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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照古人?!彼偷湍盍艘痪?。 嚴昭倒了杯熱茶送到她手上,聽見這句詩,察覺她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便笑著接道:“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br> 姚白梔捧著茶暖手,聽了先是一愣,腦子里轉了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念的詩是李白中的一句,感慨的是明月亙古如斯,人生卻極為短暫,在她自己,另有一層穿梭千年,見的是一個月亮,人生卻徹底顛覆改變的嘆息。 而嚴昭對的這一句是李白另一首詩,前后文姚白梔有點忘記了,但只從這句詩的字面含義,也能聽出嚴昭意含勸慰激勵。 是啊,事已至此,何必顧影自憐?別人人生都只有一次,不管活了多久,死了就是死了,她還能換到另一個空間時間再活一次,已經是賺到了。畢竟活著就有無限可能,千百年來都只能被渺小人類仰望的明月,不是也被人登上去留下腳印了嗎? 人類從零起步、科技革命才多少年,就實現了上青天攬明月的創舉?! 而她,穿越不久,就已經坐到了皇后的位子上,起點這么高,更該好好規劃,既過好自己這一生,也真正做些有意義的事才對呀! 想到這里,她一笑答道:“我寄愁心與明月?!毙欣?,聽你的,不想那么多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嚴昭見她眉目舒展,放下心來,舉起杯,“莫使金樽空對月?!?/br> 姚白梔與他碰了碰茶杯,笑道:“說得好!恭喜陛下在本次中秋對詩會順利勝出?!?/br> 嚴昭放下茶杯,順桿就爬的伸出手:“勝出的獎品呢?” 姚白梔作勢想了想,側頭問道:“獎你一頓夜宵怎么樣?” “夜宵?”嚴昭眼睛一亮,“我猜猜,仲秋之夜,散了宴席,合該來碗清粥,配著小菜暖暖的吃下去,才好入眠?!?/br> “我真懷疑你有只眼睛留在了廚房?!?/br> 嚴昭莞爾,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走吧,回去領皇后娘娘的賞?!?/br> 姚白梔也忍不住笑,扶著他的手站起身,嚴昭就勢握住她的手,一直扶著她下了樓上了御輦都沒松開。等到姚白梔往回抽時,他還若無其事的解釋:“你手有點冷,不用幫你多暖一會兒么?” 姚白梔:“……不用?!?/br> 嚴昭為著長遠打算,默默合攏掌心,沒敢再多話。 回到坤泰殿,兩人更衣洗手洗臉之后,對坐著吃了姚白梔叫人預備的夜宵,又隨便聊了幾句,就到了就寢時間。 “那個……”嚴昭起了個頭,看看四周,又停下來,擺手叫人都退下,才低聲跟姚白梔說,“之前忘了這一條,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我們還是應該宿在一處,不然……” 姚白梔早看出他今天不想走,而且她自己也覺得中秋節帝后各自睡在各自的寢殿,難免令人猜疑,更不用說他們新婚才沒幾天,要真是太涇渭分明,恐怕丞相爹第一個心里犯嘀咕。 就點點頭說:“我明白?!?/br> 嚴昭如釋重負,欣喜的叫人進來服侍,姚白梔假裝沒留意他那些情緒,帶著松風去了凈房。收拾好出來時,意外的發現他竟然還沒就寢,而是拿著本書坐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看,不由奇怪:“你怎么不先睡?” 嚴昭道:“等一等你?!苯又兴娠L退下,等只剩他們兩個了,才委屈巴巴的低聲說,“皇后娘娘還沒指定床位,我不敢睡?!?/br> 姚白梔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指偏殿,你去嗎?”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不敢不去?!被实郾菹吕^續委屈巴巴。 姚白梔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自己轉身走到床邊,爬上去到里邊蓋好被子躺下,才背對著嚴昭說:“外面那一半是你今晚的床位?!?/br> 嚴昭立刻丟下書過去,光速上床放了帳子躺好,還順便討價還價:“只有今晚么?不能一直沿用?” 里面那位皇后娘娘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就在嚴昭以為沒戲,要放棄此事另起話題時,皇后娘娘又突然發話了:“看你表現?!?/br> 作者有話要說: 嚴昭:所以我可以表現了??。?! 皇后娘娘:可以……等等,我說的不是那個表現! 嚴昭:那個表現是哪個表現?(充滿好學精神的)要不,皇后娘娘給我演示一下? 皇后娘娘:再見! ☆、留宿乾元殿 短短四個字, 卻讓嚴昭狂喜到難以置信——早就做好了要磨一輩子的準備,多問一句不過是玩笑的試探, 沒想到竟能從阿梔那里得到回應! 始終背著蝸牛殼將自己藏在其中, 也將嚴昭拒之門外的她,終于蛻去一點外殼, 愿意看看外面苦苦守候的他能帶給她什么, 而非一味拒絕、不看不聽不理會。 這無疑是他們之間關系的巨大進步。 更讓嚴昭心潮起伏、興奮激動到難以入睡的是,這才是他們新婚第六天,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像尋常夫妻那樣兩心相知、琴瑟和鳴, 從此相扶相攜、白頭到老了! 姚白梔可沒想那么多, 經過小安回歸、與松風夜談和今晚的對詩后, 她確實有些想法改變了,但具體是怎么變化的,接下來又怎樣, 她卻并沒有細想,也覺得不需要想, 順其自然就好了。所以說完那四個字,沒聽到嚴昭回答,她很快就身心放松的睡著了。 到早上自然睡醒時, 她慵懶的翻個身,剛要叫人,就驚奇的發現嚴昭竟然還在睡,他這是怎么了?不用起床鍛煉吃早飯然后去見宰輔議政么?今天十六不是假期呀! 不會是病了吧?姚白梔猶豫了一下, 還是悄悄伸出手,用掌心試了試嚴昭額頭的溫度,感覺他額頭還比自己掌心溫度低一點,正要收回,就見嚴昭睫毛顫動兩下、睜開了眼。 “早……”她有點尷尬的笑笑,縮回了手,“我看你沒起床,還以為你病了呢?!?/br> 嚴昭眼神里還有點剛睡醒的迷茫:“什么時辰了?” 姚白梔搖搖頭,揚聲叫人,見夏典跟在松風、于碧珊后面進來,先問時辰。 “回娘娘,剛辰時初刻?!?/br> 嚴昭宛如一個上班要遲到的人一樣,騰地坐起來,叫人服侍更衣。姚白梔偷笑了一會兒,也跟著起來,披了衣服,上前幫嚴昭穿衣。 嚴昭有點受寵若驚,但想想她昨晚的話,又覺得不意外,起晚了的那點兒慌張和窘迫,頓時消散無蹤,還美滋滋的開始跟姚白梔商量中午吃什么。 “午膳等我回來一起吃。御膳房包的蒸餃很不錯的,各種餡料都有,你喜歡喝湯,可以叫他們配個羊rou湯鍋一起吃?!?/br> 姚白梔很給面子的答應了,給他掛好玉佩就退到一邊,自己穿戴,然后去凈房梳洗,順便問松風