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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膛目結舌,下巴都快驚掉了。 在剛剛聽到王翠鳳遇襲的消息,她第一時間以為是陳天翊,后來也向陳天翊詢問過了,并非是他。 因為他們之間,陳天翊的脾氣是最沖的那一個,唐雅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穩重的余禾竟然會請殺手去偷襲王翠鳳。 她還不知道王翠鳳那邊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余禾請去的殺手是否被擒,會不會把余禾給供出來。 如果把余禾供出來的話,那就糟糕了! 余禾的臉色很淡然,相比起顧文凱的安危,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這件事情。 反而唐雅卻是坐臥難安,擔心余禾會出事,“你怎么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暗自行動呢?” 余禾笑了笑,坦然道:“如果我說了,你們還會讓我去么?” 如果唐雅事先知道,毫無疑問,絕對不會讓余禾去冒險的,這些是余禾為什么會瞞著他們的原因。 她一直對唐雅之前的事情感到愧疚,后來他們不計前嫌,還將她當作朋友,這份感情余禾一直放在內心里,也十分的珍惜。 這段時間也在盡力的幫助唐雅,為她排憂解難。 在余禾知道王翠鳳欲要懸賞殺害唐雅他們之后,思量再三,于是決定由自己出手去搞定王翠鳳。 只可惜,她的計劃失敗了,殺手最后沒有能夠奪得王翠鳳的性命,只是把她給傷了而已。 其實,她早就料想到想要殺害王翠鳳沒有那么容易,畢竟以她的財力,又是這種敵我雙方斗得如火如荼的時刻,對方肯定有所防備。 可她還是去做了,而且還不止安排一波殺手,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接下來她暗中安排的人還會有所行動。 只是能不能成功,她也沒有把握。 當余禾將自己所有的計劃講給唐雅聽的時候,后者目瞪口呆。 這萬一出了什么事,該怎么辦?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余禾去坐牢吧? 唐雅覺得不妥,緊張的道:“我去找天翊商量一下計策,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不能讓你涉險?!?/br> 余禾將其給拉住,緩緩搖頭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他?!?/br> 陳天翊的脾氣余禾也很了解,如果對方得知的話,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會讓余禾獨自承擔這件事情,肯定會有所行動,甚至參與進去。 余禾不想見到陳天翊被牽連。 “這件事已經開始,現在想要中斷是不可能得了,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你性格比較沉穩,而且就算殺了她,我們也未必會出事?!庇嗪汤×颂蒲?,不讓他去告訴陳天翊,接著又道:“不要忘了,王翠鳳是美國國籍,并非是我國的公民,她們除非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否則想找我麻煩也不簡單?!?/br> 話是這么說,但是唐雅還是不放心,畢竟國內有哪些人被王翠鳳給買通了,她都不知道。 而且她懷疑,剛剛對他們進行審訊的人,就是其中之一,很有可能會在案件里面大做文章,把他們推進無盡的深淵當中。 這種種跡象,實在太過怪異了,唐雅不得不防! 余禾接著又道:“現在事情還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先沉住氣,只要我不承認,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若是有什么問題,到時候再告訴他們也不遲?!?/br> 唐雅猶豫,不斷在思考著其中的利害關系,現在又無法確切知道王翠鳳那邊的消息,她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才好。 而他們的手機也都被警方給暫時收管,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了解詳細情況,也無法終止這一次的暗殺。 如今也只好在心底里暗暗祈禱,這件事情不會波及余禾了! 在余禾不斷的勸說之下,唐雅最后沒有告知陳天翊,主要是對方的那一性格太容易沖動,在不明情況之前,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妙。 顧文凱和杰森都被送進了重癥監護病房當中,全都沒有蘇醒,陳天翊他們只能夠通過外面的窗戶觀察他,并不能夠進入其中。 然而,警方似乎根本就沒有要將陳天翊等人帶回警局的念頭,只是緊緊看押,各個樓道和出口都布滿了特警。 連上一躺洗手間,對方都要有人跟著。 其余病房里的病人也都被轉移到其他地方,整個樓層除了唐雅他們,就剩下特警以及醫生護士。 陳天翊越發覺得詭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讓我們離開,也不把我們帶回去?!?/br> 說實話,他當然也不想進入警局或者拘留所,但是被限制在醫院實在有些奇怪,要知道他們的案件,涉及到了幾十條人命。 這可不是一樁小案子,而是重大刑事案件,除了看守比較嚴厲以外,連審訊做口供都十分的敷衍。 而且剛剛陳天翊偷偷通過護士,想讓他去找個警方的關系了解情況,但過了這么久,也不見有人來。 根據陳天翊估計,對方多半是被攔下了,無法上來跟陳天翊會面。 整整一夜,都沒有警方的人再來向陳天翊他們問話,也沒有將他們帶走,而那些特警輪流值班,每一班都有三十人以上,那些被替換下去的也沒離去,而是直接進入到病房里面睡在了病床之上! 唐雅他們已是見怪不怪,干脆不去理會那些特警,斜靠在陳天翊的懷里,腦子里面一團亂麻,解都解不開。 三人一宿沒睡,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特警給他們送來一些清淡的食物,顧文凱和杰森都沒有醒過來,他們誰都沒有胃口吃,直接放在一邊。 更扯的是,到了中午的時候,特警給他們三個每人送了兩套衣服。 這是打算要讓他們在這里住下去的意思? 陳天翊想問明情況,對方卻充耳不聞,表明來意后就離開,回去站守崗位。 終于,在下午的時候,昨天那位領導模樣的人再次出現。 唐雅見到他馬上站起身,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陳天翊也是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后者卻是笑了笑道:“幾位昨夜休息的還好嗎?” 陳天翊瞪著他道:“別廢話了,有什么就直接說?!?/br> 對方也不介意陳天翊的態度,緩緩坐到一排椅子上面,說道:“我叫嚴克寒,是省廳刑警總隊的隊長?!?/br> 陳天翊一聽,表情愣了愣,都說商政不分家,作為省廳刑警總隊的隊長,陳天翊沒有什么交集,卻也聽過一二。 對方算是正處級,比市局的職位還要大上一些。 不等陳天翊將疑問說出來,嚴克寒就道:“將你們安排在這里,主要是人手不夠,無法分出兩撥人對你們進行保護?!?/br> 陳天翊卻是連連冷笑道:“開什么玩笑?一個正處級的刑警總隊大隊長,說沒有人手保護我們幾個?” 嚴克寒也不介意,看了眼陳天翊,淡淡笑道:“你知道我在醫院周圍一共安排了多少人嗎?” 陳天翊沉默的搖頭,他自然不清楚。 嚴克寒指了指著樓道,“光是這一層的輪班值守的公安特警,就不下七十人,還有樓下的武警官兵,民警,以及便衣總共不下三百人?!?/br> 聽聞,陳天翊咋舌,為了保護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