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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了,卡里現在還剩多少錢,不夠的我付現金?!?/br> 因為是下班剛到家就發現它又沾了一身屎尿,新主人臨時帶它來洗,身上只帶了一百元的現金。不管怎么說夠付這一次了。 到家后,新主人看著自己滿身,滿室都是它的毛發終于發作了。鋒利的剪刀,胡亂而又粗暴地將它的毛發削減得坑凹不齊。無情地把它關到陽臺上,沒有晚飯吃。不是屎尿多么,不吃看它還怎么屎尿多。 從此以后一直被關在陽臺上,吃喝拉撒睡都在陽臺上。陽臺上刺鼻的惡臭越來越濃烈。地方狹小,它沒有辦法做運動,也越來越懶得動。就這樣,新主人也越來越看不慣它。 喜歡狗,終于養了一只的新奇與興奮很快就淡去了。原本毛發柔順的大狗,被他修剪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洗澡的花銷大,新主人舍不得再帶它去寵物店洗澡。長時間沒洗澡,身上又臟又臭,他一點都不想再親近它。不能一起玩耍的狗,不過是一個多余甚至讓人厭惡的擺設。漸漸地,就連一個月要給它花費幾百上千元買高檔的狗糧吃都不愿意再花這個錢。 “死狗,不吃?不吃你就餓著!”他嘗試買便宜的狗糧喂它。它聞著味道不對,一口都沒有碰。新主人冷笑了一聲,便不再管它。愛吃不吃。 餓了幾天后,它也只能吃了。 再然后…… 它孤零零地站在陌生的街道上,耳邊還回響著新主人最后跟它說的話,“你走,我不要你了,你不要再跟著我??!” 它聽話地停在了原地,沒有再跟著他,眼看著他漸漸在視線的范圍內遠離,最后徹底消失再也不見。它也終于轉身,從這偏僻的小巷子的另一邊走到了大街上。 傷心?失落?再次被遺棄,比起上一次已經沒有眼淚。它還沒能愛他,所以他不要它,對它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解脫? 它做錯了什么?它到底做錯了什么? 它知道的,它傷害了小主人,雖然是不小心,但它傷害了小主人。是它錯了。 它知道的,它做錯了很多事情,把新主人家里弄得又臟又亂,雖然是他不懂得照顧,但它確實成了一只沒教養的狗。是它越來越臟亂差。 迷茫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看到它的行人都遠遠地繞道躲開它。曾幾何時跟著小主人上街,大街上陌生人投來喜愛的眼神已經不再。路過一個店鋪的玻璃門,看著門上映照出的自己的影像,它愣住了。 直到玻璃門被從里面推開,出來的人看到它愣了一下,很快玻璃門又合上。不多時,那人再次出來,丟給了它一根香腸。它愣愣地看了看地上的香腸,又愣愣地看了看那個人,猛地反應過來,這香腸是他可憐他,給它吃的。它下意識地搖了搖尾巴,想要迎上去表達一番感謝,但在看到那人眼中的同情中參雜了一絲厭惡后,它停住了。 他可憐它,但他也嫌它臟,并不想碰觸它。 它還是感謝他的?!巴?!”沖著那人道謝了一聲,仔細看了看玻璃門內的景象,它低頭叼起香腸走開了。原來那是一家熟食店,這時鼻翼中才傳來陣陣rou香,先前失魂落魄的它根本不是尋著rou香來到這店門口的。但在店主人眼里它就是來討食的吧。 突然間開始懼怕路人的眼光,它叼著香腸躲進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不曾想,它來不及黯然神傷,就被三條野狗圍了起來。它們要搶奪它的香腸。它沒有絲毫反抗,直接松開口,香腸掉落到地上,踢了踢,把香腸踢給了它們。 “兄弟,你之前混哪里的?沒在這附近見過你呀?!币驗樗苯影严隳c讓給了它們,它們也友好了一些。 它沒有回答,嘴角牽起了一絲苦笑。在它們眼里,它跟它們一樣,本就是條野狗吧??床怀銎贩N,原本灰白參雜的美麗長毛只剩下了貼著皮膚的薄薄一層還坑凹不齊,顏色也早已被臟污覆蓋得發黃發黑,上面還沾滿了穢物。最主要的,它的眼神,沒有了毛發的遮蓋,它露出的雙眼不知何時也變得跟這些野狗沒有兩樣,暗淡、無光,好像對活著不抱有任何美麗的希望,就只是如行尸走rou一般能活一天是一天地活著。 誰還能看出它是一條接受過良好訓練的純種古牧? 健壯的身軀、發達的肌rou,屬于古牧迷人的品質,最終可能只剩下了溫順這一點。在被新主人拋棄之前,就算他對它再壞,它不曾反口咬他。它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為什么,他們不相信它?為什么,只要它犯一點點的錯誤,他們就會輕易地拋棄它?為什么,他們不能給它一次機會?它錯了,它愿意改的,但他們只是立即對它失去了耐心,不曾想過幫它改正,只是輕易地選擇拋棄它。它那么信任他們,愛他們。他們不是它的家人嗎?然而,他們并沒有真正把它當做家人吧。 還是說,它犯了什么它自己不知道的錯誤?是什么?它究竟做錯了什么? 在無數個流浪的日夜,它無時無刻都還想著回到他們的身邊??上?,它并記不得“回家”的路…… 喪尸狗猛地下定了決心,抽出了骨刀,沖了出去。它要吃,它需要更強的力量,為了找回羅小安,為了不被拋棄。 羅小安在喪尸狗抽出骨刀之前就意識到了喪尸狗的舉動,他心里猛地一慌。羅小安立即向外沖去。他要出去,他要……阻止喪尸狗。 偷偷看了一眼依然緊緊拉著他的手,和他一起跑出來的小公主。他不懂為什么,他只是有些心慌。他怕喪尸狗真的闖進來。他怕喪尸狗會傷害小公主……和這里其他的人嗎? 或者,他不希望他們傷害喪尸狗。就算變成了紅瞳,但依然忠心地跟著他,一心想要回到他身邊的喪尸狗。 原本敵對的,現在想要在一起;原本一起的,現在本應該敵對。幸存的人、喪尸、喪尸狗,或者說幸存的人、灰白瞳孔喪尸、紅瞳喪尸。吃與被吃,難道,真的無法在一起?起碼,三者不可能同時在一起。 夾在了中間的一方,已經做出了選擇,但,也不想要看到另一方受到傷害。 是距離有點遠了嗎?如果再近一些,如果他面對面地威壓,他能否威壓住它們,讓它們離開?他必須威壓住它們,讓它們離開! 小公主始終不曾松開他的手,直到被保劍鋒刻意地阻攔。在小公主的手從他的手中滑落出去的瞬間,他有一絲怔忪。不愿意放手,但有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