學生自然不是來自庸俗大學,但他是美國常春藤哈佛醫學系的頂尖高材生??纯此哪昙o,才18歲,就已經是三年級,并且GPA是完美的4.0。據校方所說,他在校的這半年時間表現也是極為優秀。不出意外的話,兩周后他也會以完美的成績結束這半年的所有課程。這不得不讓二人對他刮目相看。 他曾經向校方咨詢過研究生申請事宜,據悉他有意申請魯普萊希特-卡爾大學的心、腦外科雙研究生。這幾乎是史無前例的,但本校相關學科已經有兩位教授對他青睞有加。他還沒有正式遞交申請,但通過的可能性很高。 校方也提供了他本日的課程表。當時是3點整,他還沒有回到賓館,但原本他2點到2點50分的課程臨時取消掉了。二位刑警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校方已經很快主動補充,說他在12點40分登錄了學校圖書館的電腦,這段時間是在學校的圖書館,正好剛剛在前臺登記借走了一本書離開。 第461章 沒那么簡單 他記不太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間的了。他只記得,在那名為杰的年長警官,與那位依然不知道名字的年輕警官的攙扶下,他最后往那打開的門內望了一眼。 門內許多人來來往往。標準間一進門左側是浴室,隔絕了床位的視角,但右側的衣櫥上有一面大的落地鏡,正好折射了床位的畫面進入他的眼底。潔白的床單有些凌亂,在床沿處為了便于識別改用黑色的痕跡勾畫出了死者的位置。像是一個人坐在床沿,有些粗胖和畸形的上半身躺倒在床上,腳則踩在地上。從床單邊沿與暗紅色的地毯銜接處開始又改為了用白色的痕跡在地毯上勾畫。兩只腳在外的輪廓,中間空了一段,然后在兩只腳中間前伸兩拳寬的位置又勾畫了一個似圓形又似梯形的輪廓。 恍惚又倉促中他只看到了那一眼,并沒有看出是兩個人的形狀。 杰和年輕的警官已經離開,大門自動上鎖。他仰躺在床上,空曠的房間內死一般沉寂。時間恍若過了好久,“嘀嘀嘀嘀”床頭電子表的整點報時在寂靜的房間內越發響亮,他才一下子聽清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都隨著那報時聲漸漸平穩歸于平靜。 不想動,但感覺很壓抑,太壓抑了。他猛地抬了抬***互著踢開兩只腳上的鞋和襪。腳再落回地面上,腳趾動了動,感受到了地毯有些粗糙的觸感。 三秒后,他猛地立起了上半身。 他正坐在床沿,兩只腳還踩在地面上,八字形的坐姿,兩只腳分開?;仡^看了看床單上自己剛剛躺過的痕跡。這畫面,跟鏡中的那一眼何其相似。 不遠處,他的書包還在床上。伸手拉了過來,掏出亮藍色的記號筆。他仰面又躺回了原處,然后用那筆在潔白的床單上勾畫出了自己的輪廓。再坐起來,用那筆一路向下,勾畫出了退部,腳…… 記號筆接觸到地毯的一瞬,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他沖向了茶幾。標準的英式茶具,糖罐里滿是細膩的糖塊。從浴室里取來薄毛巾,將糖塊一股腦地倒進去,然后將毛巾包裹起來,再拿起那糖罐去砸。一下、兩下……直到所有的糖塊化為粉末。 準確地坐回到原位,兩只腳分開的距離也絲毫不差。這次,他用潔白的糖粉勾畫出了雙腳在地毯上的輪廓。 起身去看,他將自己勾畫出的整個輪廓與腦海中的對比。再掏出一支亮粉色的記號筆,他將記憶中那輪廓多出的奇怪部分也沿著自己的輪廓勾畫了出來。因為他用了雙色的筆,不只是最外圍的輪廓,中間也多了他身體本來的輪廓。這次他看出,不是鏡中那個躺倒的上半身粗胖和畸形,只是在他的身體兩側還夾著一雙,手?或是腿? “兩位死者被發現的時候,是赤身裸體死在床上,下肢緊密交纏在一起……”杰警官的話語又出現在腦海中,他皺了皺眉。 他緊皺著眉頭,在他兩腳輪廓中間前伸兩拳處,用糖粉又勾畫出了那似圓形又似梯形的輪廓。鏡中畫面的輪廓已經全部重現。站開一點再去看,如果床上那上半身兩側的是腿,那么地上這輪廓就是…… 為了印證,他又回到了床邊。這次他正面對著床坐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用兩只腳對準那身體兩側的輪廓,然后慢慢地向后栽倒。不對! 如果他兩只腳在這個位置,那么床沿就卡在他小腿和大腿的交接處往上一點。膝蓋無法彎折,他只能勉強繼續向后倒去。手中依然抓著包裹糖粉的毛巾,艱難地勾畫出自己躺倒在地的輪廓。不用起身,他已經知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